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苏娆的离开

苏娆离开的那天，顾念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她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仿佛带走了房间里最后一丝温度。

顾念没有挽留，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苏娆说得对，他太优柔寡断，永远活在过去，永远放不下林夕。而现在，他连苏娆也失去了。

苏娆去了国外，顾念的生活彻底失去了重心。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喝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办公室里堆满了空酒瓶，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他的助理小王几次想劝他，但每次都被他冷漠的眼神逼退。

“顾总，这是今天的文件……”小王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在桌上。

顾念头也不抬，只是挥了挥手：“放着吧。”

小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顾总，您最近状态不太好，要不要休息几天？”

顾念抬起头，眼神空洞：“我没事，你去忙吧。”

小王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顾念看着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脑海里全是林夕的影子，还有苏娆临走时那句“祝你找到真正的幸福”。

晚上，顾念又去了那家酒吧。他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酒精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但记忆却越发清晰。

他想起高中时的林夕，想起她站在银杏树下的笑容，想起她第一次带男朋友来教室时自己心碎的感觉。他想起十年后的重逢，想起她答应和他在一起时的喜悦，也想起她离开时的决绝。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错过她？”顾念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酒保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水：“先生，您喝太多了。”

顾念摇摇头，推开那杯水：“再来一杯。”

酒保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拿酒。顾念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苏娆的脸。她张扬的笑容，她任性的脾气，还有她临走时那句“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过林夕”。

“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顾念苦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回到家，顾念瘫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片干枯的银杏叶。那是林夕离开时落下的，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片叶子，仿佛能从上面找到答案。

“林夕，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你？”顾念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悔恨。

他打开手机，翻出林夕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动态是她和陆沉的合照，两人站在银杏树下，笑容灿烂。配文是：“谢谢你，让我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顾念感觉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林夕，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第二天，顾念没有去公司。他独自一人去了高中母校，站在那棵熟悉的银杏树下。金黄的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顾念？”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念猛地回头，看见林夕正站在不远处，手里牵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那是陆沉，她的未婚夫。

“林夕……”顾念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林夕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好久不见。”

顾念点点头，声音沙哑：“你……看起来很好。”

“是啊，”林夕握紧陆沉的手，“我很好。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顾念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他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林夕，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