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玉玦碎

骊山烽燧的狼烟凝成《大风歌》残句，韩辰剑锋划破冻土时，地底突现周穆王“八骏巡狩图“的青铜浮雕。苍尤剑尖触及“赤骥“马眼刹那，怀中木盒迸发吴越古语的剑鸣——正是《越绝书》记载的“纯钧出匣“之音！

“原来如此！“韩辰将染血玉玦按入盒上凹槽，机关开启的震动惊起寒鸦万千。盒中《禹贡》九鼎图突然悬浮半空，大禹治水时的“开山斧“纹路竟与骊山地脉完全重合。传国玺拓文背面，赫然显现秦始皇封禅泰山的“五德终始“密语。

山下忽起《破阵乐》战鼓，三千玄甲军列“六花阵“逼近，正是李靖灭DTZ时的经典阵型。阵前囚车中的王儒突然长啸，啸声中暗藏嵇康绝响的《广陵散》变徵之音。韩辰手中木盒应声分解，化作九枚刻着“汉匈奴“的玉璋飞射八方——正是当年霍去病祭天金人失窃的组件！

“贤弟可识此阵？“王儒破枷长笑，撕去伪装的面皮，露出当年与祖逖共舞的“中流击楫“刺青。他双掌拍地使出周亚夫“细柳营“的拒马桩术，冻土爆裂间竟升起光武帝昆阳大战时的“霹雳车“残骸！

呼延晏的狼牙箭裹挟冒顿单于鸣镙之威破空而来，箭杆刻满《汉书·匈奴传》的屈辱条款。韩辰剑引北斗，苍尤剑突化赤霄斩蛇之势，剑气竟在虚空刻出《过秦论》名句：“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箭雨遇字即焚，灰烬中飘出苏武被困北海时写的《李陵答苏武书》残页。

“将军请看！“韩辰剑指呼延晏腰间狼头金符，符上镶嵌的夜明珠突然映出《盐铁论》片段：“胡人...不知礼义“。玄甲军阵脚大乱，阵中突现当年陈汤灭郅支单于时的“鱼鳞阵“幻影，三千铁骑竟对着虚影行起汉军军礼！

王儒趁机跃上烽燧残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山海经·大荒东经》刺青。他咬破指尖在日晷上画出张衡地动仪的八龙方位，骊山突然地动山摇，露出秦始皇封存太阿剑的“剑气冢“！冢中石壁刻满《韩非子·孤愤》全文，每个“法“字都嵌着枚淬毒血滴子。

呼延晏暴怒挥出链子枪终极杀招“狼居胥“，此乃霍去病封禅狼居胥山时匈奴萨满诅咒所化的邪功。韩辰却使出祖逖临终所创的“渡江未竟式“，剑招含着陆机《辩亡论》的悲怆文气。双兵相击瞬间，木盒中飞出的传国玺拓文突然展开，显现出诸葛亮《出师表》真迹：“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天地骤暗，泰山之巅降下《春秋》记载的“星陨如雨“。某颗陨石裂开，露出内藏的“汉并天下“瓦当。韩辰脚踏瓦当残片，剑引陨石之火使出项籍垓下突围的“霸王卸甲“，苍尤剑终于重现干将莫邪合铸时的日月同辉之象。

呼延晏链子枪寸寸断裂，最后一片碎铁上竟显影出司马迁《报任安书》：“人固有一死...“。他颓然跪地时，骊山温泉突然沸腾，蒸腾水雾中浮现当年苏武持节归汉的虚影，手中旌节正指向东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