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筹码
红堡，私人会客厅。
艾德带着自己小女儿穿过满是红袍子侍卫的走廊，来到了一间私人会客厅。
猎狗打开门，陪同父女俩走了进去。
瑟曦端坐在主位上，身旁是两位侍女。
小指头培提尔坐在一旁，面带标志性笑容。
“史塔克，我还以为您会稍微抗议一下呢，没想到您答应得这么干脆。”
艾德冷冷瞥了小指头一眼，没有回答，在艾莉亚的搀扶下缓缓坐在椅子上。
“太后陛下，我已经宣誓加入黑衣人兄弟，七国的事务已经与我无关。”艾德看着瑟曦。
瑟曦微笑着摆手，门外就有侍女端着水果和点心走进来，摆放在桌上。
连续几天忍饥挨饿的艾德忍不住吞咽口水。
艾莉亚拉了拉父亲的袖子，眼巴巴地盯着柠檬蛋糕。
“史塔克，我可是带着诚意而来。”瑟曦笑吟吟地说。
“收起你这套假惺惺的把戏，你很清楚我不吃这套。”艾德说。
“不管有没有用，先填饱肚子吧，”小指头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艾德狐疑地盯着小指头。
“怎么了，史塔克，你还在怀疑我会在食物里下毒吗？”小指头说。
“父亲，我能不能……”艾莉亚恋恋不舍地盯着蛋糕。
“七层地狱，艾莉亚，现在可不是贪吃的时候，”艾德忍不住咒骂一声，“太后，你就直接说吧。”
“艾莉亚小姐，如果你想吃柠檬蛋糕的话，直接吃就好了，没有人会拦你。”小指头说。
“不行！”艾德抓住小女儿的手。
“史塔克，我把你叫来是为了让你写一封信给你儿子和夫人。”瑟曦注意到了艾德的不耐烦。
艾德挑眉：“太后，我已经宣誓穿上黑衣了，凡俗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
“那可是你老婆和儿子，你说的话他们难道敢违抗么？”小指头说。
“培提尔，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相信你了。”艾德说。
小指头露出哀伤的表情：“史塔克，这可真让人心碎。”
“说吧，瑟曦·兰尼斯特，你还要我做什么。”艾德盯着瑟曦说。
“很简单，让你儿子原地解散他的军队。”瑟曦说。
艾德摇头：“我可没办法保证罗柏会听我的，除非你让我去见他一面。”
瑟曦怒道：“艾德大人，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让你返回北境岂不是放虎归山？”
“我已经立下誓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前往绝境长城。”艾德说。
“猎狗。”瑟曦突然喊。
“在。”
“把他女儿给我抓起来。”
“是。”
“不！”艾德看着桑铎走过来，想要护住自己女儿，却被一把推倒在地。
艾莉亚拔腿就跑，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
猎狗将她横抱起来，任凭她在自己手上胡乱啃咬。
“放开我！”艾莉亚尖叫。
“小妹妹，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艾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这位曾经的御前首相此刻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叫喊：“我写，我现在就写，请你放过艾莉亚！”
小指头笑眯眯地看着艾德：“史塔克，你早该如此了。”
瑟曦下令，猎狗放开了艾莉亚，小女孩连忙跑回自己父亲身边将他搀扶起来。
两名侍女拿来羽毛笔和羊皮纸，在艾德身前摊开。
“写吧。”
艾德用颤抖的手接过笔，在羊皮纸上书写字迹。
等艾德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将羽毛笔放在桌上。
“可以了吗？”
小指头接过羊皮纸看了会儿，将纸递给了瑟曦。
瑟曦看完之后，满意地点头：“史塔克，请你盖上你的家徽和封泥吧。”
艾德照做之后，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动身北上？”
“取决于你儿子投降的速度，史塔克。”小指头微笑。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这里等到战事结束？”艾德问。
“看来你的脑子还算清醒。”小指头赞叹。
……
梅葛楼，国王居所。
“我那舅舅被俘虏了？”乔佛里问。
“是的，陛下。”派席尔用他那软弱无力的声音回答。
“母后有何吩咐？”乔佛里问。
“太后让您去和珊莎小姐见一面。”派席尔说。
“哦？”乔佛里露出惊讶的表情，“仔细说说。”
“太后想要用珊莎小姐或艾莉亚小姐交换詹姆大人，她想要你去说服珊莎小姐。”派席尔小心翼翼地看着年轻的国王。
乔佛里深吸一口气，遏制内心汹涌的怒火。
“告诉母亲，我现在就去办这件事。”
“遵命，陛下。”派席尔大学士如蒙大赦，缓缓离开了房间。
突然，乔佛里抓起布置在桌上的青白瓷瓶狠狠朝着地上摔去。
呼啦一声响，价值连城的瓷瓶被摔得粉碎。
门外的侍卫听见声响，战战兢兢地走进来。
“陛下……”
“快把这些收拾好。”乔佛里吩咐。
“是。”
乔佛里看着地上的瓷瓶碎块，突然笑了。
“猎狗呢？”
这位红色披风的兰尼斯特家族护卫颤声道：“桑铎大人在太后陛下那里汇报任务。”
乔佛里沉默了许久，然后拿起自己的披风戴上。
“陛下，您这是去哪里？”
“不该问的别问。”
那名兰尼斯特家族的护卫吓得跪倒在地。
……
珊莎端趴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今天的乔佛里陛下是那么英俊帅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珊莎感到痴迷。
陛下果然信守承诺，让父亲活了下来。
珊莎自认为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毕竟，在那一天晚上，陛下是如此这般地作贱自己。
想到这里，珊莎精致的俏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她现在还忘不了嘴里那种腥臭的味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的性命，这没什么好羞耻的，珊莎对自己说。
突然，珊莎听到了太后派来的侍女焦急的声音。
“陛下，太后有令，您不能进去。”
珊莎转头，走到门口。
她听到了“啪”的一声响。
“谁给你的胆子？”
“陛下，我……”
又是“啪”的一声响。
“滚！”
“是，陛下。”
脚步声逐渐远去。
珊莎的心跳越来越快。
是乔佛里陛下！
他这个时候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
珊莎羞怯地捂住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