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三国:重生我之郭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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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下朝商

黄巾起义,贼寇横行。各地豪强纷纷自发组织抵御贼寇。

极具商业天赋的郭嘉为了更好的开辟商路,命令各地驻扎商队协助当地剿贼抗匪徒。

同时发布新一轮的重金求贤令,郭嘉喜好结交英雄豪杰的美名四传。在谯国的驻扎商队率先传回信报。

阳光穿过雕花木窗,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郭嘉跪坐在檀木案几前,手指捻着刚从汝南运来的三七根须,忽然听见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典韦铜塔般的身躯撞开竹帘,震得门框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公子,谯国商队飞鸽传书!”这虬髯大汉说话像打雷,双手却恭恭敬敬呈上竹筒。

竹筒外裹着的桑皮纸上,还沾着商队特有的黄栌染料——这是郭氏商队遇险时才会启用的暗记。

郭嘉挑开火漆的动作顿住了。

他记得三个月前派往谯国的商队,当时黄巾贼已蔓延至陈留,他特意让商队带了二十车金疮药和三百把环首刀。

“许褚...”

他展开绢帛轻声念道,案几上的药秤突然被风吹得晃了晃。

作为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在史书上的分量,但此刻白纸黑字写着“谯县许氏筑坞自保”,仍让他心跳加快了几分。

谯县。

许褚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铁铸般的手臂将滚石重重砸在夯土墙上。

在他身后,三千青壮正沿着涡河支流修筑壁垒,新砍的杨木在春风里泛着青白的光。

这些天不断有流民来投,说是郭氏商队在各乡宣扬许家堡能保境安民。

“少当家!”

族弟许定气喘吁吁跑来,“郭掌柜又送来十车粟米,说是抵作前日收购的二十斤连翘。”

他压低声音,“坞墙东北角的暗门,按您吩咐留了商队通道。”

许褚望着正在卸货的商队伙计,他们粗布短打上绣的“郭“字纹样在阳光下清晰可辨。

自月前郭氏商队主动找上门,不仅高价收购药材山货,还源源不断运来粮草兵械。

最奇怪的是那个叫郭平的掌柜,竟对他的守城方略了如指掌。

葛陂贼的狼烟升起时,许褚正在试穿郭氏商队送来的牛皮札甲。

这副铠甲明显改过尺寸,护心镜的位置正好能罩住他铁桶似的胸膛。

“报——!西南五里发现贼兵!”

瞭望塔上的梆子敲得震天响。许褚抄起门闩粗的铁棍,却见许定捧着个木箱踉跄跑来:“郭掌柜留下的急件,说贼至方可开启!”

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三十把蹶张弩,弩机旁压着张绢布:“贼若围城,聚石于隅。”

许褚虎目圆睁,突然想起昨日巡视时,郭平特意提醒要把城墙四角的垛口加宽三尺。

当黑压压的贼兵涌到墙下时,许褚单手抓起斗大的石块。

他臂上肌肉如老树盘根,青筋暴起间,石块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去,直接将扛云梯的贼兵砸得脑浆迸裂。

围城第十七日,粮仓终于见了底。

许褚盯着最后半袋粟米,忽然想起郭平临别时的笑谈:“若遇困厄,不妨以牛易粮。”

他豁然起身,震得案几上的陶碗叮当乱跳。

次日清晨,三十头黄牛被赶上城头。许褚手持钢刀立在垛口,声如洪钟:“拿粮来换!”

贼首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他们早探得堡中存粮将尽。

交易当日,许褚单骑出城。当贼兵来牵牛时,他突然挥刀斩断缰绳。

受惊的黄牛撒蹄狂奔,却在即将冲入贼阵时齐齐转向。

许褚纵马追上领头的公牛,蒲扇大的手掌抓住牛尾,竟将这千斤重的畜生拖得四蹄腾空。

“郭先生真乃神算!”当夜庆功宴上,许褚捧着郭氏商队运来的酒坛感叹。

秋雨绵绵的清晨,郭嘉正在药圃察看新培植的植物。

戏志才撑着油纸伞匆匆走来,袖中滑出许褚的亲笔信:“...久慕先生高义,愿率部曲投效...”

