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波林利亚——不可观测？
时间回到之前。
黑袍女人从欧西巴那车站离开后，她就返回了库奴基车站。
“艾利高尔那个蠢货，还想要杀掉那个家伙——他可是会长叮嘱过让我都不要靠近的人。”
“但是……现在去看看那个家伙的傻样也不错。”她的声音里有些愉悦。
强行让艾利高尔离开库奴基车站，并前往欧西巴那车站后。
她驱散了这里的平民，虽然有些粗鲁，但并没有杀人，她可不是艾利高尔，没有这种低级的趣味。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就留下了一个雕像。
犯罪分子总会忍不住地重返现场，现在她也犯了这个错误。
她来到库奴基车站旁边的山上，刚望向下方，下一秒，就瞳孔猛缩，一股死亡的阴影瞬间席卷整个心灵，她只觉得全身冰凉——如坠冰河！
会长也没告诉她，那个人不可观测啊！
在她看向波林利亚的一瞬间，对方突然转过身，并且抬起双手，用着拍照手势对准她构建了魔法！
不好！
黑袍女人也赶紧抬起双手，手中凝聚出七彩色混沌的球体，将之挡在身前。
同时细腻白色石膏状物质，疯狂地爬满了全身。
最后，还被动触发了一个像复活节岛巨石一样的恶魔石像，挡在最外面。
三重防护！
‘噗嗤’
可在下一秒，黑袍女人就感觉右半边身子一阵发凉——这不是刚才那种心灵的畏惧，而真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森寒，是一种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感受到来自于十八层地狱的绝煞阴气！
黑袍下，她的瞳孔震颤，看着眼前飞溅的鲜血——那是她的身体——被爆掉后喷出的动脉血和器官碎片！
一个魔法！
只是一个魔法！
就爆掉了她的三重防护，还粉碎了她的右半边身体——将右臂、右肩甚至是一部分器官都给抹除了！
要不是她反应快，勉强侧了一下身体，刚才就已经随着那三重防护一起被粉碎了！
之前那种轻松得意的心情早就没有了，求生欲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她破音悲喊道：“伊戈救我！”
‘嗡’
空间扭曲，一个奇怪的东西出现在黑袍女人身后。
它的外表是黑色烟雾的聚合体，表面有液体状混沌条纹在缓慢流淌，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仿佛城镇小河沟里常见的七彩色油膜的光泽。
它大致有个人形，上面大概脑袋的位置，浮现着一张古老的——像是洞穴时代的人们用石头雕刻出的人脸面具——这张面具还在不断地变换着各种人脸——男女老少皆有，唯一不变的就是表情始终保持一副虔诚的模样。
这个东西一把抓住黑袍女人，往回一拉，成功逃走了。
波林利亚缓缓收回手。
这个女人还挺厉害的，把他仅剩一半的魔力几乎给榨干了，看她掏出的那些东西——这是个有后台的。
波林利亚看了看天色，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久了，他低头看向那个猩红独眼的绿色雕像——它正在快速的崩散，最后化作一堆干燥细碎的树皮，风一吹就飞扬掉大半。
“这个东西还真是神奇，居然能影响我对时间的感知。”波林利亚惊奇地说道。
从他的视角来说，他在几秒钟前才到了这里，看到这个丑陋诡异的雕像睁开了眼睛。同时，远处山坡上，来了一个明显不是好人的家伙——他还穿着时隙行者·零式，因此能够看到常态视野范围之外的变故。
于是他转身就来了个大招，逼退了对方。
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在很短时间内。
但其实……
小半天过去了。
那个雕像，显然干扰了波林利亚对于时间的感知。
可惜……现在线索断了。
刚才他被那个雕像突然的睁眼吓了一跳，于是起手就是一个大招砸过去……不然要是示弱一点，说不定能活捉了对方。
可也没办法……就像是打枪战游戏，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突然蹦出个敌人，第一反应都是直接开枪，而不是切小刀去划拉。
……
“之后……我就租了一辆车赶过来了。”
听完波林利亚的讲述。
后排的影山冷汗直流。
他知道那个女人——因为他今天还亲眼见到过:那个女人只是抬起手臂，就轻松挡住了艾利高尔大哥挥砍的镰刀。
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个女人会在一个照面下，就被这个人给秒掉了。
依照艾利高尔大哥的性格，他肯定不闪不避，要是被这个家伙的魔法打中，那就……万事休矣！
艾露莎和格雷有些疑惑。
那个雕像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黑袍女人又是哪个黑暗公会的人？
六魔将军？应该不是，关于他们的情报，评议院那边还是有一些的。
是恶魔的心脏？还是冥府之门？
露西也有疑惑：“不过，照你所说，你应该把魔力耗尽了吧，怎么能开车到这里，还使用过魔法，现在看起来也跟没事人一样？”
魔力对于魔导士来说，就跟生命力一样重要，魔力储量少的时候就会精神不振，甚至是昏厥，如果耗尽了魔力，甚至会死人！
艾露莎此时都一脸疲态，可照波林利亚的说法——他先是赶路用了一半魔力，又开了个大招用了剩下一半魔力，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赶来，还破除了魔风璧——他的魔力早就应该见底了，怎么依旧一副轻松模样？
波林利亚解释道：“我拍的照片是我的魔力具现，我当然也能把照片还原成魔力吸收回来啊。”
“原来如此。”露西点了点头——纳兹也有这种能力，不同的是，纳兹可以吸收任何的火，而波林利亚更像是把魔力提前储存——把照片做成了外置魔力源。
但其实还有一些细节，波林利亚没有说清楚。
那就是照片成型后，还能吸收不属于波林利亚的情绪和外界魔力，因此如果单纯用来释放魔法，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威力会很强大。
但要是还原成魔力吸收回体内，那一同被吸入的，还有不属于他的外界魔力——这部分魔力不服管教，不安分守己——纯粹是麻烦-——波林利亚不是纳兹，他不会灭龙魔法，而且就是纳兹也不能随便吸收别的魔力。
所以，成型的照片并不是纯粹的有益魔力源。
短期内，波林利亚最多只能利用这种办法回复半数魔力，让两种魔力各占一半，达到微妙的平衡。
……
‘嗤——’
好长一阵的刹车声。
露西推开车门，只感觉头晕目眩，脚下一软，就摔倒在地，然后就看到面前有一颗人头骷髅……
“啊！”
她被吓了一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晕车瞬间就被治好了——连忙爬起来，才发现那并不是真的人头骨，而是一个丑陋笛子的上半部分。
“这是……拉拉拜？”
她看向车头前面，战斗已经结束了，站着的人是……纳兹！而且并没有伤重的样子，反而精气神十足。
而艾利高尔，此时浑身烧伤，躺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
战斗已经结束了。
对于结果，波林利亚等人都毫无意外。
别看平时很多人都能和纳兹打得不分上下的样子，可他的魔法是情绪具现化的火焰，当纳兹抱有强烈战意的时候，就算是艾露莎也会感到头疼。
“纳兹，干得不错。”艾露莎走过去夸奖道。
“那当然了！”纳兹很是得意。
“哈比也很棒。”波林利亚笑道。
“爱！”哈比也挺起胸膛。
“不过……”格雷看着纳兹的样子，说道：“只是这样的对手，就让你这样狼狈啊。”
“才没有！”纳兹立刻生气说道：“是压倒性的胜利！”他还重重强调了一遍：“压倒性的！”
“是……吗？”哈比有些坏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