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脏上的锈斑

机械义眼接入神经的瞬间，叶煌看见世界变成交织的青铜血管网。墨翟教授脖颈处延伸出无数金属丝线，正连接着天花板上悬挂的百具尸体——那些都是往届学生的遗骸，胸腔内嵌着与追猎者 07相同的齿轮心脏。

“课堂作业是解剖自己。“教授弹指间，手术刀已剖开叶煌的校服。少年惊觉自己心脏表面布满青铜锈斑，每次跳动都喷出细小时砂，更骇人的是心室上竟刻着永夜密文：【祭品编号：099】

地下十八层的巨脑突然发出尖啸，书院所有门窗同时渗出黑色机油。叶煌被青铜血管拽向地脉深处时，瞥见走廊里呆立的同学们——他们正机械地撕开胸腔，取出齿轮心脏拼成衔尾蛇图腾。

“这才是真正的解谜课。“教授的声音在脑内轰鸣。叶煌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运转，视线穿透巨脑皮层，窥见浸泡在绿色溶液中的十万枚大脑。每个脑组织都连接着青铜齿轮，最中央那颗大脑表面赫然是祖父年轻时的面容！

永夜兄弟会的黑袍人抬着青铜棺材破墙而入，棺材内铺满与叶煌心脏同源的锈斑。当鸟嘴面具们开始咏唱时，叶煌右手的青铜血管突然暴起，刺入巨脑的脑沟回。

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入：三百年前墨翟教授将祖父改造成初代时砂之脑，九十九个轮回里追猎者 07始终在阻止叶煌觉醒。而此刻，棺材内的锈斑正汇聚成他右眼的机械瞳孔...

地面突然浮现青铜巨门虚影，叶煌听见自己发出不属于他的苍老声音：“该开启第一道门了，我的第 99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