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中转:我的500年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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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宿命追寻——运河悲歌与轮回终章

寒风掠过江南平原,卷起漫天黄叶,徐潜孑然一身,衣衫褴褛,目光却如磐石般坚定。他背负对紫铃公主的执念,凭轮回中零散的记忆,踏上漫漫寻觅之路。每当夜深人静,他闭上眼,脑海便浮现心语国湖畔的倩影——紫铃那双忧伤而温暖的眼眸,低语如针刺心:“我在等你,无论几世几生。”这声音既是慰藉,也是煎熬,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徐潜的记忆如破碎的琉璃,片段零星,却如灯塔指引他向西。他记得紫铃的灵魂被长生花封存,或许仍在轮回中等待。他走过洛阳的繁华街肆,穿过长安的残垣断壁,每到一处,便向僧侣道士打探线索。一日,他在一座荒郊古塔前驻足,塔前石碑刻着“因果轮回,情劫难断”,字迹斑驳,似在叩问他的心。他低语:“若情是劫,我宁愿永不醒。”

塔内,一位白眉老僧手持念珠,目光深邃如渊。“施主,你眼中藏千年之痛,所寻何人?”老僧声音如古钟,低沉回荡。

徐潜沉默,片刻后道:“我在寻一女子,她许我千年之约。我不知她今在何处,只知缘分未尽。”

老僧眯眼,摇头叹息:“轮回之中,因果难断。你寻她,是放不下的执念。佛法有云,放下即解脱。你可知,自己肩负的不仅是私情,更是三界之责?”

徐潜心头一震,老僧的话如雷霆击中灵魂。他想反驳,却觉喉咙哽咽:“我若放下她,是否背弃千年之约?我若不放下,又如何面对这三界之责?”他告别老僧,步伐沉重,心中迷雾更浓。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杨广登基为帝,改元“大业”,雄心勃勃。他欲开凿大运河,贯通南北,彰显盛世,巩固统治。朝堂之上,他召集群臣,意气风发:“朕欲开凿运河,商贾互通,国力必盛。此乃千秋伟业,谁敢异议?”

李世民,年仅二十出头,已因战功崭露头角。他眉头微皱,低声道:“陛下,运河虽利长远,但国库空虚,民怨渐起,若强征徭役,恐激民变。”声音冷静,透着超龄的成熟。

宇文化及冷笑,拱手道:“李将军多虑。陛下乃天皇贵胄,此举顺天应命,些许民怨何足挂齿?运河一成,功绩千古。”他言语奉承,眼中却闪过算计。

杨广大笑,挥手:“宇文卿言之有理,李世民,你年轻识浅,怎懂朕之大志?运河必成,朕意已决!”

一道身影匆匆步入大殿,徐潜风尘仆仆,满脸倦容,却气势不减。他跪下叩首,沉声道:“陛下,臣恳请三思。运河虽利长远,但民力已尽,若强行开凿,恐天下大乱,得不偿失。”

杨广脸色微沉,不悦道:“徐潜,你离朕而去,今又劝阻,莫非以为朕无能治国?你不懂朕志,速退!”

徐潜抬头,目光坚毅:“陛下,臣非阻您大业,乃为江山着想。臣见民间疾苦,百姓不堪重负,若加徭役,恐民变动摇社稷。臣请缓行此策,以仁政安民为先。”

李世民赞许,低声道:“徐大人之言,乃肺腑之言,陛下何不听?”

杨广自大蒙蔽理智,冷哼:“朕乃天子,决策岂容置喙?徐潜,你若无心辅佐,便滚出长安,朕无需杞人忧天之辈!”他转身踱步,心中却暗藏不安:“朕乃天皇贵胄,运河若成,千秋功业可期,徐潜何敢质疑?父皇治国稳重,朕却要超越!”他强压疑虑,挥手逐客。

徐潜深深凝视杨广,叹息转身,背影透着决然与无奈。李世民低语:“此人忠义,可惜陛下不识。”

徐潜未即离城,在长安郊外茶肆暂歇,目光遥望天际,思绪万千。马蹄声响,李世民单骑而来,下马拱手:“徐大人,今日朝堂,我深感遗憾。陛下不听忠言,乃国家之忧。我仰慕大人才识,特来请教,若您治国,当如何?”

徐潜一怔,苦笑道:“李将军过奖。我不过浪人,何谈治国?今日劝陛下,已是最后之言。”

李世民坐下,目光炯炯:“大人不必自谦。您洞悉民情,所言皆真。我虽涉战事,亦知治国非一朝一夕。见陛下急于运河,我心甚忧,欲闻高见。”

徐潜抿茶,缓缓道:“治国之道,应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陛下欲开运河,初衷虽善,时机未到。国库空虚,民力疲惫,若强征徭役,劳民伤财,必然激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若失,江山难保。”

李世民点头,锐利反问:“大人所言极是。然若循序渐进,国力恢复需数十年,期间外敌入侵、民变四起,又如何应对?”

