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疯狂而纯粹的战士
“好强...”
“简直是...太强了！”
范马刃牙胸口被切开了两道口子，要不是他临场感知到了危险，以全身‘脱力’的办法，再次减缓了刀气的伤害，此刻恐怕已经是腹腔大开了。
就算是这样，他的伤势也不轻。
然而他却笑得异常开心，无比的兴奋。
因为他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超凡的力量，绝对能够帮助他彻底的击垮击溃，那个‘地上的最强生物’。
这让终于找到突破途径的范马刃牙如何不高兴，如何不兴奋？
就算如今是身处性命之危的险境，他也是兴奋的大笑开怀，停也停不下来。
看向明显已经被手里器物控制的对手。
“鬼剑是吧...”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击败你，然后穿过超凡壁障！”
“再将那个家伙，踩在脚下，让他痛哭流涕，为了我的母亲，赎罪！”
说着或许没有人会信的话，但是范马刃牙自己却知道，这是他必须做到的事情。
眸子里闪过了一抹难以想象的火热光辉。
要击溃对方这样恐怖的超凡对手，甚至可能比‘地上最强生物’都更强的家伙，他自然不可能硬碰。
实际上在刚刚变招，以及如今的接触下，他心中便已经有了对策！
......
和他的父亲那一脉，完全靠着直觉，就能是最佳的战斗判断不同。
范马刃牙的身材瘦小，秀气，继承了大半他母亲的部分，所以就导致了他的战斗哲学也完全不同。
与纯粹靠热血，或者是战前规划，战斗开始就脑子一热完全什么都不顾的热血漫男主不同的是，范马刃牙随着战力的提升，本人在战斗之中也更加有了自己一套理念，而且大脑的思考层度也比平时要活跃十倍，百倍！
这也是赵渊对范马刃牙另眼相待的原因，武夫很多，有脑子的武夫，才有可能在超凡力量上钻研。
至于范马刃牙自认为，超过了他的父亲，就可以不再学习力量了，那也是太天真了。
既是看轻了灵气复苏时代的磅礴，更是看轻了他的那个老父亲！
‘虽然我还没真正将超凡之力教到你那老父身上，可是世界实实在在的变动，对于他这般最强者来说，绝不会毫无所觉。’
‘说不定，已经开始接触超凡之力了...’
由于是整个世界灵气复苏的源头，超凡之本，赵渊对于整个世界的超凡力量的出现，有着一种神而明之的感应，甚至随着对方的超凡力量强大，他也能够同时间解析，了解，明悟，甚至比拥有者更熟练的使用这些超凡之力。
‘明明是一种不受掌控的因素。’
‘但是，我怎么如此期待呢？’
对于赵渊来说，这种变数也是在可以容纳的范畴当中，不然完全的一成不变，被自己全数掌控，实际上整个超凡世界反而就缺乏新意了。
本质上不是什么善良阵营，属于中立混沌，或者说邪恶守序范畴内的赵渊，对于那两位婆婆的形容，几乎是完美契合。
恶神，绝无仅有，且独一无二的...恶神！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范马一族，修罗战血，究竟可以激发到什么地步？’
‘能不能取悦于我？！’
望向了已经受伤不浅的范马刃牙，赵渊露出了一丝笑意，敲击在神龛之上的动作，让他此刻身处的阴影神域内，好似有一道道波纹荡开，一场战斗的倒影浮现出来。
也引起了在阴影神国之中的诸多异类，乃至是百鬼众的注意！
.....
“这是？”
“尊主的手笔。”
自从进入了这处阴影神国，无数的异类对于赵渊的崇敬更甚，几乎到了不可触犯的境地。
而本身就是赵渊一手创造的百鬼众，更是成为了阴影神国的核心。
为什么阿良良木历会觉得东京都的妖魔异类实际上不多，最关键的是大部分的这些生灵都被百鬼众以每天百鬼夜行的方式，带入了阴影神国当中。
至于他见到的那些，不过是一些遗漏的倒霉蛋，或者是不愿意进入这里的异类罢了。
在这里诸多的妖魔异类不需要考虑生存的麻烦，自然就有源源不断的阴影之力，负面情绪的环绕，补充它们的所需。
只不过确实也枯燥乏味的很，搞得不少异类之间也产生了摩擦，最初也不过是为了找点乐子，结果后来越演越烈，摩擦也越来越多，各种厮杀不停。
而那些更加智慧的异类，则是从外界带来了很多娱乐的东西，建立了一个个小小的坊市。
然而它们本身的存在，就让大多数异类敬而远之，那是生命等阶上的敬畏。
这次赵渊难得的将外界的某些画面投影出来，也算是给大多数的异类们一个解闷的消遣了。
也是给百鬼众那些死脑筋的家伙们，一个解决阴影神国当中各方异类互相矛盾的办法。
偶尔放肆一下，让它们出去放风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批批来就行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赵渊的想法，如今打理阴影神国当中这些异类妖魔的大天狗，直接跪下请罪。
“是属下之失，让尊主还需劳心。”
到底是各种传说，故事，概念，混杂情绪之力，负面极端的意志而成的产物，百鬼众哪怕是有着自己的意志，通常也会遵循某些固执而不可更改的底色。
这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的，只有长时间在人世里存在过后，才能慢慢学习改变。
赵渊对大天狗的请罪只是微微的应了一声，示意其无罪后，便让它们之后准备，下次的百鬼夜行可以带一些妖魔异类出去了。
“可是，尊主，缺少了一部分魍魉之力后，镇压在神国内部的那些咒灵们...”
