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除夕夜定北伐计,整军誓师向北行
(声明:签不了了哈,说不定哪天就寄了,签不了就没有动力了,本章有些敷衍,最近就找个机会给他寄了得了,反正没人看,纯为爱发电的话,我也不是大款,没那实力。如果实在有想看后续的,书评来一句,我找机会给你单独续作。)
除夕,戌时刚过,七十二坊磁石灯次第绽光。朱雀街的青石板被积雪覆成银带,铁屑受磁力牵引浮空,凝成千万尾金鲤,在檐角间游弋吐珠。珠光映得酒旗上的“丰”字通红透亮,醉汉伸手去捞,金鲤却散作星雨,落进孩童高举的竹篮——原是墨家巧匠设的机关,铁屑遇酒气便化形赠福。
“刚出笼的磁玉糕——”瘸腿老张掀开蒸屉,白雾裹着稻香撞碎寒风。糕面嵌着磁粉拼成的穗纹,遇热微微翕动,竟似真穗迎风。三个总角小儿挤在摊前,鼻尖沾着糖霜,将铜钱抛入磁石匣:“要能显‘汉’字的!”老张嘿嘿一笑,铁勺敲响筒车模样的铜铛,米糕腾空而起,铁屑在蒸汽中拼出“岁稔年丰”。
去岁此时,这摊前还蹲着饿殍,如今竹筐里霉米换成了南疆金蔗,甜香引得野雀绕梁三匝不敢啄。
“瞧好咯!”布庄娘子抖开一匹“金穗锦”,磁丝绣的稻穗遇冷骤缩,又在炭盆烘烤下猛地舒张,穗粒噼啪炸开,溅出带着稻香的磁粉。羌商看得目瞪口呆,腰间玉佩突然被磁力吸上锦面,成了穗间最沉的“谷粒”。街角老妪兜售蜀锦袜套,趾尖处缀着磁石扣:“穿着耕田,吸走土里铁蒺藜!”她咧开缺牙的嘴,露出腕上消褪的饿纹。
都江堰畔,退役的老卒们醉倚筒车齿轮。青铜轴辘沾着冰碴,仍嗡嗡转出《插秧谣》新调:“磁车引雪水哟,冻死瘟神种——九尺穗头垂到地哟,汉家粮仓撞破云!”
忽有马蹄踏碎冰面,驿卒背插三支翎羽疾驰而过。筒车受磁力激荡,将渠水喷成虹桥,惊得寒鸦乱飞。虹影里,陆临瞥见三年前饿死在武担山道的流民骸骨——而今那处盖了官仓,檐角镇着磁石雕的辟邪兽。
陆临登钟楼远眺,见诸葛亮独坐谯楼飞檐。老丞相解下狐裘铺瓦,露出内衬密密麻麻的血字——竟是《出师表》原文被磁粉改写:“今南方已定,磁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
“将军可知?”诸葛亮忽然扬袖,磁粉自袖中涌出,在空中拼出五丈原星图,“这满城金鲤,每一尾都是未归的汉魂。”
子夜钟鸣,金鲤齐坠。铁屑触地瞬间,朱雀街所有筒车突然倒转,将雪水反吸回都江堰。陆临脊背发寒——这异象与三年前穿越那夜的磁暴如出一辙。
诸葛亮裹着褪色鹤氅独坐檐角,指尖轻点结冰的铜铃,铃声混着《梁父吟》的调子散入夜风。陆临踏雪登楼时,见老丞相正用羽扇拨弄瓦上积雪,雪下露出一角泛黄绢帛——竟是南疆归附时孟获献上的《瘴泉垦田图》。
“将军看这冰纹。”诸葛亮挑起一片薄冰,冰面折射磁灯光华,显出陇西山脉的轮廓,“三年前南征途中,老夫曾见磁粉凝成这般地貌。”
谯楼四角磁灯忽明忽暗,铁屑在琉璃罩内聚散无常。诸葛亮挥袖引磁力流转,铁屑凝成汉中至长安的粮道虚影:“司马懿在陈仓道增筑磁垒,若强攻……”
陆临突然以剑鞘搅乱铁屑,沙盘崩散如星雨:“何须强攻?我军新造磁雷车三百架,可借阴平小道震塌魏军工事。”
黑暗中传来茶盏轻叩声,诸葛亮斟满苦茶:“此计需焚半数筒车为引,蜀中春耕恐受影响。”
漆盒轻启,两枚陨铁棋子落在冰案。黑子刻“汉”字徽记,白子嵌磁石碎粒。诸葛亮执黑子点向陈仓:“当年韩信用暗度陈仓之计,今日我军借磁暴破垒,倒也算古今呼应。”
陆临拾起白子蘸茶,在冰面画出蜿蜒曲线:“焚车烟尘可混入春云,待魏军以为天降磁雨时,蛮军象兵已破斜谷。”茶渍忽被寒风冻住,竟与铁屑沙盘严丝合缝。
姜承疾驰入楼,马蹄踏碎檐下冰锥。他甩出魏军密探的腰牌,牌面磁粉遇光显形:“曹丕在郿坞熔炼蛮族铜鼓,造出十丈磁鼎!”
诸葛亮羽扇骤停,铁屑凝成郿坞地形图。陆临以剑尖挑破虚影正中:“遣无当飞军夜袭,先毁鼓风炉。”
忽有鸦群掠过谯楼,翅风搅得磁灯乱颤。诸葛亮掩袖低咳,血珠坠入茶盏,在冰案晕开如腊梅。
子时更鼓荡开雪雾,诸葛亮将半盏残茶泼向夜空。茶水遇风成冰,磁光映出万千晶芒,恍如星河倾落。
“当年先帝携我观星于此,说‘汉室兴衰在此楼’。”他摩挲着谯楼斑驳的汉瓦,“今日这磁光,可比建安十二年的星斗亮些?”
