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时虚之莹（2）

地铁隧道的应急灯光在时间乱流中扭曲成梵高星空的漩涡，路明非龙化的指尖触碰到奥丁心脏的瞬间，十二重增益的暴血波纹将钢筋水泥瞬间液化。夏弥的虚影在湿婆业舞中凝实，赤裸的足尖点在被重构的克莱因瓶立柱上，楚子航后颈的暴血刻痕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脊椎。

“师兄的血...是甜的。“夏弥的舌尖舔去楚子航耳际的血珠，这个动作让北京地铁的星光突然暴涨，“但想用君焰烧穿奥丁的屏障，需要更炽烈的燃料。“

她突然咬穿楚子航的颈动脉，耶梦加得的本源权能顺着血液灌入血管。楚子航的黄金瞳燃成白炽色，村雨刀身浮现出冰海铜柱的铭文——那是用龙文刻写的弑神方程式。

奥丁的颅骨突然裂开，露出里面金色的大脑。每个飘出中都囚禁着路明非的人性切片：十七岁生日时偷看诺诺侧脸的羞赧，红井底松开绘梨衣指尖的颤抖，还有初次斩杀龙王时沾在睫毛上的血痂。

“你的软弱是我最好的养料。“奥丁披风上的诸神能量重组为星际争霸的战术地图，“要试试用虫族战术突破神族的防御矩阵吗？“

路明非的十二倍增益在此刻突破临界，他的脊椎生长出青铜色的菌毯，王虫的复眼结构在肩胛骨睁开。当刺蛇骨针穿透奥丁的三矿基地时，整座尼伯龙根突然坍缩成游戏中的失落神庙地图，岩浆在峡谷间流淌成数据代码，他睁开黄金色的瞳孔，藐视着奥丁。

楚子航的村雨刺入奥丁心脏的瞬间，七百七十六道时空裂隙同时张开。每个裂缝里都走出浑身龙化的楚子航，他们的瞳色从浅金到暗红渐次加深，最末端的个体已经完全蜕变为龙王形态。

“这些是...所有轮回中的我？“

“不，“夏弥的指尖在他背脊游走，“是你在每个关键节点抛弃的人性碎片。“

当楚子航的刀锋斩断第一条符文光环时，某个时空裂隙中的楚子航突然消散——那是他第一次放弃向夏弥表白的可能性。奥丁的手臂趁机贯穿他的右肺，黄金色的能量顺着伤口侵入神经突触。

诺诺在卡塞尔医疗舱惊醒，锁骨下的炼金矩阵正将她的意识上传至黑王茧房。凯撒的克隆体突然集体暴走，他们的狄克推多仿品在墙壁刻出黑王的真名。

“昂热校长...这就是你的保险吗？“她扯断输液管，发现自己的血液变成了金色的龙血。当她的手掌按在医疗舱控制台时，整个冰窖的克隆培养罐突然调转枪口，将粒子炮对准世界树根系。

北极冰盖下的白王残骸突然睁眼，零的贤者之石子弹卡在祂的颧骨。酒德麻衣拖着半机械化的身躯爬进主控室，赫尔佐格的备份意识在她脑内狂笑：“看看你的右眼！多完美的八岐纹路！“

路明非的本体在星际地图中按下核弹发射键，十二个龙化分身同时释放言灵·归墟。奥丁的大脑在蘑菇云中燃烧，七百七十六个人性切片顺着菌毯回流。当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最后一个碎片时，夏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收下这个，你就再也做不成人类了。“

楚子航的村雨在此刻斩落，刀锋切开时空屏障露出茧房真相——所谓黑王复苏，不过是路鸣泽用三百次轮回培养的完美棋局。奥丁的残骸突然爆开，里面掉出星际争霸的胜利画面：人族基地飘扬着绘梨衣的血色旗帜。

尼伯龙根在数据洪流中崩解，路明非抱着逐渐透明的夏弥坠落。楚子航的暴血刻痕爬满全身，耶梦加得的本源权能将他改造成人形龙骨十字。当医疗舱的克隆体大军轰碎世界树根系时，诺诺的意识终于突破茧房：

“路明非！第七矿区的气矿！“

十二倍增益的龙爪撕开最后防线，奥丁的心脏暴露在星际地图的主矿脉。当路明非按下核弹发射键时，所有轮回的记忆突然回流——他看见路鸣泽在初始时间线的高架桥上微笑，手中握着星际争霸的胜利奖杯。

冲击波撕碎屏障的瞬间，黑王茧房的心跳与医疗舱监护仪同步归零。而在北极冰盖的最深处，酒德麻衣的机械右眼突然爆出八岐大蛇的纹路，白王残骸的手指轻轻勾住了零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