第2章 你好
对于蝙蝠侠，又或者是布鲁斯来说。
童年时惨死在对角巷的双亲无疑是他生命中最大的伤痛。
一次想要父母陪着去看佐罗电影的任性，带走了最珍贵双亲的生命，在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也是抽打着蝙蝠侠不断向罪恶复仇的皮鞭。
所谓真正的强者，并不是有着强大实力和恐怖力量的存在，而是有着坚韧的决心，不屈的信念，毫不动摇的决心。
这样的人，才配称为真正的强者，哪怕失败千百次，也会咬咬牙站起身继续向着目标前进。
而在罗锐的视觉中，蝙蝠侠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曾经推测过，蝙蝠侠为什么不能将哥谭市变好，直到他看完了所有的漫画才明白。
漫画需要哥谭市邪恶，那这座城市就不能变好。
就像是世界意志这种体现，编剧们挥舞着纸笔，每当蝙蝠侠想要改变城市，他们都会安排一些意外让他的计划破产，然后让布鲁斯跌倒再爬起来，为此乐此不疲。
所以这帮子二笔最后作死整出了一个狂笑之蝠，因为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布鲁斯都能忍受这种“折磨”。
那么将话题回归到罗锐身上。
他是否愿意改变哥谭市？
答案是否定的。
超人确实强，但也不是无所不能，而且，哥谭是蝙蝠侠的事情，罗锐也没兴趣参与所谓的拯救城市捍卫正义这种幼稚的戏码。
这就好比你家隔壁是个大号的粪坑，有个叫蝙蝠侠的掏粪工每天都在辛辛苦苦的掏粪。
然后你走过去说：嘿，让我来帮你一起掏粪吧。
但问题是你对掏粪一窍不通，很可能掏不上粪还要粘上一层臭狗屎。
所以，罗锐的目标很清晰。
他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是谁，他继承谁的身份？
像是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蝙蝠侠听着罗锐的话，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恼羞成怒。
一位心理学大师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更别提现在是蝙蝠侠在面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
蝙蝠侠盯着罗锐，他的眼中依稀可以看出丝丝忌惮的神色。
一个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存在，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蝙蝠侠没有说话，这是一种心理审问手段，通过沉默来向对方施加压力。
但罗锐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盯着蝙蝠侠，同样一言不发。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奇怪的人，不要再浪费今晚宝贵的时间了！”
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尴尬氛围的戈登向前一步插在几乎要贴在一起的二人之间，揉了揉鼻子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蝙蝠侠。”
“最近又有些不太平了。”
一边说着，戈登指了指角落，示意蝙蝠侠跟自己到那边去聊。
“你们不用避开我，如果我想，甚至可以听见你细胞运作发出的声响。”罗锐毫不避讳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
蝙蝠侠默默在心里给罗锐打上听力超群的标签，然后将这个情报牢牢记在心里，这才盯着戈登，示意对方说。
戈登尴尬揉了揉鼻子。
“是这样，我手下的人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案发现场，我觉得也许需要你看一看。”
“我知道了。”蝙蝠侠点点头，他走向高楼的边缘，然后纵身一跃，像是一只大号蝙蝠消失在夜幕当中。
“还好，这一次他没有神不知鬼不觉消失。”
戈登揉了揉眉头，又将目光看向罗锐身上：“你呢，神秘人先生，你打算做什么。”
罗锐并没有回应戈登，他抬起头，下一秒....
轰！
像是一道红光飞入乌云，卷起的烟尘打在戈登脸上，老男人气急败坏揉了一把脸，对着赶来的同事们抱怨：“我讨厌穿披风的！”
“不管是黑的还是红的，都讨厌！”
........
提问：如何寻找哥谭是最脏乱差的地方？
答：只需要向那些最臭最乱的地方去钻，然后你就会遇到占据廉价出租房的帮派份子，他们会向你介绍用简陋混泥土浇灌的房子。
好消息是这房子价格便宜。
坏消息是你需要和前几任租客留下的魂环相伴，然后在某一天对这座城市和你的人生彻底绝望之际掏出一根绳索挂在房梁上去陪伴你的前任们。
“嘿，你们这群该死的蠢蛋，我是怎么说的？”
“赶紧搭建雨棚，大雨会洗刷掉证据！”
哈维副警长站在二楼，指挥着两名警员。
他叫哈维.布洛克，不是哈维.登特，担任哥谭市副局长，也是戈登的左膀右臂。
“哈维。”
男人眼前的灯光像是被某种黑暗吞噬了，露出一对尖尖的蝙蝠耳朵。
“你来了。”
男人刚想扭过头，下一秒，头顶响起类似于高超音速的破空声在耳膜中炸响。
接着，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身影从天而降，卷起大片雨水四溅。
这从空中落下的人影吓到了两名警员，哈维看着来人一身冷冽的气质，还有那猩红的斗篷和倨傲的表情，不由扯了扯嘴角。
他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枪。
“这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
“还是说是你新的罗宾？但我不记得你会找比你高的。”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从二楼跃下，然后向着廉价出租房走去。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臭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凌乱的衣服随意摆放着。
地上到处都是一款名为“天行者”的啤酒瓶，每瓶一美元，是穷人的最爱。
蝙蝠侠将目光落在只留着一条短裤的尸体上。
对方全身上下都插满了飞刀被挂在墙壁上，伤口各处是早已干涩的血污。
这人的眼睛不知道被谁给挖去，换上了一对苍白的玻璃弹珠。
“你们这座城市真有意思。”
罗锐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弯着腰挤入房间，当看到那挂在墙上的尸体时，罗锐不由笑了。
“原来剧情进展到这里了。”
“你知道一些东西。”蝙蝠侠在看着墙壁，但用陈述的语调回应罗锐。
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短暂的达成了一些默契。
“我知道很多。”罗锐走上去，在哈维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从尸体上抽出一把古朴的飞刀，指了指飞刀尾端印刻的猫头鹰图案。
罗锐微笑将飞刀竖起，让蝙蝠侠可以看清飞刀上的图案：“他们在向你打招呼呢。”
“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