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针对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苏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六点整，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隔壁的养父母。
镜子里映出少女清丽的面容。苏暖有着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细腻，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的眉毛弯弯的，像两片柳叶，下面是一双清澈见底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妩媚。小巧的鼻梁挺直，唇色嫣红，像是春日里最娇艳的玫瑰。
她仔细地将长发扎成马尾，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微微卷曲，衬得她的脖颈愈发修长白皙。校服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厨房里飘着淡淡的粥香，苏暖熟练地将煎蛋翻面。养父有胃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她总是准备清淡的早餐。
“暖暖，又这么早。“养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暖转过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妈，您再睡会儿吧，早餐马上就好。“
养母看着女儿忙碌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总是把所有的苦都藏在心里。
“暖暖，“养母犹豫了一下，“最近......在学校还好吗？“
苏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道：“挺好的，同学们都很友善。“
养母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快去学校吧，别迟到了。“
苏暖点点头，将最后一口粥喝完，背起书包出门。
清晨的校园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苏暖远远就看到顾承泽站在校门口。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衫，衬得肤色愈发冷白。晨光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倨傲。
“早。“顾承泽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扬。
苏暖心跳漏了一拍：“早......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顾承泽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今天有物理竞赛，我送你去实验室。“
苏暖愣了一下：“可是......“
“没有可是。“顾承泽打断她，“林悦最近不太安分，我不放心。“
提到林悦，苏暖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自从上次在储物柜前发生冲突后，林悦就处处针对她。不是故意撞翻她的课本，就是在课堂上阴阳怪气地讽刺她。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苏暖小声说。
顾承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苏暖，你值得最好的。“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苏暖感觉脸颊发烫，慌忙低下头。
实验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苏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顾承泽就坐在她斜后方，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竞赛开始后，苏暖很快沉浸在题海中。她喜欢物理，喜欢那种用公式和定律解释世界的感觉。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她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直到一声惊呼将她拉回现实。
“啊！“
苏暖抬起头，看到林悦站在她面前，手中的咖啡杯倾斜，褐色的液体正朝着她的试卷泼来。
电光火石间，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咖啡杯。
“林悦，“顾承泽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故意的。“
林悦脸色煞白：“我、我不是......“
“出去。“顾承泽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别让我说第二遍。“
林悦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狠狠地瞪了苏暖一眼，转身跑出实验室。
苏暖看着被咖啡溅湿的试卷，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顾承泽及时出手，她的试卷就毁了。
“谢谢......“她小声说。
顾承泽揉了揉她的头发：“专心做题。“
竞赛结束后，苏暖以满分的成绩获得第一名。当她站在领奖台上时，看到顾承泽在台下朝她微笑。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
放学后，苏暖刚走出校门，就被几个女生拦住了。
“你就是苏暖？“为首的女生染着一头红发，画着浓妆，眼神不善。
苏暖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是......“
“听说你很嚣张啊？“红发女生冷笑，“连林悦都敢欺负？“
苏暖这才明白，这是林悦找来的人。她握紧书包带，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没有欺负她。“
“少废话！“红发女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今天非要给你点教训不可！“
苏暖挣扎着，但对方的力气太大。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挨打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
顾承泽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逆光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红发女生脸色一变：“顾、顾少......“
“我数到三，“顾承泽的声音冷得刺骨，“如果你们还不滚，后果自负。“
几个女生吓得脸色发白，慌忙松开苏暖，逃也似的跑了。
顾承泽快步走到苏暖面前，仔细检查她的手腕：“受伤了吗？“
苏暖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顾承泽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苏暖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感觉无比安心。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表面冷漠，实则温柔的少年。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巷子尽头，林悦正死死盯着这一幕，眼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
“苏暖，“她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学校里突然流传起一个谣言：苏暖勾引顾承泽，想攀高枝。
谣言像野火一样蔓延，苏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她试图解释，但没有人相信。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顾少对她这么好......“
“啧啧，真不要脸......“
不堪入耳的议论声让苏暖几乎崩溃。她躲在洗手间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广播里突然传来顾承泽的声音：
“关于最近的谣言，我在此郑重声明：是我在追求苏暖。如果再有人传播不实言论，顾氏集团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苏暖愣住了，她没想到顾承泽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
广播结束后，顾承泽直接来到洗手间外：“苏暖，出来。“
苏暖擦干眼泪，推开门。顾承泽站在阳光下，朝她伸出手：
“别怕，有我在。“
苏暖看着他的手，突然感觉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她握住他的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嗯！“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教学楼顶楼，林悦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查苏暖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