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连环杀手
“想要晋升恶魔，这是晋升的仪式吗？”克莱恩抓住重点问道。
米莉亚摇摇头：“这说不清楚，按道理来说一般只有晋升序列5才需要举行特定仪式，但很多途径并没有那么绝对。”
“死了多久了？”
米莉亚戴上皮革手套，手指如解剖刀般精准地按压尸体手背呈现出紫黑色，观察了一会，没有褪色的迹象。
又抬了抬他的下颚，脖子，像调试机器一般仔细检测。最后又辅以占卜，十几分钟后她抬头说道：
“14-15个小时。”
克莱恩打开怀表看了一眼，现在是晚上11点31分。
“今天早上8至9点的值班安排给我看一下。”
不一会名单就整理出来，克莱恩一个个看去，值班船长是杰克，下层值班水手共有五位；大卫、艾伦，这俩位都是从毛求斯岛就跟着克莱恩上船的老人了，尤其是艾伦前段时间还喝下了序列9水手魔药，他们的嫌疑最低。
剩下的几位：保罗、迪特以及奥斯卡都是新招的水手。
“先询问新招的几位吧。”克莱恩心中想道，又招呼了爱丽丝和卡莎，她们负责船只下层的安全，无论是卡莎的偷窃还是爱丽丝的刺客能力都非常适合在狭小的空间施展。
杰克和米莉亚，詹姆斯以及新晋升的艾伦被安排到了宽阔的上层以及甲板上，米莉亚定期进行占卜，杰克负责闪现，詹姆斯则随时准备一击致命。
整个愚者号的人都警惕了起来，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下一个受害者。
四位新水手被依次叫入了船长室进行询问。
克莱恩将大部分油灯全部关掉，只留一盏蜡烛，他站在船长卧室桌子对面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是他故意在营造一种神秘，压迫的氛围。
“保罗，你当时在做什么？”克莱恩不带感情的声音从阴影中响起。
“船，船长，我是负责厨房的食物准备工作，会听从厨师长的吩咐在厨师长做饭前准备好面团，腌肉、切菜的工作，早上正是要给大伙做饭的时间，所以我一直在厨房揉面。”
克莱恩立刻找来了厨师长确定了真实性。抛掷了一枚硬币进行占卜，克莱恩当即在他的名字上画上一个勾。
“迪特，你呢。”
“船长.....我..我..我，我只是个巡逻的吗，我一直在巡逻，我为什么刚好是巡逻的啊。”这位迪特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自己也很清楚这种证词没有什么说服力。
“有证人吗？”
“没.....”说完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害怕阴影中的船长直接掏出左轮抵在他的头上。
但对方只是点点头让他出去了。
克莱恩在他的名字上画上了一个三角形，这个不确定，占卜的结果告诉他迪特并没有说谎，但占卜是有可能被干扰的，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他是怀疑对象之一。
“奥斯卡，进来。”
“船长！奥斯卡跑了！”外面传来迪特惊慌的声音。
克莱恩迅速出门，看到了正在往水手房跑的奥斯卡。
还没等克莱恩下令，爱丽丝的身形已经如魅影般冲了过去，作为一个刺客这种环境她比其他人更能掌握全局，察觉到异常的一瞬间就行动了起来。
“停下来！”爱丽丝已经来到了奥斯卡的身边，但这位水手挂着诡异的笑容无视了爱丽丝的警告
爱丽丝见此，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拿起了一个瓦罐瞄准了对方的肾脏部位用力抛出。
这一下威力惊人，对方立刻惨叫起来但是依然在快速奔逃，而且越跑越快，已经不是人类的奔跑速度了。
此时卡莎也出现了，对着正在逃命的奥斯卡一指，偷窃他逃命的念头但是对方仅仅减速不到1秒就又狂奔起来。
“怎么会这样？”
爱丽丝见此最终下定了决心，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俩枚短刀直接飞出切开了奥斯卡的脚筋，但对方居然还在跑！
“把他的脚直接切断！”卡莎已经跟不上他们的奔跑速度了，电光火石之间她一打响指，从远处窃取到一枚锋利的斧头，再打响指斧头出现在爱丽丝手中。
爱丽丝迅速瞄准，蓄力一扔，一道寒光闪过，奥斯卡的俩条小腿齐齐断掉！对方随即摔倒在地。
“嘿嘿嘿嘿嘿嘿嘿。”趴在地上的奥斯卡看着不远处的水手房小窗发出奇怪的笑声。
他居然又站了起来，似乎没有痛觉一般即使没有了脚依然用还在流血的小腿继续跑，这一次他为了保持平衡还用上了双手。
“嘿嘿嘿嘿嘿，好痛好痛。”他一边怪叫一边说着话
整个人仿佛一头野兽一样四肢前进，小腿和地面摩擦出的血液像画笔一样涂抹在木质地板上。
粘稠的血沫从奥斯卡嘴角涌出。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他撞碎舷窗跃入星空海。
“不好！”一行人来到窗边，看到了奥斯卡一边笑一边被星空海中的黑影撕扯得七零八落。
“他....就这样死了？”卡莎有些不敢相信。对方应该就是那个序列7连环杀手，他刚才使用了罪犯途径特有的痛觉屏蔽，使得人不会因为痛觉而丧失行动能力。
但这就结束了？
爱丽丝忍不住想要呕吐，她还是第一次施展非凡能力，没想到是这样的场合。之前还在甲板上的几位非凡者也赶了过来，看到了水手房血腥的一幕也惊得说不出来。
克莱恩阴沉着脸看着逐渐沉没的尸体，他有一种感觉这件事绝不会这样结束。
这个连环杀手直接掉入星空海不一定就死了，有很多方法可以活下来。
深夜，所有人都被克莱恩集中到了甲板上。
“今夜暂停航行。所有人在甲板上休息。”
其实在这个地下世界严格意义上并没有夜晚，因为一直都是漆黑的，但人终归是要睡觉休息的。克莱恩将所有人分为三班，轮流守夜。
第二天早上9点，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克莱恩不敢相信地说。
一位瞭望员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暴死在桅杆之上。
他的双手生出木刺，胸口心脏部位凭空消失，血液顺着桅杆流了下来，在甲板上盛开了血花。
那个连环杀手的仪式还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