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旧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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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知道取什么名字的一章

饭堂里。

“师兄,把那个鸡腿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跟头猪似的。吃饭慢点!”

回应张天赐的是狼吞虎咽的声音。

与之相比,叶知秋的吃饭动作就轻柔很多。而且她不吃肉,只吃她面前的那盘炒青菜。

张天赐盯着叶知秋,“你这一点肉都不吃?”

“我从来不吃肉。”叶知秋一边挟着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一边应声道。

“打小就没吃过?”

“我从记事起就被师傅带到山上修行,然后就是师傅给我做饭吃。师傅做的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肉。”

“难道吃素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张天赐夹了一大块油乎乎的红烧肉,又扒拉了一大口米饭。

“根据观察,有相当一部分的素食者性格偏激,他们会对其他吃肉的人抱有敌视的态度,并且会采取极端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劝说,辱骂,斗殴,争论等行为。这些行为有可能是因为长期不吃肉导致的。因为他们与正常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不吃肉。”

张天赐好奇道:“那你呢?”

“我?”叶知秋偏过头思考了一下,“既然吃肉是一种普遍的行为,我自然不会对别人的行为多加干涉。”

张天赐伸出了大拇指,“好!!!”

饭过三巡,张天赐和诸葛阳极其没有形象的瘫坐在了椅子上,如同两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反观叶知秋,仍然是仪容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相比起二人,气质出众。

“对了,”张天赐抬起了一下小臂,“荀况说了,下午的练武时间,让我们去学舍门口等着他。”

“你不早点说?”

“很晚吗?现在离下午的课业还有三刻钟呢。”张天赐看着摆在饭堂中的时漏,浑不在意的说。

“先生有指教,学生怎么能晚到呢?”诸葛阳义正严词的说道。

“切,”张天赐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看荀况能按时到就不容易了。”

“你在说什么啊?”

一张大脸凑在张天赐的右边,把他从原地吓得飞了起来。

“先生。”*2

诸葛阳和叶知秋齐齐行礼。

“不必多礼,坐。”荀况摆摆手,也一屁股坐在张天赐旁边。

张天赐看着荀况也没多生气,眼珠子一转,站起身来,对着荀况身子一弓。

“先生,”张天赐拱拱手,“我能否有幸请教一个问题?”

“没幸。”荀况很直接的拒绝了张天赐的问题。

“呃……”

“问吧。”

“荀先生,您是怎么这么神出鬼没的?我的意思是说,先生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随意出现在任何地方吗?”

荀况轻噫了一声,“小子挺敏锐啊。”

“不过这可是我学宫的不传之秘,历来只有学宫的人,而且是关系亲密的人才能知道。”

“但是,你们也算得上是我的学生,想要知道,也不是不行。”

张天赐三人的身体都微微前倾,翘首以待。

“学宫其实是一座大阵,一座由学宫创始人建造的一座大阵。”

“只有历代的学宫主事有资格掌控这座阵。”

“虽说我的父亲大人才是这一代学宫的主事,但是他平时不喜欢管事,也懒得管,所以把这座大阵的掌控权交给了我。”

“所以我有资格使用这座阵的基本上全部权限。”

“包括可以利用大阵把我的声音,意念,力量,之类的东西送到学宫的各个地方,当然,我自己也可以。”

“原来如此。”

“而且这大阵还有别的效果。”荀况随手一挥,三人便陡然消失在饭堂中,把周围不敢靠近的人吓了一跳。

“我去!荀先生一下子消失了!”

“而且还带了三个人走了!”

“怎么做到的!”

三人恍恍惚惚,身体瞬间像是在空气中被挤压一般,扭曲着消失,而又在洛水边上出现。

“呕!”张天赐一下子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听到了张天赐的干呕声,诸葛阳也是没忍住,接着干呕起来。

叶知秋闭着眼睛,心中一直默念着清心咒。

“还行吧?有没有吓一跳?”荀况饶有兴致的看着三人,嘴角的笑意差点压制不住了。

“荀先生,”叶知秋最早从恶心的感觉中清醒,“这带人瞬间移动的手段,可不是一个九道高手能,呕……做到的。”

“确实。”荀况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喜和欣赏神色,“我越来越好奇你的师傅是个怎样的人物了。”

“这座大阵还可以赋予主阵人强大的力量,给我的境界带来提升。”

“难道……”张天赐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荀况手再一挥,洛水便如银蛇起舞一般蜿蜒起身,又如腾龙盘旋,朝天怒吼。

“内圣外王两重境界皆归于我身,我即儒家圣人。”

霸气侧漏。不过很可惜,观众只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也只有张天赐会奉承他一两句。

“先生霸气侧漏,可谓是天下儒家第一人。”

“不敢当不敢当,第二就行了。”荀况故作谦虚的摆摆手。

凌空的破风声响起,像是不重不轻的木棍敲击在身体上。

“你这逆子!我让你管理阵法,是要你干正事的,不是让你在人面前显摆的!”

“是是是,老头子您平时也没少在我面前显摆啊!”荀况撇撇嘴,抚了抚额头。

“你这逆子!!!”

连续的破空声响起,荀况的额头凭空出现了几个红印。

“老头子心眼真小!”

破空声再度响起。

“老头子!我给你脸了!我告诉你,我现在也算是九道之上的人,你的境界还没有我多,信不信我直接来一出父子相残啊?”

“切,偷来的境界,不过是无根之木。就算给你再多的九道之上境界又如何?不是自己修来的,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破去。”

“好好好!您赢了。算我输了,行吧?”

老人的声音渐渐消弭在空中,徒留一个抚着额头红印的先生和三个被剧情震惊的无以复加的三个学生。

“您……和您父亲都这么相处?”张天赐试探着问道。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置喙。

“习惯了。打小就这样。”荀况不在意的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