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弟裂痕

夜幕降临，陈塘关总兵府内灯火通明。木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捏着电磁飞剑，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哪吒身上。弟弟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看似漫不经心，但那股桀骜的气息怎么也掩不住。

普贤真人与李靖在正厅议事，白云童子守在门外，院子里只剩木吒和哪吒两人。东海龙王的威胁虽暂时退去，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不安。木吒揉了揉太阳穴，20点属性点刚到手，他还没想好怎么加，脑子里却满是刚才的惊险场面。

“二哥，你盯着我干嘛？”哪吒忽然抬头，皱眉道，“又想教训我？”

“没那闲工夫。”木吒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我就是好奇，你跟敖丙到底怎么结的梁子？就因为他在海边喷你两下？”

哪吒扔下树枝，拍拍手站起身：“不光是喷我。那小白龙仗着自己是龙族太子，开口就让我滚出陈塘关，说这海是他的地盘。我一听就来气，凭什么他说了算？我砸他几下怎么了？”

木吒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弟弟的脾气果然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炸。他试着用现代心理学的套路劝道：“三弟啊，凡事得讲个度。你揍他一顿解气没错，可现在龙王找上门，咱们全家都得跟着担风险。你就不怕父亲真拿鞭子抽你？”

“抽就抽呗。”哪吒满不在乎地撇嘴，“那老头一天到晚板着脸，我早看不惯了。二哥，你别告诉我你怕他？”

“怕倒不至于。”木吒苦笑，“我只是觉得，咱们一家人没必要闹得鸡飞狗跳。你跟父亲杠上了，受伤的还是自己。”

哪吒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家人？他眼里只有大哥金吒，我跟他顶多算个添头。你呢，二哥，你在昆仑山修道，他提过你几回？”

这话戳中了木吒的痛处。他穿越成木吒后，继承的记忆里，李靖对这个次子的确没什么关注，金吒稳重听话，哪吒虽叛逆却天赋异禀，唯独木吒夹在中间，不上不下，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行吧，咱俩都挺惨。”木吒自嘲一笑，拍拍哪吒的肩，“不过你再这么闹下去，估计连影子都当不成了，直接被天庭抓去填封神榜。”

哪吒瞪了他一眼，刚要反驳，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云童子推门进来，低声道：“木吒，师尊唤你过去。”

正厅内，灯火摇曳。普贤真人端坐主位，李靖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木吒进门行礼：“弟子拜见师尊，见过父亲。”

普贤真人微微颔首，开口道：“木吒，东海之事虽暂平息，但天庭已派人传讯，命李靖查清真相，三日内上奏。你与哪吒皆在此事中，需同去解释。”

李靖冷声道：“解释？那逆子闯下大祸，龙王若再告状，天皇震怒，陈塘关首当其冲！师叔，您乃阐教仙师，可有办法保住我李氏颜面？”

普贤真人拂尘轻摆，淡淡道：“天道运转，自有定数。哪吒行事虽莽，却未酿成死局。木吒，你如何看？”

木吒心头一跳，知道这是考验。他斟酌片刻，恭敬道：“回师尊，弟子以为，此事关键在敖丙未死。只要三太子平安归去，龙王再无借口兴风作浪。天庭若问，推说小儿顽劣，略施惩戒即可。只是……”他顿了顿，看了眼李靖，“父亲与三弟之间，需稍作调和，否则内忧未解，外患难消。”

李靖眉头一皱，显然不悦：“调和？他不敬父兄，视家法如无物，如何调和？”

普贤真人却点头道：“木吒言之有理。李靖，你三子各有天命，哪吒尤甚，不可一味压制。你若逼他太甚，反倒误了天机。”

李靖脸色更沉，但碍于普贤真人的威严，只得低头应是。木吒暗松口气，心想这老道说话真有一套，三两句就压住了李靖的火气。

“木吒，你随我回房，有话问你。”普贤真人起身，带着木吒离开正厅。李靖站在原地，握紧拳头，眼中复杂难明。

厢房内，普贤真人挥退白云童子，关上门后，目光落在木吒身上：“你今日应对龙王，颇有章法。那飞剑与聚灵车，皆非寻常路数，你从何处得来灵感？”

木吒心头一紧，知道瞒不过这老狐狸。他硬着头皮道：“回师尊，弟子自幼喜好杂学，闲时琢磨些小玩意。那飞剑是观雷霆而悟，聚灵车则是随风而发，皆是胡乱尝试罢了。”

普贤真人眯起眼，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心有异志，然根性不坏。天机渐显，你身在局中，切勿妄动天命。”

“妄动天命？”木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敲打他别乱改剧情。他忙低头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普贤真人挥手让他退下，木吒走出房门，脑子里却转个不停。普贤真人显然察觉了他的异常，但没深究，态度暧昧得很。难道阐教大佬们早就知道封神棋局的底牌？

【叮！任务发布：查明哪吒与敖丙冲突的深层原因。奖励：25点属性点，时限：五日。】

系统提示打断了他的思绪。木吒皱眉，这任务来得蹊跷，难道哪吒打敖丙背后还有隐情？

回到院子，哪吒还在那儿戳地玩。木吒走过去，蹲下身问：“三弟，你老实说，那天跟敖丙打架，真就因为他喷你几下？”

哪吒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躲闪：“还能因为啥？不就是看他不顺眼。”

“看不顺眼？”木吒眯起眼，现代人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在撒谎。他压低声音：“你不说实话，我可没法帮你。龙王不罢休，天庭再压下来，父亲真会拿你开刀。”

哪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二哥，你真想知道？那小白龙那天不光喷我，还说咱们李家不过是天庭的狗，迟早被封神榜收了。我一听就火了，才砸的他。”

木吒瞳孔一缩，脑子里轰的一声。敖丙这话，分明是戳中了封神剧情的命脉！哪吒看似鲁莽，实则是被激出了心底的叛逆。他试探道：“这话他从哪儿听来的？”

“鬼知道。”哪吒撇嘴，“可能龙族早就看透了天庭的把戏，想拿咱们开刀吧。”

木吒心跳加速，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封神榜是天道的工具，龙族若真有异心，哪吒这顿打可能只是个引子。他拍拍哪吒的肩：“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老实点，别再惹祸。”

远处，海风渐起，夹杂着一丝隐秘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