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祭就在今晚
约书亚知道老朋友要忙工作，他站起身：“你准备抓捕罪犯吧，我回去教我的学徒。”
“再见！”
直到约书亚离开办公室，开普勒探长都没有将信件中的另一个消息告知他。
此时，莱蒙市中心的英雄广场。
这座广场是为纪念莱蒙市历史上最著名的英雄安东尼奥斯·菲利普·弗朗西斯男爵而建造的。
广场的中央立着这位英雄的石雕。
他穿着铠甲，手持长剑，骑乘战马人立而起。仿佛在指挥着大军，向前方的敌人发起冲锋。
围绕雕像有一个小型花坛，东西两侧各有一座喷泉。
广场北面是莱蒙市市政厅，是一座四层办公大楼。西侧是歌剧院，东侧是天陨教堂。
南侧是弗朗西斯大街。
在广场上有很多长椅。
一些市政厅工作人员在累的时候会出来休息，在路边摊贩那里买一杯咖啡或果啤，坐在长椅上放松一会儿。
马汀·里弗斯是市政厅城市规划工程委员会里的一位制图员。
在天陨教堂敲响五点钟声的时候，里弗斯从市政厅大楼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一件市政人员的蓝黑色工作制服，戴着平顶礼帽。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容，只是左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偶尔痉挛一下。
背有些驼。
里弗斯走下大楼的台阶，眼睛警惕的向周围张望。
再若无其事，散步般的走到一张长椅上坐下。
长椅的另一端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他拿着一张报纸看着。
里弗斯从兜里掏出一个包起来的手巾。
打开后，里面是一块他中午吃剩的面包。
掰下一小块面包，在手指间碾碎，再扔到前方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群鸽子立即飞过来，争抢着啄食。
“丹尼尔死了，是我杀的。”里弗斯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旁边看报纸的男人给了他回应：“看来你判断的非常正确。”
里弗斯：“其实我早该杀了他。他竟然把他手中的神秘道具卖掉了！”
看报纸男人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我们，我们暴露了吗？”
“应该没有。”里弗斯又撒了一把面包屑，再说：“我收到那位秘术师的新指令了。”
“是什么？”
“魔神对我们的献祭非常满意，并希望我们尽快开始下一场献祭。”
“不是说要隐藏一段时间吗？”
“魔神的命令不可违背！”
“但是……但是继续献祭会非常危险！治安所加强了晚上的巡逻，我们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顺利的绑架祭品。”
“你在害怕吗？”
“我当然害怕！难道你不怕吗？”
里弗斯笑着向路过的同事打招呼，再低声说：“我怕！怕魔神收回对我们的恩赐。我的病已经进入了晚期，只有获得魔神的力量才能救治。你……想着失去现在获得的力量吗？
魔神拿走它，会像给我们一样轻松。”
说着，里弗斯的嘴角又不自觉的痉挛抽动起来。
旁边的人没有立即回答。
里弗斯喂鸽子，没有催促。
他知道同伴会有怎样的选择，从他们决定依照秘典进行献祭仪式开始，他们就没有选择了。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后，同伴问：“什么时候开始下次献祭？”
“今天晚上。”
“这么快？”
里弗斯把最后一点面包扔鸽子，拍拍手里的残渣，说：“现在治安所还在封锁消息，市民都没有防备。若是等消息不受控制的传开，我们就更难动手了。
就今天晚上，目标我已经选好了，你们依照路线抓人就可以。”
里弗斯把手巾装进口袋，一张折起来的纸“不小心”被带出来掉在长椅上。
同伴快速把纸抓了过去。
里弗斯整理一下衣服，又看看四周，向市政厅大楼走去。
还在争抢啄食面包屑的鸽群突然惊慌的飞散，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吓到了它们。
几分钟后，看报纸的人也离开了英雄广场。
“郁金香”钟表屋。
雷克从榕树路回来，就一直在自己的阁楼里学习机械学。
小毛虫忙忙碌碌，把一些不需要的杂物搬走，又搬来一些日常能用到的家具。
接着就是打扫。
为了不扬起尘土打扰到雷克，小毛虫使用干、湿抹布擦洗地板。
每隔一段时间会倒一杯水放在雷克的书桌上，还有一些他做的饼干。
一刻不停的小毛虫，脸上是压不住的笑容。
因为约书亚主人会为他今天的劳作，支付一大笔酬金。
明天出去“打工”1布，还会给自己带来10尼的利息。
如果不是害怕影响雷克少爷，小毛虫已经唱起了“数钱歌”。
和小毛虫一样，雷克也是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中。
他结合《齿轮错位和魔力的产生》和约书亚老师的笔记，理解老师对自己昨天问题给的讲义，并尝试着用学到的知识，解答老师出的两页题。
题的难度很大！
至少对于雷克这种初学者而言，很具有挑战性。
好在另一套记忆中的知识还没有“还”给老师，数学知识适合这个世界的数学计算，解题思路也同样适合。
翻书、翻笔记、翻讲义……
一页页写满计算过程的纸被扔进了废纸篓中，雷克在一次次的错入的解题路径中，慢慢找寻着属于自己的机械学道路。
也逐渐理解了约书亚老师在他笔记的尾页写下的一段话。
“克鲁兹第一魔力公式是确定的，也是变化的，它是独属于克鲁兹秘术师的魔力公式。
属于我的第一魔力公式又是什么样子？”
雷克完成了最后一个大题的解题，身体仿佛脱力一般向后倚在椅子上，精神却是升华状态，享受收获后的爽快。
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看时间。
惊的向后仰倒，摔在了地板上。
“小毛虫！”
小毛虫从地板下探出头：“雷克少爷，有什么吩咐。”
雷克从地上爬起来：“我不是说了吗，晚上六点前喊我，现在已经到六点二十一分了。”
“是主人让我不要打扰您的。看，这是主人让我给您留的晚餐。”
小毛虫踩着阶梯走上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雷克跑过去，把所有东西都夹进面包里，大口大口的吃着。
嘴里塞满东西问：“老师在哪里？”
“在二楼工作室。”
雷克狼吞虎咽吃的很快，最后一口将一杯牛奶喝尽。
抓起自己的解题，快速跑下阁楼。
工作室，约书亚坐在工作台前，小心拿着镊子将一个微小的齿轮放在敞开的怀表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