会被大天狗忌惮的咒灵自然不是寻常存在，乃是在墨田区事件以后，东京都诸多的负面情绪下，形成的近乎特级，已经来到准特门槛的咒灵。
虽然大江山那边还在不断的汲取一部分的东京都的负面情绪，以及各种异类消亡后产生的力量。
可是东京都这么庞大的都市，随着追求‘超凡’之力造成的混乱越发频繁，形成的各种极端情绪和负面力量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特级咒灵的孕育，如果不是有赵渊出手，以阴影神国的力量镇束了一部分，恐怕不说特级，准特咒灵已经是满地跑了。
而大量的咒灵造成的混乱，是会滋生更强的咒灵诞生的，梁山泊道场之事，便是其中的前例。
“不用理会它们...”
“人世已经有部分超凡力量的出世，谁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特级咒灵不出世，一切都还可控。”
听到赵渊的话，大天狗便也是不再言语，脑海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赵渊灌注的，它们自然不明白如今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真以为是森罗万象之主，在许多岁月后又一次复苏了百鬼。
至于这位尊主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要试探，那些隐藏于万古当中的神话复苏的迹象，它们也不需要去理解，执行便可以了。
“好了，这场战斗你们注意看看，看能瞧出什么来...”
不再讨论这些琐事，赵渊将目光看向眼前，如同身临其境的光影，也让大天狗等百鬼众，将目光落在了其中...
....
战，战，战！
谁也没有料到，范马刃牙在受创之后，竟然会有如狂兽一般，凶猛异常。
他窥探出了对手的破绽以后，便是连绵不断的杀招，层出不穷。
‘鬼剑’的超凡之力，自然是凶猛，然而既然为器物，便缺少了人之智慧，人之灵性，哪怕是将持剑者操之为傀儡，也同样逃离不开这点缺陷。
更别说，范马刃牙已经察觉到了，‘鬼剑’要出手，重心便一定会是在剑身之上！
相比较于七尺人身，最长也不过三尺的剑身重心，对于他这等武斗家之中的强者来说，又有什么把握不住的？
尤其是从出手以后，他就把握了战斗的节奏，不给‘鬼剑’脱离的机会，就算是想要以超凡之力攻杀，也要小心随时就会闪身到持剑者身后的范马刃牙。
要看它能不能在斩杀了他的同时，救下持剑之人。
可以说范马刃牙不愧是范马一族的后代，将战机捕捉到了极为精妙的地步，哪怕是面对自己力量远远不如的超凡对手，抓住了破绽以后，亦是连绵的猛攻。
一时间，‘鬼剑’的力量再强，也是发挥不得，甚至被迫不断的进行防守。
因为正如范马刃牙捕捉到的机会一样，只要持剑者死，它的力量就得大大的消减！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是，范马刃牙明明可以慢慢的磨死对手，磨死那个持剑者的情况下。
却反而在一次交锋过后，直接掠过了持剑者的身后，然后来到了一处已经被两人交锋的余波，彻底扫平的青石之上！
“只是这样...”
“不够，还远远不够啊！”
低声的呢喃，是范马刃牙对自己的不满，然后他双眸死死的盯住了，因为自己闪身，而有些无措的‘鬼剑’！
“来吧！”
“正面来，只有直面了超凡，才能突破超凡壁障的极限！”
疯狂奔涌的‘脑啡’不但让范马刃牙忘记了身体上的伤势，更加关键的是肾上腺素的狂冲，让他浑身的肌肉，血气，都在不断的狂涌！
涌动到一个他自己都无法想象，控制的，无远弗界之中去！
在这一刻，外人看起来范马刃牙好似已经桀骜的来到了动之极巅。
唯有他自己，以及少数人能理解，他已经晋入了静中之静的领域，真正触及到了超凡壁障的范畴！
...
“精彩！”
望着画面里的范马刃牙，百鬼众当中的好战份子，鸦天狗，首无，乃至是土蜘蛛都为之动容。
它们完全没有想到，还未涉及超凡领域，区区一个普通人，就有这样的战斗能力和战斗意志。
对于自己的下属的赞叹，大天狗丝毫没有半点惊奇。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特质，又怎么会让尊主大人专门观察？
倒是赵渊，对于百鬼众的心思不太在意，反而是微微一笑，颇有着几分好奇之意...
‘你会以何等姿态，迈入超凡领域呢？’
‘真是让人...’
‘无比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