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卧室的木地板上。伊森伸了个懒腰，睁开眼时，看到妻子凯瑟琳正忙着准备早餐，厨房里的锅里发出愉快的嗞嗞声。窗外，雪白的世界如同新的一天刚刚开始。
他伸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到有个未接来电，屏幕显示的是生物研究部门的同事名字。
“又是什么事？”伊森皱了皱眉，手指轻轻点了下，拒接了电话。随后，他随意地放下手机，走进了浴室。
凯瑟琳从厨房里探出头，看着他：“你不打算接电话吗？”
“没关系，”伊森轻声答道，一边脱下外套，“我想先和你们一起去旅行，放松一下。”
凯瑟琳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忙碌：“我倒是挺期待的，换个环境，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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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快点！我们得赶紧出发了！”伊森站在客厅，催促着儿子。
诺亚专心致志地盯着终端屏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等一下，我在查关于火星的资料！”
“别再看了，旅行才是最重要的！”凯瑟琳喊道。
在一片忙乱中，他们终于出发了。
车窗外，纽约市的街道依然繁忙。随着车子驶出市区，车内渐渐安静下来。伊森调整了座椅，凯瑟琳低头整理着文件，诺亚则在后座专心看着他的终端。
窗外的世界逐渐被白雪覆盖，车轮踏过的每一段路，周围的景色变得愈加静谧，仿佛时间也在变得缓慢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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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城市，沿着高速公路行驶，四周的风景逐渐变得空旷起来。伊森望向窗外，偶尔转头与妻子交换几句简单的对话。空气变得愈发寒冷，窗前飘落的雪花在车窗上留下一层薄薄的冰霜，路旁的树木被雪覆盖，弯曲的枝条显得苍凉而沉默。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路边的一个熟悉身影。
那是他在昨天时代广场上见到的末日论者——一个年轻的男人，依旧穿着那件灰色风衣。微卷的黑发在寒风中乱了些，他似乎并不在意寒冷，静静地站在那里。
伊森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
男人没有像前天那样激烈地呐喊，而是安静地举着那块牌子。牌子上的字迹凌乱却清晰，写着：“马克·哈里斯——末日将要来临，人类该怎么办？”
牌子下方，还有一行急促的字迹：“寻找真正的答案，联系我，XX州，Y镇。”
男人的眼神与伊森的视线交错，仿佛在瞬间，两者之间建立了一种无声的连接。伊森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但他没有减速，继续驾驶着车子快速驶过。
就在车窗即将把他与那人隔开时，末日论者微微抬起手，朝伊森挥了挥，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是专门在等着伊森。
伊森的心跳骤然停滞，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心里泛起一阵不明的涟漪。那人的手指指向了牌子，似乎在提醒什么。是他自己的名字？还是他在看着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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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继续前行，伊森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停下。凯瑟琳从车窗外反射的阳光中瞥了一眼，又看了看伊森：“怎么了？”
“没什么。”伊森沉声答道，转过头，略微加速了车速。
窗外的景色变得愈发陌生而冷清，风景单调，树木在雪中摇曳。天气似乎变得更为阴郁，云层低垂，遮住了头顶的阳光。温度计上的数字也比预期低了些，空气里透着一种不正常的湿润感。
凯瑟琳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同：“气温怎么这么怪？”
伊森稍微瞥了一眼车外，摇了摇头：“只是天气变化。”
他没有再多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道路。诺亚依旧低头专注于他的终端，似乎对外界的变化毫不在意。
路两旁的景色越来越单调，树木的轮廓逐渐模糊，仿佛一切都在沉寂中逐渐消失。伊森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仍萦绕不去。
他叹了口气，转动方向盘，驶入了更为偏僻的乡村公路。窗外的景象一如既往地平静，但他无法摆脱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感觉。
车子继续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四周偶尔传来鸟群掠过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的山丘若隐若现，似乎在低语着，这一切，远没有结束。
凯瑟琳看着逐渐灰暗的天空，轻声说道：“天气看起来越来越不对劲了。”
伊森没有作声，紧紧握住方向盘。窗外，白雪覆盖的世界与远处的阴云交织在一起，化作一片深沉的景象。
'这个天气，越来越难以理解了。'伊森心中暗想，回想起会议室里的讨论：“一切仍在可控范围内。”但心底的担忧却在慢慢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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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气氛逐渐回归平静，诺亚开始兴致勃勃地向父母描述着他未来想去的星球，每一颗行星在他的口中都变成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他的语气中满是憧憬和兴奋，仿佛真的有一天，他会搭上飞船，去亲眼见证那些他在终端里看到的风景。
凯瑟琳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说道：“那我们这次的旅行，就当作你的第一次探索之旅吧。”
诺亚立刻点头，兴奋地喊道：“那我就是指挥官！爸爸，你是飞船驾驶员！”
伊森听着妻儿的对话，心中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后视镜，远处的山脉已经被甩在身后，天色依旧阴沉，但车内的温暖和家人间的欢声笑语，让他暂时忘却了刚才的不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开玩笑似地说道：“指挥官，我们的目的地快到了，您要做好着陆准备。”
诺亚哈哈大笑，凯瑟琳也露出轻松的笑容，车内的氛围顿时轻快了不少。
就在这时，车子驶过了一块路牌。
“前方 85公里——新奥尔良（New Orleans）”
伊森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字，心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感觉，但很快被车内的欢声笑语盖过。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向前驾驶，沿着公路驶向那座坐落在海岸线上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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