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愁
秦涛每日被关在家里，每天都是看书、喂鸟、喝酒.......日子一天比一天烦闷，一天晚上，秦涛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几只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仿佛在嘲笑他一个大男人天天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他叹了口气，放下书，走到院子里，拿起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长剑，舞动起来。在月光的映照下，剑光闪烁，风声呼啸，但他的心却依旧烦闷。
丫鬟小玉轻手轻脚地将酒菜端进书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上。秦涛练完剑坐在书案前沉思，小玉抬头看了一眼秦涛，见他神色凝重，便不敢多言，只是低声说道：“公子，酒菜已经备好了，您趁热用些吧。”
秦涛回过神来，微微点头：“辛苦了，小玉。”
小玉摇了摇头：“公子客气了，这是奴婢分内的事。”说完，她转身走到一旁的衣架前，将秦涛平日换下的衣物轻轻取下，抱在怀中，“公子，奴婢先去将这些衣物清洗了，您若有吩咐，随时唤我。”
秦涛“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回桌上的书卷上，似乎陷入了沉思。小玉见状，便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
秦涛刚要关上屋门准备独自饮酒。这时，一个陌生的身影突然从出现在门口。那人身穿黑色短袍，头戴斗笠，面容被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秦涛警惕地握紧了剑柄，冷冷问道：“你是谁？为何擅闯我家？”
那人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沙哑：“我在院墙上看公子舞剑多时，见公子的剑法虽有形意，但并无章法，这剑法中看出公子似乎藏有心事，不知为何如此？”
秦涛紧握剑柄的手微微一颤，眼神中闪出一丝讶异，“阁下好眼力，我心中确实烦闷，随意舞剑，竟然被阁下看穿了，现正备有酒菜，阁下可否一同共饮几杯！”
那人点了点头，道：“既然公子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秦涛侧身让开，示意那人进屋。两人在书房内坐定，秦涛为那人斟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酒杯，道：“阁下既然能看出我剑法中的心事，想必也是懂剑之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瘦的面容，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之气。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道：“在下姓修，单名一个‘默’字，不过是个四处漂泊之人，今日路过此地，见公子在舞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秦涛闻言，心中一动，道：“修兄想必也是江湖中人，想必见多识广。小弟虽生于世家，却因家父眼里，整日困在家中，心中烦闷无处排解。今日得遇李兄，倒是有缘。”
修默道：“公子心中有郁结，剑法自然难以顺畅。剑道如人生，心中有碍，剑便难成气候。公子若不介意，不妨与在下说说，或许能解一二。”
秦涛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修兄有所不知，我自幼喜欢习武，但却一直没有高人指点，因此不得其法，本想着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有朝一日能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可家中长辈却认为习武无用，逼我读书考取功名。如今我虽身在富贵之家，却如同笼中之鸟，毫无自由可言。每日只能读书、喂鸟、饮酒，日子过得索然无味。”因前日小弟在街上帮助一名女子摆脱恶霸的欺辱，被家父责罚困于家中，咳............
修默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缓缓道：“公子心怀侠义，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此乃真性情。只是世俗之人，往往难以理解这等豪情壮志。令尊困你于家中，或许也是出于爱护，怕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秦涛苦笑一声，摇头道：“修兄所言不无道理，但我心中实在不甘。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终日困于这方寸之地，碌碌无为？我虽读书，却无心功名；虽习武，却不得其法。如此下去，只怕此生虚度。”
修默道：“剑道在心，不在形。公子心中若有江湖，何处不能行侠仗义？读书、饮酒、喂鸟，皆是修行。若能参透其中道理，剑法自然通达。”
秦涛闻言，若有所思。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道：“修兄所言极是，倒是我执着了。”
修默点头道：“公子能悟到这一点，便是剑道上的进步。江湖之大，未必非要仗剑而行。心中有侠，处处皆可为侠。不过公子既然有心习武，为何不寻一位名师指点？江湖中高人众多，若能得遇良师，岂不是更好！”
秦涛叹道：“我也曾想过，但家中长辈对我管束极严，莫说出远门，便是平日里出门走走，也要再三请示。更何况，江湖中人行踪不定，我又如何能寻到真正的名师？”
他缓缓放下酒杯，道：“公子所言极是，江湖中人确实行踪不定，寻常人难以寻觅。不过，真正的名师，未必一定要刻意寻找才能遇到。有时候，机缘只是一瞬间，愿公子早日如愿。”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酒过三巡，秦涛心中的烦闷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夜深人静，修默起身告辞。秦涛送至屋外，拱手道：“今日得遇修兄，实乃三生有幸。他日若有缘，再与修兄把酒言欢。”
修默拱手回礼道：“秦公子客气了。今日与公子畅谈，亦是修某之幸。公子心怀壮志，功成名就之路虽难，但只要心中有光，终能破茧成蝶。他日若有缘，江湖再见，定与公子把酒论剑，共话天下。”
秦涛点头笑道：“好！江湖路远，修兄保重。”
说罢，修默戴上斗笠，转身纵身一跃，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秦涛站在院里，心中感慨万千。今夜一席话，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让他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修默的话在他心中回荡：“心中有光，终能破茧成蝶。”他的心中似乎却不再感到烦闷，便自斟自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