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就是这儿?”
一个黑发少年操着一口流利的A国语,在周围保镖的保护下下了车,他纤长的手指摘下墨镜环视了一圈别墅的环境,然后坐在一旁保镖安排的椅子上,指点江山,“给我把人叫出来。”
“是!”
萧樾是被敲门声叫醒的,他还以为是斯克送来了祁颖的消息,连忙去开门,却发现门口保镖打扮的人颇为陌生,视线往前看去,昏黄的路灯下,庭院门口一群保镖围着一个坐着的黑发少年。
萧樾皱眉,俊美的脸庞上露出几丝抗拒。
那个坐着的少年,和他的眉眼颇为神似。
萧樾不打算惹麻烦,当机立下把刚开的门合上,却被一旁的保镖眼疾手快拦住了。
萧樾按了一旁的呼叫铃,很快对面就传来声音,“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有个人带着保镖闯进了我的住所。”萧樾声音清冷,带着几分刚醒的哑意。
“请稍等片刻。”对面撂下一句便没了回音,萧樾看了眼旁边显示器上的时间,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萧樾暗自吐槽。
“别等了,对面是不会给你回应的。”在萧樾做出这些行为时对面的少年已经走到了萧樾面前。
萧樾没有回应,索性敞开大门进里屋找手机。
“喂!你敢无视我!”约克指着萧樾的背影大喊。
萧樾找到手机给斯克打了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你好,萧樾先生,我暂时没有查到你爱人的具体行踪。”
“不是这个,”萧樾用力按着自己的眉心,“有个黑发男人带着保镖闯进了我的住处,请你过来处理一下。”
对面声音顿了一秒,随即道歉,“抱歉,是我的疏忽,我很快过来处理。”
“嗯,麻烦你了。”
约克跟着萧樾的背影进了萧樾的房间,萧樾挂掉电话,目光犀利的盯着约克,声音沉了下来,“没人告诉你,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要随便进出别人的房间吗?”
约克被萧樾的气势震住,一时间忘了言语,等反应过来气愤直涌大脑,大吼大叫的说,“谁叫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出去!”
萧樾两天的压抑情绪在这刻彻底爆发,没有祁颖的消息,还要待在这令人恶心的地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萧樾都疲惫到了极致。
更别说现在还要应付一个陌生人的敌意了。
“你、你……”约克被吓到了,结巴的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出去就出去,谁稀罕待在你这里。”
在萧樾的视线逼迫下约克和一众保镖退出了萧樾的房间。
很快斯克就赶了过来,把约克一行人处理好后便过来向萧樾道歉,“实在抱歉。”
萧樾抬手止住了斯克的下文,“我不需要道歉,这本是一场交易。贵宅不能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我另寻住处便是,麻烦告知你家公子,多谢他的美意,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再发生,我就不在贵宅打扰了。”
斯克刚想制止,毕竟他从小跟着安拉达,自然知道安拉达留下萧樾的用意。
“斯克先生不用劝说我,徐大师的画,等你们有了我爱人的消息,届时我定当奉上。”
萧樾在一处酒店落脚,他不想坐以待毙,却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找到祁颖。
萧樾整理着自己的行装,视线凝在刚掏出的邀请函上。
……
瑞安推开祁颖房间的房门,目光在祁颖的电脑屏幕上停留了片刻,吹了声口哨,“你那相好不会也跟过来了吧?”
祁颖无奈,“你帮我找些人护着他,不要跟太近。”
瑞安随意点着头,“好好好——”
然后往祁颖的大床上一躺,试图约法三章,“你们待一块儿的时候离我远点就行。”
祁颖把屏幕切了,露出一叠电子资料,核对过了之后,便给几个邮箱发了过去,“我尽量。”
……
“易总,易总?”
秘书坐在对面汇报,却发现易安没了声音,忍不住喊了几声。
易安看着电子邮箱里的邮件,在童思进的呼唤中回了神,“我这有一封邮件,你去查一下真假。”
“好。”
……
皮尔被克莱德一个电话叫到办公室,就发现老板饶有兴致的盯着电脑。
“把这份证据交给警察吧。”
克莱德指指自己的电脑,“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皮尔走进定睛朝电脑屏幕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
“找到他。”幽暗的房间内,醇厚的低音响起,“我不管是真是假,那个雇佣兵,带到我面前来。”
“是,老大!”
……
“萧樾?”阿维斯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相较于几年前的阴郁,现在的萧樾倒是变得平和了不少。
萧樾举起酒杯,漂亮的黑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沉着,只见男人轻微颔首,清朗的声线吐出他的名字,“阿维斯。”
阿维斯走上前来和人碰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最近应当都会在A国,”萧樾抿了口酒淡淡的说,粉色的唇瓣沾染上一点湿意,让阿维斯都不由看出了神。
阿维斯的视线移向旁边,神情有些落寞,“我以为你应当不会再来A国了。”
“我也以为。”萧樾视线凝在酒杯上。
“那你怎么会……”阿维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樾截住了,“阿维斯,你的心中有神明吗?”
“你知道的,我不信那些。”阿维斯稍稍握紧了酒杯,“如果那些东西有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萧樾笑了一下,并没有过多发表对这事情的见解。
“先生,克莱德先生找你。”
阿维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管家打断。
阿维斯秀气的眉蹙了起来,“告诉他,我有事情要忙。”
“克莱德先生说,与老先生有关。”管家在阿维斯耳边低声说。
“不好意思,萧樾,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萧樾点点头,“随意。”
不远处,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侍应生默默看着这一幕,见阿维斯走了,侍应生看了眼萧樾,从旁边桌台端起几杯酒放到托盘上,朝萧樾走去,“先生,需要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