他抬头望见典韦正在院中擦拭铁戟,忽然笑道:“该给仲康打副新铠甲了。”

三百里外的许家堡,许褚正将郭氏商旗插上最后一辆粮车。

他抚摸着车上崭新的环首刀,想起月前那个暴雨夜——郭平掌柜卸下伪装,竟是戏志才亲自扮作行商。

那文士站在雨中说:“我家主公欲见将军久矣。”

涡河的水声哗哗作响,许褚回头望向生活了二十年的谯县。

朝阳正从郭氏商旗的金线刺绣上跃起,那“颍川郭“三个字在晨光中灿若鎏金。

此时的东郡卫侯国。土城墙上插着三支断箭。

乐进抹了把脸上的血污,五尺三寸的身躯在城垛后缩成团,耳畔尽是呼啸的箭矢破空声。

他记得三天前在郭氏商队营帐报名的场景——那个穿着青绸短打的文吏用竹简敲着案几:“就这身量?”

“某擅使短刀。”

乐进解下腰间两柄七寸柳叶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青芒。刀柄缠着褪色的麻布,依稀可见暗红血渍。

文吏正要开口,城外忽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

马蹄声由远及近,三十余骑黄巾贼扛着劈柴斧冲来,为首者额缠黄巾已污成褐色,独眼蒙着块脏布。

“关城门!”

文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乐进已如离弦之箭蹿上城墙。他记得商队管事说过,黄巾贼每旬必来劫掠,这或许就是入营考核⋯⋯

颖川郭氏府内。

“公子,冀州来信。”

戏志才的声音从月洞门外传来。这位瘦削的谋士捧着竹筒,衣袖沾着新磨的墨汁,“渤海郡出现脚踏翻车,日溉田百亩。”

郭嘉指尖微颤。汉代本不该有龙骨水车,除非...他接过竹筒却不拆,转而问道:“东郡那边如何?”

“新到的乐进率乡勇击退三股流寇,前日单骑追敌二十里。”

戏志才顿了顿,“倒是典韦,今晨又打坏两个石锁。”

药坊东侧忽然传来闷响,两人相视苦笑。

穿过三道回廊,只见典韦杵在练武场,脚下青砖裂成蛛网。这九尺巨汉挠着头:“主公,某真没用劲...”

三日后,卫侯国商队大营。

乐进蹲在帐角擦拭短刀,帐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典韦撩开帐帘时带进的风,险些掀翻案上的桐油灯。

“小个子,跟某走……”巨汉的声音像闷雷滚动。

自从通过商队发布了重金求贤令,有一技之长之人皆可报名。郭嘉喜好结交英雄豪杰之名传遍之后,各种奇人异士纷纷来投。

郭嘉看着长卷的商队名单,提起笔勾注起来。分门别类,有的擅长豢养之术,有的擅长先修养生,还有的擅长房中之术。此外还有精通音律,擅长书法之云云。

郭嘉顿感有趣。望向窗外远处新扩建的外府院。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青石铺就的马场已蒸腾起薄雾。

