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路遇神经
客厅中，听着顾青辞的汇报，秦远微微皱眉：“所以，这个李建新的直接串上门了？”
顾青辞气愤点头：“也不知他哪里弄来的地址。”
秦远摇头：“不知道，这些人无孔不入的，沈雪怎么样？”
顾青辞面色缓和许多：“还好，小雪婉拒了对方，联系方式都没留，对方的合同她也没看，直接扔垃圾桶了。”
秦远面上平静点头，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虽然沈雪不动心，但以他对如今直播行业的了解，这些公会恐怕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打发的。
思考许久，他略显紧迫的吩咐：“顾姐，面试安排紧凑一些，咱们早点把队伍拉起来。”
顾青辞当然很乐意，当即转身要去安排，秦远又喊了一声：“帮我把吴姐喊来。”
顾青辞疑惑的走了，不一会，行政吴姐推门而入。
秦远没废话，立马问起：“吴姐，听说你爱人刚转业回来？有工作么？”
吴姐疑惑：“是刚转业，歇了一段，现在在城南出租车公司干司机。”
秦远顿时面露可惜，但他还是想试试，于是问了电话，并当着吴姐的面便打过去。
听筒里响了三声忙音，才被一个低沉的男声接起：“喂？”
“峰哥么？”秦远声音平和：“我是万象视界的秦远，吴姐同事。”
电话沉默两秒，传来出租车广播关闭的动响，峰哥这才回话：“知道，找我有事？”
秦远斟酌着措辞：“是这样，公司想招个保安队长，月薪八千，包吃住。吴姐说你刚转业，我想问峰哥有没有兴趣。”
“八千？”峰哥声音又沉了半度，再次确认：“保安队长？”
“对，主要负责安保，但偶尔跑外勤。”秦远没有多说。
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秦远都以为没戏了，峰哥才慢悠悠开口：“秦总，八千块雇个保安，这外勤怕是不好跑。”
秦远微微一笑：“峰哥转业前是？”
峰哥干脆利落打断：“媳妇不知道，怕她担心。”
秦远秒懂，也更有兴趣了：“峰哥，要不具体见面聊，地点就在公司，明早如何？”
“行。”峰哥答得干脆，却补了句：“不过要是活儿不干净，我掉头就走。”
“放心。”秦远也爽快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瞥见吴姐脸色不太好，他岔开了话题：“峰哥挺爽快。”
吴姐搓着手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他.....他脾气直。”
秦远点头：“直脾气好，就需要直脾气的人守大门。”
吴姐出去，秦远揉着额头还在想峰哥的事，电话响了。
拿起一看，竟是李柒柒。
赶忙接通，他听还没开口，李柒柒已忙不迭道歉：“阿远，对不起。”
秦远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李柒柒回应：“不是搞砸了么？《兰州拉面》都这么多天了，播放才一两万，怕是很难收回成本。”
秦远顿时乐死：“我的傻姐，这是庸人自扰啊，这数据都好到没边了好不好。”
“啊？”
李柒柒明显惊讶不已。
秦远随即解释：“你又没有粉丝基础，有一两万就说明极其成功，且完播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七十，照这情况，很快会有流量扶持，上推荐上封面，然后就是播放量暴涨。”
李柒柒有些不信：“真的？不是在安慰我吧？”
秦远立马肯定：“绝对没有，我只是最近忙，没有跟你分析，你放心，已经能看出视频质量绝佳。若不是离得远，我都飞过去和你开香槟庆祝了。”
李柒柒突然沉默了。
秦远没听见回音，忙又补充：“可不能骄傲，一步一个脚印就好，我这边已经写好三个新计划书。”
李柒柒声音里终于兴奋起来：“这样么，那太好了。”
秦远笑了，拿起身前桌上的计划书：“这次总共三个项目，《桃花酒》《樱桃酒》《秋千》，酒的先放一边，和兰州拉面同类，重点说这个秋千，别看不起眼，这东西历史可追溯到春秋战国......”
