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牵宫阙

夜色如墨，我轻推开寝殿的雕花木门，屋内弥漫着淡雅的茉莉香。貂蝉背对烛光而坐，素白的裙裾铺展在地，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白莲。她手中的团扇无意识地晃动，在墙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蝉儿。”我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她的肩膀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

我缓步上前，在她身侧蹲下，伸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还在怪我？”貂蝉睫毛轻颤，终于转过脸来，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大人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义父他......”

“我保证，不会伤害王允。”我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感受着她指尖的颤抖，“他是汉室老臣，我敬重他。只是这天下动荡，有些事不得不做。”凝视着她的双眼，我一字一句道，“在我心里，你比这天下任何事都重要。”

貂蝉的泪水终于滑落，滴在我手背上：“大人何必骗我，您的眼中明明只有江山。”我伸手拭去她的泪痕，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傻姑娘，若这江山不能护你周全，要它何用？”

怀中的人儿渐渐放松下来，倚在我肩头低声道：“大人说话可要算数。”我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自然算数。”

三日后，长安城门大开。我身披玄色锦袍，牵着貂蝉的手立于城楼之上。远处，少帝的车驾缓缓而来，王允等大臣神色复杂地跟在车驾之后。少帝身着明黄龙袍，虽面色苍白，却仍强撑着帝王威仪。

“恭迎陛下回宫！”群臣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我望着少帝走下马车，目光与王允交汇。老臣眼中虽有不满，却也带着一丝无奈。我微微点头，示意阿青将王允请到一旁，低声道：“司徒放心，陛下复位后，定会善待诸位老臣。”

王允冷哼一声：“但愿韩大人言出必行。”我望向貂蝉，见她正关切地望着这边，心中一暖：“司徒，有些事，我是绝不会食言的。”

夕阳西下，余晖将长安城染成金色。少帝在群臣簇拥下踏入皇宫，而我牵着貂蝉的手，站在城楼上久久未动。乱世未平，但至少此刻，怀中的人是安稳的。这天下，终有一日会在我的掌控之中，而她，也会一直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