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记忆迷宫二

**（黑暗中的声音）**

“齐月……快跑……“

黑暗中，女孩的尖叫声和刺耳的刹车声交织在一起。

齐阳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脚下是不断跳动的数字：

**[记忆碎片#47加载中……]**

前方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一个小女孩站在马路中央，远处，一辆卡车呼啸而来。

“这是……我的记忆？“

他向前走去，却听到Zero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妹妹死于三年前的那场车祸，而你的能力觉醒实验，就是为了逆转那一刻。“

**（记忆战场——争夺控制权）**

纯白空间突然扭曲，变成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女孩，正是齐月。

齐阳颤抖着伸出手，却在触碰的瞬间，画面再次变化——

实验室。束缚椅。头顶刺眼的手术灯。

林雨晴穿着白大褂，将一管金色液体注入他的颈部静脉：“T-72实验最终阶段，开始。“

剧烈的疼痛中，齐阳的皮肤下浮现出金属纹路。

“他们骗了你。“Zero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妹妹根本没死。“

空间再度切换，齐阳看到一间隔离病房，齐月安静地躺在里面，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

“她只是成了植物人，而你的能力，本应可以修复她的大脑。“Zero的身影出现在病床旁，“但林雨晴偷走了你，中断了实验。“

**[同步率：93%]**

**[记忆防火墙破损]**

齐阳的金属外壳开始龟裂，露出下面正常的皮肤。他跪倒在地，脑海中两个声音在厮杀——

**相信Zero**：妹妹还活着，林雨晴是叛徒。

**相信林雨晴**：Zero在操控他的记忆。

**（现实苏醒——残酷二选一）**

下水道的潮湿空气突然涌入鼻腔。齐阳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面前是正在调试设备的Zero。

“欢迎回来。“Zero微笑，“记忆检索很成功，我们找到了齐月的坐标。“

齐阳的右臂已经完全恢复人类形态，但皮肤下仍能看到流动的金色光点。他嘶哑地问：“她在哪？“

“在林雨晴的私人实验室里。“Zero递过一块平板，画面显示齐月被关在一个透明舱体中，“你被偷走后，她拿你妹妹当筹码。“

王浩的声音突然从角落传来：“别信他！那视频是合成的！“

齐阳转头，看到王浩和林雨晴被关在隔壁的力场笼里。林雨晴处于昏迷状态，肩膀的伤口已经发黑。

Zero叹了口气：“残次品就是残次品。“他按下按钮，力场笼突然收缩，王浩发出惨叫。

“住手！“齐阳挣扎着，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变形声。

“选择吧。“Zero丢下一把枪，“杀了林雨晴，我带你去见齐月。或者……“他看向王浩，“看着你唯一的朋友被压成肉酱。“

**[同步率：95%]**

**[终极协议解锁]**

齐阳的瞳孔突然变成纯粹的金色。

他笑了。

“第三个选项。“

椅子轰然炸裂，齐阳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

徒手撕碎了力场发生器。

**（能力全开——代价显现）**

整个地下设施开始震动。齐阳的皮肤完全透明化，露出下面流动的金色能量。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Zero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你疯了？超过95%同步率你会——“

“我知道。“齐阳的声音变成多重电子音，“变成一颗人形炸弹。“

他抓起昏迷的林雨晴和王浩，撞穿三层混凝土墙冲进紧急通道。身后传来Zero的咆哮：“你根本救不了齐月！没有我们的技术，她永远醒不过来！“

狂奔中，齐阳皮肤下的金色越来越亮。王浩惊恐地看着他：“哥们……你在发光！“

“听着。“齐阳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出去后……找陈博士……他说过……能帮我……“

他将一个坐标芯片塞进王浩口袋，然后猛地将他们推出井盖。

“齐阳！“王浩趴在井口大喊。

下方传来最后的回声：“告诉林雨晴……我选第三个选项……“

然后——

刺目的金光吞没了一切。

**（一周后——新的开始）**

王浩推开破旧诊所的门，林雨晴拄着拐杖跟在后面。

“你确定是这里？“她皱眉看着墙上“宠物医院“的招牌。

柜台后，一个穿恐龙睡衣的男人正在给橘猫打针。他头也不抬：“看病先挂号。“

林雨晴亮出坐标芯片：“陈博士？齐阳让我们来的。“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那个自爆的小傻子还活着？“

他拉开身后的帘子——

透明治疗舱里，齐阳的身体正在缓慢再生。而旁边另一个小舱体中，静静躺着约莫十二岁的齐月。

“好消息是，我找回了你妹妹。“陈博士敲敲齐月的舱体，“坏消息是……“

治疗舱突然发出警报，齐阳的再生突然加速，皮肤下再度浮现金属纹路。监控屏上跳出一行红字：

**[检测到远程唤醒信号]**

**[发射源：Zero]**

林雨晴脸色煞白：“他们在他脑子里装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