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往事扑面
“快追,别让他跑了。”
说话的是一个刀疤脸男人,此人名叫李鬼,是獠牙谷青皮寨三当家。
只见山谷间黑影穿梭,一个个手拿兵器的好手行动迅猛,对于这次行动似乎势在必得。
在前奔逃的是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手持一柄黑剑,蒙着面看不清模样。
只见寒光点点从后面直奔而来,那一支支利箭带着獠牙谷的风声仿佛咆哮的恶鬼般。
那人回剑格挡,“铛,铛”两声却让此人身形一滞。
疼痛感从小腿传来,那人也不敢耽搁,身形一暗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獠牙谷,兽池的一角,那人堪堪倒在此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突然一声野兽吼声传来,将昏迷的少年惊醒,少年忍着疼痛爬起。
打量了一下周围又小心的坐下,对于腿上的伤口他只能简单的处理一下。
运气将自己的状态稍定,又忍不住气血翻腾,暴躁起来。
“想不到这异世界如此凶险,把我送到这就没半点消息,反倒成了这世界悬赏的猎物。”
“哼,该死,李默墨,混蛋,你真该死啊,要是我死了全是你害的。李默墨你这混蛋到底在哪?”
原来此人正是2031年穿越而来的叶曦,此时的他已经来到神墓大陆两年时间。
李默墨在神墓大陆的记忆被强行灌输进了他脑海,本以为可以凭此登临这世间的顶峰。
却不知此时距离“救世主”陨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世间种种早已物是人非。
为寻求出路,他准备四处拜师,却被追杀悬赏。
原来此时的神墓大陆已经死气更甚,以前的“救世主”如今只是供奉死神的祭品。
叶曦不甘心如此,寻得记忆中的一处神仙遗迹,故而有了存身之本领。
同时他也去寻求真相,一日他救下了一位濒死祭祀。老人看见叶曦心中惊叹,考虑再三答应为其测因果,最终只测得四个字。
“死里偷生,李默墨,好你个骗了天下人的大骗子,去他妈的救世主。”
李默墨没有因此打喷嚏,反而正憨憨的睡着,睡得好像也没那么踏实,好像也做着什么梦似的。
……
“墨哥,这次你真的要去吗?楠儿听说此次魔物来得很多,还有大妖王,楠儿…”
少年看着女子担忧的神情,轻揉着少女的手掌,微笑说道。
“楠儿不用担心,我李默墨既然被世人称为救世主,自然有着相应的胆魄和实力,不会被这些妖魔所难住的。”
“嗯,墨哥,楠儿在这等你回来。”
……
殊不知此去险象迭生,百年修行差点付之一炬。等少年回来,伊人往事已不知何处。
一时嗔恨,半生潦倒,何去何从?一个念头却不断在脑海里回响起来,回家,回家!
少年一怒,杀得苍云北界死气遍布,四海八荒三岛借此出手,将妖魔除得十不存一,似乎自此天下昌明。
可惜呀可惜,当看见死气被那道黑暗之门吸收,那数之不尽的妖魔重新涌动的时候,少年心死了。
穷尽心血却剩下个徒劳,难道天书最终只是个玩笑?
少年终究还是觉得累了,可还是再战了百年,只为不负此世名,了却生死罢了。
就当少年质问那世间真知时,李默墨早已灰败的神海天光一亮,他看见了。
《万物录》十死无生之藏生法,种得后世因果,李代桃僵。
……
借得无穷力,以待后来者。是非知我意,皆是死中生。
于是,他回来了,回来还一份因果,同时他也要活好这一生。
李默墨已经醒了,靠在床头思索着过往种种。
眼角的泪痕早已不见,也带走了看淡世间的面具。
如今的他不在乎世人如何争名夺利,物欲横流。
他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体会一番,入世重修,让自己在世间百态中见真我,神仙境他李默墨迟早登临。
凌晨5点,天已泛白,李默墨站在阳台看着窗外的一切。
15楼并不算高,幸好周围高建筑并不多,视野还算开阔。
朝阳初升,映照双目,修炼已经成了少年的每日功课。
郭琪起的还算早,除了要给女儿做早餐,还要准备好工作材料。她没有去叫李默墨,在她看来,年轻人都喜欢睡会懒觉,何况没有什么事干。
洗漱完,郭琪习惯性的走去厨房,路过客厅却瞥见阳台上有一个人影。
“小墨,你在干什么?别坐地上容易着凉。”
“阿姨,我刚刚运动了下,顺势就坐了会。不用担心我,别看我比较瘦,力气大着呢。”
李默墨盘腿坐在地上只是因为在炼气,朝阳果然是最好的炼火。
耳聪目明,气凝神海,周围种种他已经可以感知入微,只是很多时候没有必要在意这些。
韩思雅起床的时候已经7点半了,小女孩也没有拖延的毛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与其被老妈叫起来,不如被闹钟吵醒”。
相反,李默墨更喜欢睡到自然醒,只是很多时候他不需要睡那么久。
吃完早餐,郭琪打算先送女儿去上学,然后让李默墨和她去文和苑熟悉熟悉。
“小墨,文和苑虽然是私立大学,但在制度管理上到没有什么标新立异。你可以到时候在校园内逛逛,五一假期没过完,还是有很多人来参观的。”
“嗯,谢谢琪琪阿姨。”
……
神墓大陆,四海皇城,琼池。
闲云亭是开元古皇所建,传说是帝皇偶遇仙人垂钓,授得天书成仙法,于此建一座闲云亭做纪念。
此时,亭中一人白衣斗笠打扮,不知身份。对面的灰袍中年男子却显得富贵无比。
两人相视一笑,不作二话,只是下着棋喝着茶。下得不快不慢,在这微风斜阳中倒显得惬意。
不多时,却见海面汹涌,风云变色,突然一只触手从中扑面而来。
只见灰袍男子执黑子的手停在半空,“看来这棋没必要下了,结局已定”。
“世无定事,棋下不下无所谓,但事在人为,该做的还得去做”。
原来这斗笠下是位女子,声音中多份沉重与无奈。白衣女子站起身来,看向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
似乎在灰袍男子停下落子的那一刻,闲云亭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般。
“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此去不知何时了,望先生保重。”
白衣女子踏出闲云亭时,那只触手仿佛触电般极速回缩,一瞬间风定天清。
她回头向男子点头告辞,随后便踏空飞向海的另一边。
灰袍男子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世间以后的局势,或许每个帝王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