东南角的马厩传来嘶鸣,新到的二十匹并州战马正在适应环境。

五十匹凉州骏马踏着露水来回奔驰,枣红、雪白、乌黑三色鬃毛在风中翻卷如浪。

外院新建好的马厩。柏木立柱泛着桐油光泽,檐角悬挂的青铜铃铛随风作响,惊起墙头几只灰雀。

典韦踩着满地碎木屑穿过新建的演武场。夯土台四周新栽的刺槐才抽嫩芽,二十具包铁木人桩在晨光里投下细长阴影。

他抓起两柄五十斤石锁刚要操练,忽听得新建的犬舍传来此起彼伏的咆哮——十二只獒犬正用利爪扒拉铁栅,暗红舌苔上还沾着昨夜的生肉碎末。

从河内来的宋金生站在一旁,此人精通驭犬之术,还擅长养虎。

戏志才抱着账册沿回廊疾走,皂靴踏过新铺的鹅卵石小径,在月洞门前险些撞上运送丹砂的药童。

抬眼望去,新建的炼丹房的琉璃瓦正映着朝阳,十二口青铜丹炉在窗棂后若隐若现。

最东边那口刻着河内张氏族徽的炉子,炉膛里青烟袅袅,将窗纸熏出焦黄痕迹。

暮色染红西墙时,扩建的门客居所飘出烤羊香气。

新砌的白墙上爬满忍冬藤,二十间厢房前的兵器架摆满刀枪剑戟。

两个游侠儿正在院中比试剑术,剑锋削落的海棠花瓣随风卷入库房——那里堆着三百匹蜀锦,最上层的云纹锦缎还沾着洛阳运来的尘土。

郭嘉独自登上藏书阁时,檐角铜铃正响第七声。

推开雕花木窗,望见马场方向升起袅袅炊烟。

战马正在厩中嚼着草料,马夫提着灯笼来回巡视,昏黄光影在青石地上拖出细长尾巴。

更远处,新建的犬舍铁栅泛着冷光,值夜的护卫正往食槽倾倒带血的生肉。

郭府后院传来阵阵夯土声。二十余名工匠将原本三亩的演武场往北扩出半里。

扩建的仓库飘来艾草清香,三十名学徒正在分拣新收的苍术。

这些贫寒子弟白天学制药,夜晚由典韦教习刀盾。

最机灵的五个已被安插到阳翟县衙当书吏,他们腰间的算袋里藏着改良的阿拉伯数字账本。

在郭嘉的领导下,府邸的部曲建制也初步更新。不仅是内府的军队增加一倍,还对商队武装进行改造。

郭府内,典韦领左内府军,许褚领右内府军,都配备最精良的武器;

以各商队旗帜为建制,各旗军队组成中府军,数量最多,戏志才总领各路商队。

外府军由颍川各家人丁编制,而郭家最多,各家子弟担任部分职位,形成一支混合军。乐进为总教头。

残阳如血,映照着郭府高耸的角楼。郭嘉站在三层主楼的露台上。

他望着中庭正在集结的部曲,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带。

“禀公子,各军已整备完毕。”典韦的嗓音像闷雷滚过青石地面。

这位虬髯壮汉身着新制的鱼鳞甲,胸甲上三道暗红色纹路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内府军的脚步声整齐得令人心悸。左军三百人清一色持双刃戟,右军则配环首刀与牛皮圆盾。

许褚正在校场东侧训话,这个平素寡言的汉子此刻声震屋瓦:“记住!你们的命是家主的!刀是家主的!就是咽了气,尸体也得给老子挡住贼兵!”

暮色四合时,乐进正在校场操练外府军。

新制的皮甲还带着硝味,八百青壮随着鼓点突刺,枪尖挑碎最后一线残阳。

几个颍川陈氏的子弟站在队首,他们甲胄下的锦袍露出寸许金边。

暮色渐浓时,郭嘉来到外府军的操练场。

乐进正在训斥几个偷懒的士卒,这个五短身材的将领骂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你们陈家的人要是再躲懒,明日就滚回去守祠堂!”

被骂的年轻人涨红了脸,郭嘉认得那是颍川陈氏的庶子。

“文谦。”郭嘉的声音让全场瞬间寂静,乐进转身行礼时,甲胄碰撞声清脆悦耳。

他缓步走过方阵,手指拂过士兵的皮甲接缝处——很好,没有偷工减料。

各家送来的子弟参差不齐,但乐进硬是把这些纨绔训得有了兵样子。

“今夜加餐,羊肉汤管够。”

郭嘉的话激起一阵压抑的欢呼。他看着这些年轻人发亮的眼睛,知道自己在颍川士族中的威望又添一分。

当陈氏庶子捧着陶碗蹲在墙角时,郭嘉特意在他身边停留:“令尊上月送来的《伤寒杂病论》抄本,我很喜欢。”

第一场雪落时,郭府新院已俨然要塞。十二座箭塔环抱马场,犬舍地下挖出三条密道,仓库外墙用米浆混着石灰抹得雪亮。

戏志才抱着账册穿过中庭,算盘声与校场喊杀声此起彼伏。

郭嘉立在藏书阁最高处,望着雪地上蚂蚁般搬运粮草的民夫,忽然听见东南方传来熟悉的马蹄节奏——那是他特意让商队训练的传讯方式。

冬至前夜,郭府摆了五十桌全羊宴。

马场燃起三堆篝火,烤全羊的香气混着烈酒,熏得星月都朦胧。典韦和许褚拼酒到第七坛时,东南角突然传来犬吠。

乐进瞬间清醒,带着外府军呈扇形包抄过去,却只逮到只瘸腿的野狐。郭嘉笑着将狐皮赏给最先拔刀的陈氏子弟。

正午时分,钟繇的车碾过新铺的碎石道。车帘掀起时,他看见门楼飞檐下悬着的“朝商”匾额。

乌木鎏金的匾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飞白体的“商”字最后一勾如刀劈斧凿,墨迹渗入木纹三寸有余。

门廊两侧新植的辛夷开得正艳,殷红花瓣落在大理石阶上,被往来仆役踏成花泥。

颍川各家家主齐聚郭府。钟繇亲笔手书的“朝商”匾额下,十八张紫檀案摆成环形⋯⋯

郭嘉有感而发,在朝商院里墙上题诗一首:

天下英雄如鲫过,神通各显韵婆娑。炼丹修仙药需积,修炼机缘志不磨。

大业成就才俊显,纷呈样式映星河。雄心勃勃今犹在,万物齐备意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