陆临望向朱雀街。满城醉语欢歌里,唯有此处风雪肃杀如刃。
初五,卯时霜重,蜀军大营已列阵如铁。
陆临来至蜀军大营。
玄甲卫持磁石连弩而立,箭槽幽蓝似淬冰。每支箭镞嵌有南疆磁矿,遇敌甲自动吸附,弩身刻“都江堰官造”铭文。
校尉为新卒系护心镜,镜背阴刻小字:“持此镜者,田赋减半——诸葛丞相谕。”镜面映着远处筒车图腾,恍如双日同辉。
陆临抚过一架磁弩,见弩身密密麻麻刻满“正”字。老匠人跪禀:“每道‘正’字代十亩新垦官田,去岁刻痕填朱砂,今岁镀金漆。”
陆临查阅毕,又至隔壁蛮军大营。
三千藤甲浸过磁泉,日光下流转虹霓。蛮兵以赭石涂面,图腾恰与额前缀的陨铁护额呼应。
战象披挂蜀锦鞍鞯,象鼻卷筒车旌旗。旗面磁粉遇风显形,竟是诸葛亮手书“无当飞蛮”汉隶。
白发巫医摇响铜铃,药粉洒入篝火炸开绿焰。磁雾中浮现《急就章》残句,蛮兵跪诵之声震落松针积雪。
行至马厩,陆临忽驻足——战马皆佩磁石嚼铁,槽内混着金蔗渣与磁粉。马夫憨笑:“南疆巫医说的,这么喂马跑得快!”
王平率无当飞军演阵,磁雷车碾过冰湖。
筒车急转喷出铁屑烟幕,玄甲卫隐入雾中,弩箭循磁力自动索敌。
蛮军赤足踏碎冰层,陨铁护额与蜀军磁弩共鸣,箭雨绕其周身飞旋却不伤。
战象鼻卷磁粉包掷向假想敌垒,遇模拟魏军工事的冰墙即爆,蓝焰中金屑如星雨泻地。
陆临拾起一片灼焦的冰,见内嵌磁粉拼出“汉”字,抬头时正撞上诸葛亮的目光。老丞相羽扇轻点演武场,铁屑随风凝成“可战”二字。
初八,武德殿内。
“陛下,今幸的陆临屯田改革,国内安定,南疆安定,兵甲齐备,士气正盛,当奖帅三军,北出岐山,克复中原,还于旧都。”
诸葛亮强忍咳意,躬身禀奏。
“相父所言即是,只是相父身体……”后主满脸愁容。
“陛下,丞相所患之疾,乃日夜苦思北伐,若强留于宫中姜养,恐如鸟入囚笼,岂不南辕北辙?”陆临上前言道。
“如今,应当节选良日,告慰先祖,以图北进中原,方能了却丞相心愿,或可愈其病,一味在宫中修养,只怕……”
说到此处,陆临也不敢往下说了。
“也好,此事朕允了,但朕有前提,待春风来临,冰雪消融,方可出兵,众卿切不能操之过急,再者,自今日起,相父,需每日至太医庐进行诊治,直到出兵。相父可否应允?”
“臣谢主隆恩。”
诸葛亮躬身。
惊蛰那日,成都城郊沔水畔忽起闷雷。天边乌云如墨龙翻卷,雪水混着初雨砸在磁石战车上,青铜齿轮溅起青蓝火花。诸葛亮推车行至祭坛,羽扇扫过雨幕,铁屑自战甲腾空,凝成九丈高的“汉”字旗幡。旗面遇雷暴骤亮,映得十万将士玄甲泛紫。
孟获赤膊踏过融雪泥泞,藤甲缀满磁石鳞片,雨点击打其上竟溅出七彩虹晕。他割开象鼻,血泉喷入青铜祭鼎,鼎内磁粉遇血沸腾,蒸雾凝成蛮神战舞。
刘禅披十二章纹冕服登坛,通天冠玉旒被雨水浸透,却掩不住眼底锋芒。他拔出湛卢剑,剑锋忽引天雷劈落,磁石灯阵应声爆亮,铁屑在空中拼出陇西地形图。
“陆卿接剑!”少年天子掷剑入鞘,鞘身刻满《急就章》农谚,“此剑斩不得敌酋,却能劈山引渠——朕要你活着回来修都江堰新闸!”
陆临跪接时,瞥见鞘内暗藏半枚虎符,与诸葛亮所持严丝合扣。
诸葛亮突扬羽扇,磁力引天雷劈向祭坛铜鼓。鼓面炸裂时,十万大军同吼:“汉!”声浪震落崖壁残雪,露出底下新抽的杜鹃花苞。
誓师已毕,独眼蛮王率三万蛮军早已当先而行。战象鼻卷筒车旌旗,旗面磁粉遇雨显“无当飞蛮”篆文,象足踏碎薄冰,震出蛰伏的蛙群。
随后是魏延马岱率领的两万铁骑,玄色铠甲,如同一条蜿蜒黑蛇盘旋于道口。
玄甲卫齐举磁弩,箭镞吸附雨中铁屑,化作漫天黑羽箭云。
陆临策马过浮桥,见对岸磁粉混雨凝成诡异图腾——似龙非龙,额生独目。孟获的象群突然躁动,陨铁护额与图腾共鸣泛红。
“将军!”王平纵马赶上,递过淋湿的密报,“郿坞磁鼎昨夜爆裂,曹丕急召司马懿回防!”
雨幕中,诸葛亮四轮车缓缓停驻。他伸手接雨,掌心铁屑突拼出“过载”二字,转瞬被水流冲散成《出师表》残句:“今当远离,临表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