“最关键，咱们那个小院子不是挺空旷么，修个亭子，搭个秋千，不是很有意思很有古韵么？”
“而且就在院里，拍《酒》的空闲期间去做，正合适。”
秦远一边把计划书文档发给李柒柒，一边给她分析，最后硬是聊了两个小时。
挂断电话，秦远看看时间，赶忙出了门。
路过直播舱他没有推门打搅，只站着听了一会，知道沈雪正刻苦练习，他这才离开。
手机打个车，不过公司这位置，等了快二十分钟车才来，秦远不由琢磨：“该考虑买个车，也不知江涛这厮驾照学得怎么样…”
学院街西街，秦远又回到了重生的奶茶店。
不过随着于梦于大记者职业生涯首篇报道《大学城黑心的连锁奶茶店》登报，这里不但换了招牌，也换了老板。
‘叮咚’
倒是的门铃声没有换。
而秦远走进去后发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林茉瑶还坐在陪自己讨薪那天坐的角落。
只是今天她穿着小黄衫齐膝裙与与那日不同，更柔美，更温婉。
而此刻的她，双手环胸眼望着街上行人，正脑袋轻轻摇，高马尾，如同风中的向阳花，也在摇曳，让人心情极好。
“怎么不喝？”
秦远指着面林茉瑶一口未动的奶茶，突然出声。
林茉瑶果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嘟嘴恨了秦远一眼：“有阴影，不想喝。”
秦远哑然：“那你还来这家。”
说起这个，林茉瑶又不气了，撰起小拳头假装霸气：“老娘自然要来看看我亲手埋葬的恶人死了没有。”
秦远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不喝就不喝，那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林茉瑶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今天周三，你不工作么？”
秦远耸耸肩：“不耽误。”
林茉瑶点点头没多问，随后笑起：“那去吃什么？”
秦远想了想一指东街方向：“你不是很喜欢胡记豆腐圆子么，那边新开了一家，怎么样？”
林茉瑶大眼一瞪，写满了你怎么知道，但很快她嘴角一弯，点了头。
离去时，秦远很自然的帮头背起大琴包。
林茉瑶眼底再次闪过喜色，而后摇着脑袋小跳着跟上。
胡记豆腐圆子，客人很多。
秦远和林茉瑶挤在一张小方桌，对面还有两个拼桌客；
林茉瑶咬开酥脆的外壳，顿时被里面的豆乳囊烫得直吸气。
“你慢点，咋跟没吃过一样。”秦远笑笑嘲讽。
林茉瑶来不及生气，他已递过冰镇的刺梨汁：“含一口再咽，比吹气矜持。”
一边喝着刺梨汁，她一边咕噜咕噜含糊说话：“我才不要矜持，你不是叫我侠女么，我要敢爱敢恨英姿飒爽。”
秦远边递上纸巾边附和：“好好，女侠请慢用，吃了还有。”
林茉瑶急急吃东西的模样，让秦远大跌眼镜，又觉得她可爱顽皮。
但两份圆子上桌，秦远一口没吃，光顾着给她打下手了。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与他们拼桌的小情侣却因此闹起了别扭。
女生手肘不停拐着憨吃的男友，她男友则一个劲问：“你干嘛？让不让人吃？”
目睹一切的林茉瑶感觉这家东西，越吃越好吃。
秦远没注意这些，伺候完女侠吃好喝好，他便提议离开，毕竟实在有些拥挤。
离开前，他轻声嘱咐：“坐好等我，给你买一份带回去。”
林茉瑶乖巧的等着。拼桌女生终于忍不住抱怨：“你看看人家男朋友，再看看你这猪头。”
拼桌男顿时不服：“哼，你是看人家帅，不是人家会哄。”
豆腐圆子顿时不香了，女子将筷子一扔：“怎地，你又黑又挫还是老娘的错不成？”
女子走了，她男朋友还有半碗豆腐圆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秦远回来时，看着小脸憋得通红的林茉瑶不由问：“怎么了，咋这表情？”
林茉瑶不说话，只小下巴一扬，高傲转身朝铺子外走去。
秦远不明所以，拎着打包的圆子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他刚想问林茉瑶还想吃什么，一声呼呵打断了他：“姓秦的，你倒是会潇洒。”
声音明显不善，秦远先将林茉瑶护在身后这才转头，却是沈雪好友卢珊珊站在不远处，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秦远微微皱眉：“卢珊珊，你神经啊？”
卢珊珊不搭话，不停伸头张望秦远身后的林茉瑶，待看清是个甜甜妹，她似乎更气了，张口就阴阳怪气起来：
“哼，沈雪在你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干到深夜，你倒好，带着小妹四处溜达，她辛苦挣钱，你辛苦花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