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道家族魔功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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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命本该绝

陆信对醉仙楼来说,可算是个大主顾。不仅送财送物,有时还送人过来。

看门的金妈妈只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位戴面具的熟客,也没多言,按着他以前的吩咐,不动声色地带入了三层的上房。

老妇人站立一旁,陆信扯开椅子坐下,摘下面具,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取出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在手中颠了颠,看向妇人:“就是十几天前我带来的那个,调教得怎么样了?”

金妈妈略微低下头,有些为难,若是之前,都会给一两个月的时间的:

“这姑娘性子烈的很,您带来的,我们也不好责打,所以还请公子宽限些时日。”

陆空眉头一皱:“就这点本事还管理青楼!”

金妈妈如遭雷惊,连忙跪下:“公子息怒,再给我两天,不,一天!定能让公子满意!”

“等不了了,甭管成色啥样,先呈上来看看。”陆信颐指气使道。

“好好,您稍等。”金妈妈连忙起身,来不及整理褶皱的衣物,跑了出去。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个龟奴背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路过了陆空面前。

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眉宇间尽是憔悴之色,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个颇有姿色的美人。

“你们这对姑娘是不是都不太好啊?”陆空问向一旁弹着琵琶的夏竹。

夏竹玉手戛然而止,看向路过的两人。

“公子,有些事我不好说。”刚刚出去之时,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暴露了陆信公子的秘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陆信大手一挥,掏出一袋银子:“这可开得了姑娘金口?”

“公子怎得如此破费...”夏竹悄悄伸出手来,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将袋子收入自己衣服中的小金库。

“其实,这位是陆信公子送来的,她爹付不起供奉,她就被强绑到了此处。据说,年纪还未到及笄呢。”

“逼良为娼?还是未成年?”陆空一副愤恨的表情,这正道子弟,私下干的事也不比魔修光彩多少。

夏竹面色毫无波动,仿佛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又继续说道:

“她到了之后,不吃不喝,如果不是陆信公子钦点,要完好的,免不了再受些皮肉之苦。

现在她被背出来,也就意味着那人必定也来了。”

陆空狠咬着后槽牙,凌厉的眼神追踪着龟公背影,定位到了陆信的所在之地

——听雨轩

轩内,龟公不顾沈凝的挣扎,轻巧地将她放在床上,一旁的陆信则是笑吟吟地盯着,望眼欲穿。

沈凝被打扮得精致,外套一层粉色薄纱,内中亵衣隐隐可见,像是上好的贡品。

“滚开!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她虚弱的嗓音仿佛透支着力气。

眼前之人,打伤了自己父亲,还把她硬生生带入了青楼之中,想让她心甘情愿侍奉,是不可能的。

眼光一扫,瞅准了床边的柱子,就要拿头去撞。

陆信从容地用指尖一点,就把她定在了原地,这招,对不听话的凡人女子,屡试不爽。

他把沈凝摆在床上,隔着薄薄的衣物,在她瘦弱的身躯四处摸索,检查起身体来。

沈凝全身像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反抗,只得用仇恨的眼光死盯着那副丑恶嘴脸,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

“可惜,没吃上熟瓜,要不是本公子成婚之后还有大事要做,真舍不得现在就动手。”

沈凝看着陆信背对着自己,一件件褪去了上衣,眼中晶莹的泪光闪烁,模糊了视线。

朦胧之中,她看到一阵紫雾蓦地在男人身后涌起,一个无面之人从中钻出,挥舞着烈烈长刀,直砍向他头部。

本以为陆信就要尸首分离,但其腰间白玉光芒乍现,形成了一层透明的保护罩。

“铮!”

长刀与其相接,像砸到顽石一样被弹开。

陆信猛地回头,才发觉身后站着刺客。

“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刺客持刀而立,像是没有灵魂的傀儡。

陆信眼盯着他,迅速裹上衣物,拔出长剑:“镇魔司真是一群废物,这魔修都能杀到我面前了。”

陆信催动灵力,手中长剑亮出金光,剑锋似能轻易穿石破甲。

“扰了小爷的兴致,可得送你一个不体面的死法。”

长剑划至半空,忽然一阵恍惚袭来,丹田处传来针刺般的剧痛,灵力如退潮般溃散。

陆信捂着肚子,腰间白玉不断闪烁,一股股灵力从中涌入体内。

眼看长刀又至,他一脚踏出,破开窗户,飞到了楼外,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屋顶上翻越,朝镇魔司的方向冲去。

阴傀因为距离限制,只能追出一小会,便停在了原地。

‘还好有爹给的灵玉,要不然真栽在这了,呸!’陆信看着刺客的身影越来越远,吐出一口淤血。

“我记住你了,等我解了这毒,必来找你算账,在这外城,从来只有我杀别人的份!”

“哧啦!”

冷月如刀,悬于漆黑的天幕。陆信纵身跃起的刹那,一道黑影自暗处暴起,寒光乍现,他的胸口已然被破开,鲜血喷溅,在月光下绽开一串猩红的血珠。

他闷哼一声,口中鲜血涌出,惊愕凝固在脸上,瞳孔骤然收缩,如断线风筝一般落在了地上。

远处凝望着这一幕的阴傀身形逐渐消散,化作微不可察的薄雾,飘回了陆空的右眼之中。

正在听曲儿的陆空先是目光一震,接着露出一丝哂笑。

本来把丹毒藏在阴傀之中,是想趁机废了他的修行之路,没想到那护身宝玉竟然能抑制丹毒扩散,让他跑了出去。

最后被其他人取了性命。

只能说他,命本该绝。

“夏竹姑娘,可会些送别的曲子?”陆空又倒满了一杯酒,问向一旁抚琴的姑娘。

夏竹抚琴的手指微滞,答到:

“会,自然是会的。一曲《离月赋》,公子觉得如何?”

“好,妙极!劳驾姑娘。”

夏竹也没在意陆空的心思,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演奏之中。

婉转的乐声中,陆空把杯中酒洒在了地上,起身掏出一袋银子,对夏竹说:

“此间花费都在袋中,若有盈余,姑娘自取了便是。在下有事先走,此曲弹完,姑娘也可离去了。”

陆空迈着闲散的步伐踏出门槛,身后的楼中便开始骚动起来。

镇魔使的儿子以这样的方式死在外城,想必是再也不能粉饰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