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不科学
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藤田美咲，她也不需要答案，这是在明知故问。
她是在看到阿飘之后，受到了阿飘的鬼力压制，才晕倒在地，然后阿飘离开以后，就苏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第一瞬间，聪明的藤田美咲就看见了清水铃音手中捧着的豆子，然后联想到她身上的那一袭红白巫女服，忽然就茅塞顿开了。
藤田美咲并非是忘记了闺蜜的巫女身份，而是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不允许相信怪力乱神。
作为一名年轻人，藤田美咲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一直以来都把科学奉为唯一真理，神社寺庙等日本宗教则被视为有着编制的现代骗子，根本不屑一顾。
这也是为何藤田美咲愿意陪闺蜜直播探灵的原因了，如果早知道世界上有鬼，那么她打死都不会来这作死。
人会在潜意识里害怕未知的事物，哪怕她是一名“无神论者”也并不代表她就不怕鬼。
刚刚就是，藤田美咲在撞鬼之后就没有了想法，脑袋更是直接宕机了。
亲眼所见比起那些虚头巴脑的“信念”，后者简直是不值一提。
但是比起探究科学和都市传说，藤田美咲现在对清水铃音的巫女身份与驱鬼手段感兴趣。
是的，无需解释，藤田美咲都知道是清水铃音解的围，而且更有可能是用的豆子。
“铃音，豆子分我一点？”看着闺蜜手中的豆子，藤田美咲发出了“想要”的声音。
尽管藤田美咲迅速恢复了正常的，但刚刚的恐惧仍然在她心头挥之不去，这些因素促使着她想要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以啊。”面对闺蜜的请求，清水铃音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不确定刚刚的鬼灵被赶到哪里了，可能就在古宅外面，也可能在更远处，两个人都有驱鬼能力的话无疑会更加安全。
但现在危机未完全解除，仍然需要避免浪费豆子。
清水铃音抓了两把豆子交给闺蜜，还不忘叮嘱道：“要省着点用哦！记得看清阿飘再丢！”
与清水铃音这位“巫女驱魔师”一样，普通人藤田美咲在接过豆子后也有了莫名的底气，现在恨不得立刻逮住那个吓唬她的阿飘，然后给它上上强度！
她问：“我们现在去哪？”
清水铃音沉吟了一会，如此决定道：“原路返回。”
藤田美咲没有意见。
就这样，得到了驱鬼豆子和勇气的少女们，在某只蜘蛛的监视下返回最初的房间。
东京，某公寓内。
没有灯，隐藏在黑暗中的荒木诚一边留意蜘蛛地图上的两名少女，一边看直播和弹幕。
此时距离她们撞见阿飘已经过去了数分钟，直播间的画面还在直播着天花板，时不时能够听到少女的惊叫和鬼叫声。
特别是到了后期，由于两名少女长期没有“动静”，一度导致了直播间弹幕的恐慌。
【坏了，黄金三分钟已经过去了，主播怕不是没了。】
【主播凉凉了吗？】
【有没有在那附近的，赶紧行动起来啊！趁热啊！】
【前面的，你是个人？】
【报警了吗？怎么还没有听到警笛声呢？东京这帮饭桶是干什么吃的？】
【只能说，不作不死！】
【报警没用啊，这得报神社！让神官巫女来驱鬼！】
【可主播不就是巫女吗？】
弹幕的恐慌越来越高，荒木诚得到的“畏”也在增长，目前已经接近了4万单位！
就在这个时候，直播的画面发生了变化，掉落在地上的直播手机被捡了起来，一张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了画面的正中央。
果然，弹幕又炸了：
【？？？】
满屏的问号。
【主播诈尸了！】
【不是，你是人是鬼？】
【散了吧，主播已经被阿飘杀了，现在这个是替身。】
【主播脸色那么红润，怎么可能是鬼？你要说她旁边那个女的是鬼我还信！】
【我是神官，我已经组织我的兄弟出发去现场了，我们准备让主播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男人们的阳气。】
【我还是坚持，这是一部提前录好的视频，除非主播能回应弹幕。】
看着满屏没有人情味的弹幕，清水铃音皱了皱眉，随便挑了一条弹幕，用没好气的口吻回应道：“那个ID叫做‘山海666’的，你刚刚骂谁是鬼呢？”
此话一出，藤田美咲也凑了上来，她知道弹幕骂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因为刚刚撞鬼了脸色煞白，现在还没恢复。
她的脑袋靠在清水铃音的耳根旁边，还微笑着做了一个剪刀手的手势，证明自己是活人。
她俩不回应还好，一回应，弹幕又激动起来。
【我艹，她回应了，还读出了我的ID，看来真是直播。】
【铃音酱刚才生气的样子好好看哦，骂我、骂我！】
【姐姐踩我！】
【不是哥们，怎么弹幕都跑题了？这不是还在探灵吗？】
【红色SC弹幕：庆祝巫女铃音酱驱鬼大成功！】
【有人注意到她怀里的那个容器了吗，装着的是豆子？】
清水铃音不理这些弹幕，她看了一下关注自己的粉丝，发现已经从三万粉，涨到了十万粉。
直播间的画面中，两名少女回到了最初的房间，藤田美咲已经率先上前，轻而易举就拉开了之前拉不开的推拉门。
清水铃音跟着走出庭院，走出了古宅，一路上都没有再遇见刚刚的那一只阿飘。
在直播间水友的见证下，两名少女回到了卡宴，清水铃音仍然在跟水友互动，而坐在主驾驶位的藤田美咲随后启动车子。
清水铃音补了一个妆，随后指了指直播间的左上角，“没有点关注的，点一下关注哈，关注主播，足不出户带你们探灵，现在下播了哈。”
随后，点击下播。
随后，卡宴消失在黑暗中。
直播是关掉了。
但是让躲在公寓楼的荒木诚感到费解的是，“畏”的增加并没有因为她们下播而停止，目前仍然在缓慢增长。
【畏+1】
【畏+1】
……这什么情况？
在系统的解释中，“畏”只有直接收益，而没有间接收益。
什么是直接收益？就是亲眼目睹并在现场产生畏惧，才能获取到“畏”。
这意味着，如果那个人现场没有害怕，而是后知后觉才感到害怕，就不会带来任何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