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复苏:乡村捉鬼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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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己吓自己

父亲背着母亲离开之后,祠堂只剩下了姜黄独自一人,寒风穿过祠堂,火盆里柴火爆裂的火星在风中挥舞,如数九寒天的雪般凄怆悲凉。

望着二哥的灵柩,姜黄的泪花在眼眶里打旋,“二哥……”

“在这呢。”姜腾坐在灵堂上,幽幽的回了句。

“卧槽。”姜黄用衣袖擦干泪水,说:“二哥,刚刚暴戾鬼想要袭击老妈,怎么办?”

“我看见了。”姜腾语气平淡至极,仿佛一位看客一般,“没想到暴戾鬼现在竟然能袭击生人了,看样子事态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姜黄对二哥淡漠的语气有些生气,声音故意大了几个调门,说:“那怎么办?要是老妈有个三长两短……”

“我暂时用我的佛缘庇佑你们,可暂保你们三年无虞,至于三年之后会怎样。我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件事在我们阴间也是一件很阴间的事。”

姜黄担心的问道:“你把佛缘给了我们,那你呢?”

“最近数日诡异目击事件与日俱增,甚至在东南亚已经出现几起诡伤人事件,似乎有神秘力量在复苏,我担心事态会走向失控,你要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姜黄被姜腾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但他从二哥凝重的表情上看出这件比阴间还阴间的事很棘手。

姜腾不舍的碰了碰姜黄的额头,说:“三弟,以后我不在了,只有你能保护好家人,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的记在心里,它也许能保命。”

“嗯。”姜黄认真的点头应到。

“就目前形势来看,我料想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降临人间,恶鬼遍地、妖孽横行,届时必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姜腾从桌上拿起两颗供果,他举起左手边的苹果,说:“这个叫鬼,是人死之后精神力与魂魄聚集而成的,一般人看不见,除了那种怨力滔天的死婴、冤魂,对人几乎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种一般懂些茅山术的道士便能收拾了。”

接着姜腾放下左手的苹果,双手捧着右边的苹果,郑重其事的介绍道:“这个叫诡,它无法被定义,也无法被准确的描述……”

根据二哥的描述,姜黄脑子里蹦出了一个词汇,克苏鲁小说里的不可名状之物。

“它可以是在一场自然灾难之后,无数濒死之人发自内心的恐惧汇聚而成的,也可以是一个动作,比如老头的敲门声,总之一切事物、行为、存在,都可能是诡,它潜伏在黑暗中随时给你致命一击。”

二哥的话听的姜黄脑中一片浆糊,“什么鬼啊鬼的,你是说唱歌也可能会形成诡,而诡又能杀人,所以唱歌能杀人?”

“理论是这样的。”姜腾并没有注意到姜黄的迷茫,而是继续讲道:“从有限的资料来看,诡遵守以下几条规则。”

1.诡是存在,且会以独属于诡的特性出现。

2.诡可以杀人,但人无法杀诡,只能驭鬼除诡。

3.诡是存在,故诡只能被暂时封印,无法杀死。

4.诡可以产生诡域,人无法在诡域中战胜诡。(补充:至少目前已知如此)

注:以上规则为驭鬼学会总结归纳,可能存在纰漏,最终解释权归驭鬼学会所有。

“驭鬼学会?”姜黄好奇的掏出手机搜了一下这个名字,一无所获。

“这种学会怎么可能摆在明面上,不过在浩劫来临之前,你要尽可能的多的搜集诡的信息,这样你才能有更多的存活的可能。你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只需要记住这几句话就行。”姜腾再次强调,“关键时刻它能救你一命。”

“咚咚咚!嘡!!”急促的鼓声伴着锣声由远及近。

“魂归天,身归尘……叮铃铃……”一位黄袍道士左手执圣笏,右手执铜铃,口中哼着葬歌,领着一队人从祠堂正面鱼贯而入。

一群人绕着祠堂转了一圈之后,在姜腾的灵柩前停下。

“起柩。”杠夫八仙把姜腾的遗体转移到一块门板上。

“穿衣。”姜黄为二哥套上寿衣,系好扣子,并将两枚铜钱放在二哥手心。

“请魂。”黄袍道士摸出一把沙,扬在簸箕上,手上捏着一根树枝,在沙上写下一个字,“起。”

黄袍道士解析道:“起为走己,逝者已去往生之路。”

姜黄问一旁的二哥,说:“二哥,你刚才想的是‘起’字吗?”

“其实我想的是‘诡’字。”

仪式结束之后,父亲走到姜黄跟前,小声嘱咐道:“老三,待会你需要拿着碗独自一人,走到河边去盛一碗水,再走回来,记住千万别回头看,也不要跑,不然碗里的水洒了,你二哥就记不得来的路了。”

“嗯。”姜黄重重的点头,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姜腾,示意他跟自己去。

“不去,我也怕。”

“你都是鬼了,怕什么?”

“怕诡。”

无语的姜黄望着门外漆黑一片,只有些许残月的余光依稀能辨别出脚下的水泥路面,好在出门直走一百米左右就能走到河边,倒不是很远。

姜黄深深的低下头,不知是心里作祟还是什么原因,他感觉到有东西在身后一直盯着自己。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码头,码头上事先已经点燃一堆冥纸,攒动的火苗映着河水波光,姜黄蹲下俯身舀水。

“嗯?”他把碗举到火堆前,却见碗里空空如也。

“水呢?难道是水位降低了?”姜黄弯下腰,打算再舀了一次,他明明感觉到水在手间流动,拿起却仍是空空如也。

心智迷失的姜黄似乎忘记了思考,只是感觉到一股没来由的烦躁,这股烦躁逐渐吞噬他的理智。

这次他的手伸的更低了,河水没过了他的手肘,但仍是一无所获。

“有水吗。”姜黄不耐烦的把碗放到一边,倾身下探。

直到他的鼻翼几乎贴近水面,乍时风起,火堆里的火星重燃,映在河面上的一张扭曲的脸,姜黄的脸几乎与他紧贴。四目相对,姜黄吓了一跳,好在他眼疾手快扶着码头上的青石才不至于掉进河里。

“什么鬼?”心有余悸的姜黄再凑近仔细一看,这才放下了心,“吓我一跳,原来是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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