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头钱
“你你你，血口喷人！”
贾张氏被张铁军的无端指控气的话都说不利索，要不是看张铁军穿着身警服，早就上来开骂了。
“血口喷人？我没证据敢随便说话？”
张铁军冷哼一声，接着道：“我没说错的话，你平时饭量很大吧？”
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围观的群众直接愣了神，说好的破案呢，怎么扯到饭量上了。
这警察到底行不行啊？
精明的阎埠贵也没看到张铁军的操作，但本能告诉他只要顺着穿制服的说就对了。
“警察同志，这你都知道，你别看贾张氏岁数大了，可一顿饭最低能吃三个大馒头，还得喝一大碗棒子面粥呢！”
“你只是看了一眼就能推断出这些，简直是神了啊！”
一番话夸得张铁军有些尴尬，他连忙打断了阎埠贵的夸赞，继续道：“根据我的了解，你家情况不富裕，两个大人三个孩子，经常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结果……”
说着，张铁军指向桌子上秦淮茹还没吃完的馒头，道：“一共就这么几个馒头，剩了四五个，肯定是你偷偷吃过鸡了，瞧不上这些棒子面馒头！”
话音一落，所有围观群众纷纷反应了过来。
“这个小警察说的有点道理，那贾张氏顿顿吃那么多，怎么偏偏今天吃的这么少？”
“我早就看出来贾张氏有问题了，她平时是院儿里最爱凑热闹的，今天开全院大会她都没出来！肯定是做贼心虚！”
“要我说，贾家这么多年过的这么难，还是冥冥中的天意——干的亏心事儿也太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秦淮茹听了急着辩解，却不料刚刚吃的棒子面馒头实在太多，yue了一声，又急匆匆跑到外面催吐。
贾张氏这般有口难辩，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都是孙儿棒梗干的好事儿，怎么就赖到自己头上了？
张铁军发觉到贾张氏表情的变化，随即加速了问话的节奏。
“说吧，你在哪儿偷的鸡？”
“我没偷！”
“偷了鸡之后是在哪儿处理的？”
“我都说了我真没偷！”
“你知不知道这只鸡值多少钱？”
贾张氏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到崩溃，只顾着一味拒绝承认自己偷鸡，却不想话语之间漏洞越来越大。
“我都说了我没偷！”
“那你今天吃了几个馒头？”
“这一半儿都是我吃的！”
“那为什么剩了这么多？”
“棒梗他们仨今天吃少，这又能怎么样！”
“为啥棒梗吃的这么少？”
“他说在外面吃鸡吃多了，跟我有什么……”
贾张氏脑子跟不上嘴巴的速度，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张铁军已经一副了然于胸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他围观的街坊邻居一个个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的含义。
“你坑我？！”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亲口把亲孙子出卖了，顿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那么多人看着，一门心思想扑上去好好教训一下张铁军。
好在阎埠贵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冲上去阻拦，被贾张氏挠了个大花脸。
“你这泼妇！”
阎埠贵在院儿里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气急败坏的骂着贾张氏，可惜这种话对贾张氏而言连挠痒痒也不算。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何雨水虽然担心张铁军被贾张氏伤到，但见到阎埠贵帮助情郎躲过一劫，顿时眉开眼笑的凑到张铁军面前。
“军哥，还是你最棒！”
张铁军摆摆手，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天知道张铁军有多想和四合院的众人保持距离。
“咳咳，现在偷鸡的凶手已经很明朗了，贾棒梗呢，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
这会儿秦淮茹满脸懵逼的回了屋里，她刚刚吐完回来就听见张铁军说抓到凶手了，顿时心里一凉。
“警察同志，你抓到凶手了？”
张铁军不耐烦的回道：“你记得明天去所里给你儿子带点被褥，少管所够冷的，别冻坏了你家的小少爷！”
秦淮茹闻言只觉得血压飙升，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少管……所？”
话音刚落，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贾张氏这会儿反应了过来，当下斩钉截铁道：“还有我呢！”
她想说这一切跟孙儿棒梗没关系，都是她做的。
可张铁军早就算计到贾张氏会替棒梗扛下来这番事儿，淡淡接道：“对，还有你的事儿。鉴于贾张氏主动举报孙儿贾棒梗的违法行为，我谨代表个人奖励贾张氏2块钱的表扬奖金。”
2块钱？
贾张氏顿时犯了难，自从儿子贾东旭去世了，她就一直在偷偷攒自己的棺材本儿，眼看两块钱就要到手，她一时也拿不准该要这两块钱还是要顶替棒梗去蹲笆篱子。
听说笆篱子里的人都被折磨的不像样子，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扛得住这么折腾？
少管所应该会好点吧，毕竟棒梗还那么小……
贾张氏这边衡量着哪种办法对贾家优惠最大，这边张铁军才不会给她思考的机会。
他进屋就瞧见瑟瑟发抖的贾棒梗，当即上前握住棒梗的手腕儿。
“走吧，贾棒梗。到了少管所，我会好好照顾你。”
棒梗此时还是上小学的年纪，听见眼前的警察要送自己去少管所，顿时哭天抢地。
“呜呜呜，妈妈，奶奶，我不要去少管所！”
“小当和槐花也吃了，抓她俩去少管所吧！呜呜呜~！”
秦淮茹被儿子的哭声惊醒，连忙跪在了张铁军面前，哭天抹泪起来。
贾张氏也如梦初醒，2块钱还是比不过孙儿的安慰，也跟着求起情。
一时之间，小小的贾家好不热闹。
张铁军见火候到了，这才轻咳两声，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这事儿可由不得我，贾棒梗偷鸡在前，贾家众人推脱责任在后，到底要怎么解决，还是要看受害人的意见了。”
秦淮茹一愣，连忙追问。
“受害人？许大茂么？”
说着，又跪在地上往前蹭了几步。
“许大茂，我求求你，别让棒梗去少管所了，我……我什么都愿意！”
许大茂一抹贪婪划过眼眸，刚想说话，却又听张铁军淡淡的道：“谁说受害人是许大茂了？”
他指向一脸懵的何雨柱，继续道：“何雨柱才是受害者。”
贾张氏闻言，脸上划过几丝挣扎，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想法她是一清二楚的，现在把柄落在人手，只能看秦淮茹会不会为了棒梗付出了。
事实上，秦淮茹也没让贾张氏失望，她起身扯住何雨柱的衣袖，满脸的可怜：“傻柱，你就救救棒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