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顾言，你看这个材质渲染......“林小满话说到一半，突然看见顾言在打瞌睡。他的头一点一点的，眼镜滑到鼻尖，手里还握着触控笔。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正要恶作剧，突然听见他梦呓：“小满......别走......“
林小满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轻轻摘下他的眼镜，发现他眼底有明显的青黑。这段时间，他为了赶项目进度，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
“傻瓜......“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程砚之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顾总监，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林小满慌忙直起身，脸颊绯红：“程总......“
程砚之推了推眼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打扰了。“他放下咖啡，“顾总监最近辛苦了，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公司？我们有最好的休息室，还有......“
“程总，“顾言突然醒来，揉了揉眼睛，“谢谢你的好意。但是......“
“我知道，苏总对你有知遇之恩。“程砚之打断他，“但是顾总监，人往高处走。我们公司可以给你更好的发展平台，而且......“他看了眼林小满，“小满也在我们公司。“
林小满感觉顾言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正要开口，顾言已经站起来：“程总，我很感激您的赏识。但是......“
“好了好了。“程砚之举起手，“我不勉强你。不过......“他神秘地笑了笑，“我听说苏总和陆总有些'往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顾言和林小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与此同时，苏漫正坐在星耀的会客室里。她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轻点，目光却时不时飘向门口。
“苏总，“陆沉推门进来，“你找我？“
苏漫抬头看他，红唇微勾：“陆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陆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怎么，苏总今天是想叙旧？“
“算是吧。“苏漫站起身，走到窗前，“那时候我们还在上大学，你是计算机系的天才，我是美术系的......“
“苏漫，“陆沉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漫转身看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想说，你欠我的，该还了。“
陆沉脸色一变：“你......“
“别紧张。“苏漫轻笑，“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项目，我要定了。“
陆沉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苏漫，你还是这么......“
“这么什么？“苏漫挑眉。
“这么可爱。“陆沉说完，转身就走。
苏漫愣在原地，脸颊突然泛起红晕。她咬了咬唇，低声骂道：“混蛋......“
另一边，顾言和林小满正在讨论星桥的设计。
“这里的光影效果不够。“顾言指着屏幕，“需要增加一些星云的折射......“
“但是这样会破坏整体美感。“林小满不服气地说，“你看这里，如果......“
“如果什么？“顾言突然凑近她，“林总监有什么高见？“
林小满感觉心跳漏了一拍。顾言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她强装镇定：“如果在这里加一些荧光粒子......“
“像这样？“顾言快速在平板上画了几笔，星云中顿时出现了细碎的荧光。
林小满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想......“
“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顾言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林小满拍开他的手：“顾总监，请注意形象。“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形象。“顾言说着，又凑近了些。
就在这时，程砚之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位，打扰一下。“
林小满慌忙后退，差点撞到椅子。顾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引来程砚之意味深长的目光。
“程总，“顾言无奈地说，“您又来了。“
“我只是路过。“程砚之推了推眼镜，“顺便问问顾总监，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们公司最近新引进了一批顶级设备......“
“程总，“顾言打断他，“我很感激您的赏识。但是......“
“我知道，苏总对你有知遇之恩。“程砚之再次打断他，“但是顾总监，你有没有想过，苏总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顾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程砚之神秘地笑了笑：“听说苏总和陆总有些'往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顾言和林小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
与此同时，苏漫正站在星耀的天台上。夜风吹起她的卷发，露出精致的侧脸。
“苏漫，“陆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漫转身看他，眼神复杂：“陆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的项目吗？“
陆沉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那个失败的项目？“
“失败？“苏漫挑眉，“如果不是你中途退出......“
“我退出是因为......“陆沉突然停住，转身要走。
“因为什么？“苏漫拦住他，“因为你觉得我不够格？还是因为......“
“因为我不想伤害你！“陆沉突然吼道。
苏漫愣住了。她看着陆沉，发现他的眼眶有些发红。
“苏漫，“陆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知道我为什么退出吗？“
苏漫摇摇头。
“因为我喜欢你。“陆沉苦笑，“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事业。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苏漫感觉心脏猛地揪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顾言发来的消息：“苏总，关于星桥的项目......“
苏漫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我马上回来。“
她看了眼陆沉，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陆沉，“她轻声说，“我们......“
“不用说了。“陆沉打断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只是竞争对手。“
苏漫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陆沉，那个项目，我还是要定了。“
陆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声说：“那就各凭本事吧。“
回到公司，苏漫发现顾言和林小满还在加班。
“你们怎么还没走？“她皱眉问。
“苏总，“顾言站起来，“我们想尽快完成星桥的设计。“
苏漫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好，那就加油吧。“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对了，程砚之是不是又来挖你了？“
顾言点点头。
“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顾言坚定地说，“苏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
“顾言，“苏漫打断他，“你知道吗？当年我之所以选中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林小满好奇地问。
苏漫看了眼窗外璀璨的星光，轻声说：“因为你的眼睛里，有光。“
顾言愣住了。他想起五年前，自己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建模师。是苏漫发现了他，给了他机会......
“苏总，“他郑重地说，“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苏漫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说：“对了，陆沉那边......“
“苏总，“顾言打断她，“您和陆总的事，我们不会过问。“
苏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那就专心工作吧。“
等她离开后，林小满凑到顾言身边：“你说苏总和陆总到底......“
“别八卦了。“顾言捏了捏她的鼻子，“专心工作。“
林小满吐了吐舌头，回到座位上。她打开设计图，突然发现顾言在星云中藏了一个小心心。
“顾言！“她瞪他。
“怎么了？“顾言装傻。
林小满正要说什么，突然收到程砚之的消息：“小满，关于顾总监的事......“
她直接删除了消息。顾言凑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林小满靠在他肩上，“顾言，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项目做好。“
“当然。“顾言握住她的手，“因为这是我们的星桥。“
窗外，星光璀璨。而在办公室里，两颗心紧紧相依，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星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