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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八卦风暴

王宝墙开心的咧嘴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俺知道,就像李师傅说的,矿灯照见的地方,得让观众看见人,不是标语。”

他的手指划过剧本上的矿工语录,煤灰落在“安全”两个字上,像给铅字盖了层真实的滤镜。

5月27日,北京电影局审片室。

宁言盯着银幕上的《盲井》修改版,王宝墙发现隐患的镜头被拆成两部分:前半段是颤抖的指尖,后半段是安全员的训斥。

他数着审查员的皱眉次数,第七次是在看见血手印火柴盒的瞬间。

“宁导,”审查员老周推了推眼镜,“被拐妇女戏里的乡村教师,最好由专业演员扮演,真实民警出镜容易让观众联想现实案例。”

他指向周迅递火柴盒的镜头,“这个动作,建议改成教师主动收走火柴盒,体现基层组织的前瞻性。”

宁言摸着口袋里的银铃铛,冰凉的金属硌着指节:“老周,这些火柴盒是被拐妇女的真实遗物。”

他调出救助站的采访视频,“王阿姨的女儿说,母亲直到去世,手里还攥着半个火柴盒……”

“我明白你的坚持,”老周打断道,“但现在的银幕,需要的是‘建设性的真实’。”

他敲了敲修改意见,“把火柴盒改成教师发放的联系卡,既保留沟通功能,又符合管理规范。”

审片室的灯光亮起时,宁言看见韩三屏靠在走廊尽头,手里夹着没点燃的雪茄。

“老周同意《盲井》点映,”他扔来份文件,“但《孤独的女人》必须删掉三个村民群像镜头,换成乡镇干部开会的全景。”

宁言望着修改意见上的红圈,忽然想起顾怀山说的“审查如河”。

他掏出手机,给周迅发去条消息:“火柴盒要变成联系卡了,你说,王阿姨的指纹,还能在银幕上找到吗?”

回复来得很慢,像是刚排解完痛苦,附带张照片:周讯在救助站,握着王阿姨的手,两个指纹重叠在火柴盒盖上。

配文:“指纹还在,就像银铃铛的响声,总会有人听见。”

……

电影上映的事情暂且不提,这两天有另外一件事让宁言莫名的有些烦躁!

2003年6月2日,BJ风尚传媒茶水间。

宁言的拇指在摩托罗拉V60的键盘上反复摩挲。

新浪娱乐的图文报道里,林志影穿着段誉戏服钻进刘艺菲的房车,手里捧着的薄荷盆栽正是她在戛纳沙滩捡的种子。

评论区里“金童玉女”“语嫣段誉戏里戏外成双”的词条正在刷屏。

评论区热评第一写着“段誉终于找到他的银铃铛仙子。”

照片右下角是张纪终新剧的“独家幕后”专题,广告的水印显示“今飞地产独家授权”。

他忽然想起从山里刚回来那晚,陈默夹着毛肚说:“张纪终最近总往刘晓丽办公室跑,你猜他后备箱装的是剧本,还是陈今飞大理楼盘的合作协议?”

“哟,宁导这是被太阳晒着了?”陈默叼着吸管晃进来,保温杯里的枸杞在水面漂成八卦的笑脸,“大理片场的紫外线那么遥远,怎么把咱们金棕榈得主的脸都晒红了?”

“还是在研究《天龙八部》的收视率曲线?”

“或者是在数林志影的手离艺菲的腰有几厘米?”

宁言把手机倒扣在咖啡机上,银铃铛镇纸的反光刺得他眯眼:“张纪终的炒作套路,比他的武打戏分镜还老套。”

他扯松领带,却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

那是刘艺菲在戛纳送他的定制款,领口还绣着极小的银铃铛图案。

陈默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宁言的领带:“还说不在意?”

“别装了,天涯热帖说您在戛纳给艺菲别贝壳发卡时,手速比王宝墙挖煤还快……”

他晃了晃诺基亚7650手机,“《天龙八部》官方刚发糖,林志影说‘王姑娘的薄荷香,是段誉找了三生三世的味道’。”

咖啡机突然喷出蒸汽,模糊了宁言的表情。

他想起在戛纳的老港,刘艺菲蹲在沙滩画银铃铛,发梢滴着的海水渗进他袖口:“宁言,等我演王语嫣,你要来看我吊威亚吗?”

此刻屏幕上的她穿着月白羽衣,发间别着的贝壳发卡,正是他在戛纳市集买的。

手机在宁言手里,他的手指不断在屏幕上滑动,好似那样就能让里面的文字消失。

“宁导,别搓了,手机都要搓出火星了?”

陈默夺回手机,宝贝似翻来覆去查看有没有受伤。

“切,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宁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杯子里的咖啡恰好被碰洒。

“狗你知道吧?”陈默突然拧开保温杯,枸杞在水面打旋,“领地意识超强,看见别的公狗进院子,尾巴能摇成电风扇,嗓子能吼破承重墙……”

“比如某些人看见绯闻报道,把剪辑室的轨道条掰弯了三根,就因为看见林志影的手往艺菲腰边挪了两厘米。”

“陈默!!”

一声呵斥响起,其中的意味不知道是指责还是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大哥,你快看!”

陈默连忙举起手机,示意屏幕里新出现的新闻。

屏幕上是天涯社区的热帖《扒一扒刘艺菲戏里戏外的银铃铛情结》。

“大理片场的群演说,艺菲每天收工就蹲在房车看《麦浪》花絮,连吊威亚都哼着你写的江汉小调,旁边还摆着陈金飞的‘洱海明珠’楼盘模型。”

“陈金飞把大理的楼盘广告都塞进剧组了。”

他眼中意味难明:“现在每炒一次绯闻,‘洱海明珠’的看房热线就爆一次。”

“现在整个剧组都知道,炒绯闻比拍武打戏来钱快。”

陈默突然凑近,保温杯里的枸杞在水面蹦跳:“今早晓丽阿姨给我打电话,”他压低声音,“说艺菲在片场撕了吻戏剧本,张纪终气得摔了三个青瓷茶杯!”

“你猜她怎么说?”

咖啡机喷出的蒸汽模糊了宁言的睫毛,他想起杀青宴上,刘艺菲突然出现时,陈默冲他挤眼的模样。

当时刘艺菲坐在他身边,发间的雪松香水混着江风:“陈默说你总熬夜,这个贝壳发卡能替我盯着你。”

“她说,”陈默模仿着少女的倔强语气,“‘王语嫣的银铃铛暗纹是宁言设计的,段誉的手不能碰这里’……”

他又戳了戳自己的锁骨,“然后指着说‘这里是楚晓柔的传承,不能脏了’。”

宁言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镇纸边缘,那里还留着她在戛纳刻的“言”字。

“所以张纪终找陈金飞告状,”他接过陈默递来的《娱乐周刊》,封面是“刘艺菲耍大牌拒拍吻戏”。

“还说张纪终要扣她50万片酬。”

“而陈金飞让他尽管炒,反正‘洱海明珠’的认筹率跟着《天龙八部》的热搜涨了两成。”

陈默突然笑出声:“您倒是看得明白,”他晃了晃打印出来的剧组通讯录。

“知道为什么艺菲的房车号是‘517’吗?那是《麦浪》杀青日的日期,连张纪终都以为是随便排的,只有我知道……”

他戳了戳宁言的手机,“现在满屏都是‘刘艺菲耍大牌’,可没人知道她蹲在房车门口,给你的薄荷浇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