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银面之威

武馆外的空气仿佛凝固。银面判官负手而立，面具下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秦川与林清雪。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山岳般的压迫感，连周围的草木都无风自动，发出簌簌的颤音。

“林清雪，三年不见，你倒是找了个好徒弟。“银面判官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金属摩擦，“可惜，今日你们都要死。“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消失。

“小心！“林清雪厉喝一声，长剑横挡。

“铛——！“

金铁交鸣之声炸响，银面判官的拳头竟直接轰在林清雪的剑身上。恐怖的力量震得她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秦川瞳孔骤缩——他根本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太慢了。“银面判官摇头，身形再次模糊。

秦川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武馆围墙上。砖石崩裂，烟尘四起。他咳出一口血，体内的热流疯狂涌动，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秦川！“林清雪目眦欲裂，剑势陡然凌厉，流云剑法全力施展，剑光如银河倾泻。

银面判官却只是轻蔑一笑，单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震荡开来，林清雪的剑光竟被硬生生震散！她闷哼一声，虎口崩裂，长剑脱手飞出。

“这就是你的权力？“银面判官缓步逼近，“三年前你叛逃时，我还以为你能给我点惊喜。“

林清雪咬牙，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薄如蝉翼，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

“哦？'幽泉'还在你手里。“银面判官似乎有些意外，“看来组织对你很念旧啊。“

林清雪没有回答，软剑如毒蛇吐信，直取银面判官咽喉。这一次，她的剑势诡谲莫测，与流云剑法的飘逸截然不同，招招致命，狠辣至极。

银面判官终于稍稍认真起来，双手化作残影，与软剑交锋。金属碰撞的火花在夜色中迸溅，两人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

秦川挣扎着站起身，体内的热流疯狂流转。他死死盯着战局，突然发现——银面判官的每一次出手，气息都会在瞬息间出现一丝滞涩。那滞涩极其短暂，若非他体内的热流对气息异常敏感，根本察觉不到。

“林教习！攻他膻中穴！“秦川突然大喊。

林清雪闻言，剑势陡然一变，软剑如毒龙出洞，直刺银面判官胸口。银面判官脸色微变，仓促闪避，却还是被剑锋划破衣袍，留下一道血痕。

“有意思。“银面判官低头看了看伤口，面具下的目光第一次带上几分凝重，“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

秦川没有回答，而是握紧了手中的银白长剑。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热流正在与长剑共鸣，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意涌上心头。

“一起上！“林清雪喝道。

师徒二人同时出手。秦川的剑势大开大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林清雪的软剑则如附骨之疽，专攻银面判官的要害。两人配合默契，竟一时间将银面判官逼得连连后退。

“蝼蚁终究是蝼蚁。“银面判官突然冷笑，周身气息暴涨，“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他双手结印，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降临。秦川感觉全身骨骼都在咔咔作响，仿佛背负了一座大山。林清雪更是直接单膝跪地，嘴角鲜血不断溢出。

“武宗威压......“她艰难地抬头，“你竟然突破了！“

银面判官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手，一道漆黑如墨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

“结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川体内的热流突然暴走。他的意识瞬间沉入一个奇异的空间，那里悬浮着无数金色文字，正是石碑上的铭文！那些文字如活物般流动，最终汇聚成四个大字：

“武道真解！“

一股浩瀚的信息涌入脑海，秦川福至心灵，手中长剑突然绽放出璀璨金光。

“斩！“

一道金色剑气横空出世，如长虹贯日，直劈银面判官！

“什么？！“银面判官仓促抵挡，却被剑气劈得倒飞数十米，面具碎裂，露出一张苍白阴鸷的脸。

“不可能！“他满脸震惊，“你怎么会'真解剑气'？！“

秦川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单膝跪地，浑身脱力。刚才那一剑，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量。

林清雪抓住机会，软剑如电，直取银面判官心口。银面判官仓促闪避，却还是被刺穿肩膀。他怒吼一声，一掌拍向林清雪胸口。

“砰！“

林清雪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在秦川身旁，气息奄奄。

银面判官捂着肩膀的伤口，脸色阴沉至极：“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秦川艰难地爬到林清雪身边，发现她已经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

“林教习......“他颤抖着手，体内的热流自发流转，缓缓渡入林清雪体内。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子，你再这样输真气，自己就先死了。“

秦川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白发老者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秦川警惕地问。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蹲下身检查林清雪的伤势，半晌后叹道：“伤及心脉，寻常手段难救。“

秦川心中一沉：“求前辈救她！“

老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救她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加入'天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