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放任毁灭！
飞鸟感觉自己漂浮在无尽的黑暗中。
没有声音，没有温度，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
（这里是……哪里？）
（我死了吗？）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
一道温暖的金光，划破了黑暗。
那光芒如同晨曦般柔和，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它缓缓环绕着飞鸟，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抚平他身体里每一处伤痛。
疲惫、痛苦、绝望……全部烟消云散。
（这是……什么？）
飞鸟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金光，但它却突然加速，朝着黑暗深处飞去！
“喂！等等！”飞鸟下意识大喊，“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不同的世界？！”
没有回答。
金光渐行渐远，飞鸟咬紧牙关，猛地朝它追去——
“唰！”
刺目的白光在眼前炸开！
“你醒了啊。”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入耳中。
飞鸟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视线逐渐聚焦，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周围是朴素的宿舍环境——木质桌椅、贴着地图的墙壁、敞开的窗外传来海浪的声音。
（这是……哪里？）
他转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平静地注视着他。
——是之前在船上用声波与他对话的那个人！
“我叫芹泽，“男人推了推眼镜，“你叫什么？”
飞鸟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烧过：“飞……飞鸟。”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氧气毁灭者、基多拉的逃脱、戴拿的力竭消散……
闪光剑！
他猛地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
“在找这个吧？”芹泽从口袋里掏出闪光剑，随手抛给他，“别弄丢了。”
飞鸟一把接住，熟悉的触感让他长舒一口气：“谢谢。”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飞鸟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中的闪光剑。
芹泽没有继续追问他的身份，也没有要求他解释奥特曼的力量。他只是站在窗边，背对着飞鸟，目光望向远处的海平面，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你知道吗，飞鸟……”芹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执着，“我第一次见到哥斯拉，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飞鸟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的背影。
“那是在菲律宾的一座废弃矿洞里，帝王组织的勘探队发现了它的休眠痕迹。”芹泽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我父亲带我去的。他说，那是地球最古老的生命之一。”
他的语气平静，但飞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压抑着某种狂热。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追寻它的足迹。”芹泽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飞鸟，“哥斯拉不是怪兽，飞鸟。它是泰坦，是地球的守护者，是这颗星球最原始的主宰。”
飞鸟皱起眉头：“那如果它摧毁了城市，杀死了无数人，你们会怎么办？”
“人类砍伐森林、污染海洋、破坏生态的时候，难道就不是天灾了吗？”芹泽反问，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哥斯拉只是在维持平衡。它攻击人类，是因为人类威胁到了地球本身。”
飞鸟沉默了。
这个世界的怪兽……是地球的守护者？
芹泽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轻轻抚摸着封面：“这是我父亲的研究笔记。他一生都在研究泰坦，坚信它们是地球的免疫系统。”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据和手绘的泰坦图鉴。
“1954年，人类第一次用攻击哥斯拉。”芹泽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以为它死了，但它只是沉入了深海。从那以后，我父亲就明白了一件事——”
他抬起头，直视飞鸟的眼睛：
“人类无法战胜地球本身。”
飞鸟直视芹泽的眼睛，目光如炬：“听着，博士。我见过无数世界，每个世界都有像你这样的人——崇拜力量，迷信所谓的'自然秩序'。”他站起身，“但真正的守护，从来不是放任毁灭！”
芹泽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缓缓说道：“飞鸟，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
飞鸟猛地抬头。
“我不在乎你来自哪里。”芹泽合上笔记本，“但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什么，就该明白——有些战斗，未必需要以毁灭另一方为结局。”
窗外，海鸥的鸣叫声掠过。
飞鸟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芹泽先生，你错了。”
芹泽挑眉：“哦？”
“保护，从来不只是选择立场。”飞鸟握紧闪光剑，目光坚定，“我不是来当裁判的，我是战士！我的职责就是保护生命——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什么！”
他大步走向门口：“如果哥斯拉真是守护者，就该明白现在最大的威胁是基多拉。如果不是...“闪光剑在他手中闪耀，“那我就让它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守护！”
芹泽突然叫住他：“等等！”
飞鸟停在门口，没有回头。
芹泽拿出一个平板，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操作。全球地图展开，十几个红点同时闪烁——从亚马逊雨林到西伯利亚冻原，从非洲草原到太平洋深处。
飞鸟接过平板，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终于有点像样的情报了。”
“基多拉发出了阿尔法泰坦信号。”芹泽的声音罕见地紧绷，“它在唤醒所有沉睡的泰坦。”
飞鸟盯着那些红点，眉头紧锁：“它想干什么？”
“改造地球。”芹泽调出一组数据，“基多拉不是地球生物，它要把这里变成适合它生存的环境——高温、强磁场、永久雷暴...对其他生命来说，那就是地狱。”
屏幕上的破坏画面不断切换：提亚马特在海洋中翻滚，八岐大蛇在富士山怒吼，穆托在城市之中破坏。
飞鸟握紧闪光剑，“这些泰坦，它们会听基多拉的？”
“阿尔法信号是泰坦间的等级压制。“芹泽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除非...有更强的阿尔法出现。”
“那这么多年，为什么基多拉为什么现在才开始行动？”
“在之前，基多拉被冰封在南极，我们称之为零号泰坦。”
飞鸟盯着芹泽，眉头紧锁：“所以基多拉本来是被封印的？你们帝王组织连个远古怪兽都看不住？”
芹泽面色阴沉：“我们有最高级别的收容措施...但艾玛博士——我们的首席生物声学家——她策划了这一切。”
“为什么？”飞鸟简直难以置信。
芹泽深吸一口气：“她认为人类是地球的病毒，而泰坦...尤其是基多拉，是自然的免疫系统。她坚信只有清除人类，地球才能恢复平衡。”
飞鸟扶额：“又一个被环保主义冲昏头的疯子...”
突然，指挥中心的警报全部转为柔和的蓝光。
“能量波动！”技术员惊呼，“不是基多拉的类型！”
众人冲向窗边——
天空被撕裂了。
乌云如幕布般向两侧退散，璀璨的金光洒落大地。在光柱中央，一对绚丽的鳞翅缓缓舒展，洒落无数光之鳞粉。
“魔斯拉...”芹泽的声音颤抖着，“它苏醒了！”
飞鸟被这美丽的生物震撼得说不出话。这只巨型蛾神姿态优雅，散发着令人平静的能量波动，与基多拉的暴虐形成鲜明对比。
魔斯拉发出空灵的鸣叫，声波在空气中形成可见的光纹。奇怪的是，飞鸟竟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哥斯拉...还活着...]
芹泽机动无比，根据魔斯拉和哥斯拉的伴生关系，那就说明，哥斯拉还活着！
他激动地抓住栏杆：“哥斯拉还活着！魔斯拉是它的古老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