徐潜沉声道:“将军所虑甚是。但乱世需先安民心,民心稳则外敌难侵。治国如治病,急火攻心只会坏事。缓行大计,休养生息,待国力恢复,再图长远,方为上策。”

李世民目光一闪,握住徐潜手,郑重道:“今日一席话,我李世民永不敢忘。他日若掌权,必依此行事,以仁德为先,不负百姓。”两人对视,情感联结加深。

徐潜微笑起身:“将军有此心,国家有望。我心事未了,今日一别,不知再见何日。珍重。”他拱手告辞,踏上西行之路。李世民目送,低语:“此人若留朝,必是大才。命运弄人。”

运河开凿如火如荼,数十万民夫日夜劳作,怨声载道。民变四起,李密聚众起义,宣言震天:“杨广暴政,民不聊生,我李密誓为苍生讨公道!”声势浩大,直逼洛阳。宇文化及暗中观察徐潜与李世民,心中冷笑:“此二人若联手,恐坏我大事。”他策划政变,欲取杨广而代之。

杨广接到民变消息,仍强撑自信:“不过是刁民,怎配坏朕大计?”眼神却闪烁不安。大业十四年,他巡游江都,宇文化及趁机兵变,叛军包围行宫。杨广推开窗,火光冲天,耳边喊杀与宫女哭声交织,心中如坠深渊。他跌坐龙椅,喃喃:“徐潜……若朕当初听你之言,何至于此?”

宫门被撞开,宇文化及持刃步入,冷笑:“陛下,你的盛世梦该醒了。”杨广苦笑,悔恨满目:“朕错矣,错在未听徐潜之劝,错在急功近利,毁了这江山……”长剑刺入胸膛,鲜血染红龙袍,他倒下,脑海闪过徐潜背影,悔意如潮。

西行之路与生命的终点

徐潜未闻杨广结局,继续西行,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一夜,他梦见流沙河祭坛,金蝉子与紫铃身影重叠,梵音低语:“爱即苦,放下即光。”他惊醒,冷汗涔涔,心痛难抑。

在天山脚下,他遇慧能,僧人持锡杖,目光慈祥。“施主,你为何独行至此?”慧能问。

徐潜疲惫一笑:“我在寻一人,她是我轮回挚爱。我知她魂魄未散,必在等我。”

慧能叹息:“痴儿,爱恨皆虚。你乃金蝉子转世,肩负取经之命,放下执念,方得解脱。”他顿了顿,低语:“贫僧幼时曾见一女子,手持长生花,泪眼望天,莫非与施主有关?”

徐潜心震,摇头:“若放不下来,我宁愿永堕轮回。”慧能递过佛珠:“此珠或助你,愿你明了因果。”徐潜接过,继续前行。

天山深处,雪峰刺破云霄,风如刀割。徐潜每迈一步,脚下冰雪染血。他倚巨石,闭眼,紫铃笑颜浮现。他低语:“紫铃,我尽力了……若此生无缘,下一世我定寻你。九世不得相守,我宁魂散,也不受轮回之苦。”寒风卷走声音,他的身体冰冷,生命熄灭于荒野。

佛祖的召唤与使命的重启

金光降临,如来现身,端坐莲台,目光悲悯。“金蝉子,你的十世轮回近尾声。你为爱痴狂,九世以牺牲终结,此世亦然。紫铃因长生花之力,魂魄散于众生,无法以一人之形与你重逢。”

徐潜灵魂漂浮,泪落:“佛祖,我不甘!求您让我再见她一面!”

如来摇头:“因果已定,执念无益。”徐潜反问:“若爱是苦,为何佛法不灭此情?”如来答:“爱非灭,乃化。紫铃之魂已融入众生,你取经即是救她。这是你最后的使命,也是唯一的重逢之道。”

徐潜沉默,低头:“若取经可让她安宁,我愿遵命。我真身何在?”

如来微笑:“你既醒悟,无需真身。你将转生玄奘,历九九八十一难,取回真经,弘扬佛法。此乃轮回终点,救赎起点。”金光散去,徐潜灵魂消逝,佛珠散落,风雪掩埋足迹。

后记:历史的余音

杨广死后,李世民辅佐李渊,建唐,开贞观之治,常忆徐潜忠告,以仁为本。李密败于李氏,瓦岗义名留青史。慧能成禅宗大师,流传后世。徐潜故事随风散,只在经卷中隐留金蝉子传说。

天山深处,长生花绽放,花瓣飘落,紫铃魂化低语:“我在众生中,等你归来。”子母河畔,她泪化星光,等待重逢。轮回未尽,宿命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