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左轮火铳
骆养性跌跌撞撞地离去，御书房内重归寂静。
朱由检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上官金虹……这名字听起来就霸气侧漏，透着股子狠劲儿。
唉，这皇帝不好当啊，屁股还没坐热，麻烦就一个接一个，跟糖葫芦似的，甩都甩不掉。
正烦闷着，曹化淳躬身走了进来，那张圆润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像个弥勒佛似的。
“启禀陛下，汤若望大人求见，说是…说是带来了好东西。”
朱由检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汤若望这老小子，神神秘秘搞了十来天，总算弄出点动静了。
莫非……是那玩意儿？
他心头一热，连忙说道：“宣！快宣他进来！”
不多时，汤若望便进了御书房，手里捧着一个包裹严实的长条形木盒，神色间难掩激动。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放在御案上，然后一层层打开包裹的绸布，露出里面一把通体银白的火铳。
这火铳，比前世的左轮手枪要大上好几倍，枪管也粗壮得多，看上去威猛十足，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朱由检双眼一下就亮了，这造型，这质感，简直帅爆了！
“陛下，臣不负圣望！”汤若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便是陛下所说的…左轮火铳！”
朱由检迫不及待地拿起这把左轮火铳，入手沉甸甸的，一股金属的冰凉感传遍掌心，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汤爱卿，快给朕说说，这火铳有何妙处？”朱由检把玩着手中的左轮火铳，爱不释手。
汤若望清了清嗓子，略带一丝炫耀地说道：“陛下，这把左轮火铳与以往的火绳枪截然不同，它用的是燧石激火，是一把更加先进的燧发枪。臣按照陛下的指导，用水力在火铳管内壁划上了螺旋状膛线…”
“这膛线啊，可是个精巧玩意儿！它可以让射出的铅弹旋转起来，就像…就像陀螺一样！如此一来，火铳的精准度便能大幅提升，威力也提升了好几倍！五步之内，例无虚发！”
朱由检听着，心里乐开了花，这老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还能击穿铁板？”他挑眉问道。
汤若望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自然！五步之内，别说铁板，就是三层铁板，也能轻松击穿！”
“好！好啊！”朱由检忍不住大笑起来，“朕今日就要试试它的威力！”
说罢，他便起身朝外走去，曹化淳和汤若望紧随其后。
一行人来到皇宫的校场，这里摆放着一些刀枪剑戟、盔甲盾牌之类的兵器。
朱由检指着两幅叠放在一起的盔甲，对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去，把那两幅盔甲给朕立起来！”
几个太监连忙照做，将两幅铁甲牢牢固定在地上。
朱由检接过汤若望递过来的火药和铅弹，熟练地装填进左轮火铳的弹巢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混合着清晨的露水气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校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朱由检的一举一动。
“曹大伴，”朱由检转头看向曹化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说，这左轮火铳，能不能一枪洞穿这两幅铁甲？”
曹化淳连忙躬身道：“陛下神武，这小小的铁甲，自然不在话下！”
朱由检哈哈一笑，走到校场中央，距离那两幅叠放的铁甲大约五步左右。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略带潮湿的凉意，这感觉让他莫名的兴奋。
他举起手中的左轮火铳，银白色的枪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一把来自未来的神器。
“陛下，你要小心点啊？”
曹化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那张胖脸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
“放心，不过一个小玩意而已！”
朱由检嘴角一咧，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他眯起眼睛，准星对准了那两幅铁甲的中心。
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儿，但他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仿佛这把左轮火铳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预备……放！”朱由检低喝一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一股白烟从枪口喷涌而出，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校场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一些胆小的太监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一发铅弹，裹挟着巨大的动能，狠狠地撞击在铁甲之上。
“噗！”
一声闷响，那两幅铁甲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击中一般，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赫然出现在铁甲的中心位置，是如此的醒目，如此的触目惊心。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左轮火铳的威力，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他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迅速地转动弹巢，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又是连续五声巨响，五道白烟。
五发铅弹，带着死亡的气息，接连不断地射向那两幅铁甲。
每一次撞击，都让铁甲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烈，刺激着众人的神经。
校场上，除了左轮火铳的轰鸣声，就只剩下人们压抑的呼吸声。
朱由检打光了弹巢里的所有子弹，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他把玩着手中的左轮火铳，感受着枪身传来的阵阵热量，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陛下神威！”
曹化淳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高声赞颂道。
那声音尖锐而响亮，充满了谄媚的味道。
其他的太监和侍卫也纷纷回过神来，齐声高呼：“陛下神威！陛下神威！”
朱由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迈步走到那两幅铁甲面前，仔细地观察着弹孔。
只见那两幅铁甲上，赫然出现了五个大小不一的洞口，洞口周围的铁皮向外翻卷，露出了金属的断茬，就像是被一把重锤硬生生地砸开一般。
“漂亮！”朱由检忍不住赞叹道。
这左轮火铳的威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他转头看向汤若望，笑着问道：“汤爱卿，你觉得这玩意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