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光下的交易

“喂，发什么呆呢？”

赵斌的声音把赵明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医务室里只剩他一个人，窗外的夕阳将房间染成橘红色。

院长和长老们离开后，他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在想【龙爪手】的事...”赵明在脑海中回应。

“这么危险的武技，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危险？还有那个【隐脉之体】...”

“停停停！”赵斌夸张地打断他。

“你这脑子再转就要冒烟了。管他什么原因，反正现在咱们能用就是赚到！”

赵明苦笑：“你说得轻巧，万一哪天走火入魔...”

“呸呸呸！童言无忌！”赵斌咋咋呼呼地说。

“有我这个气运之子在，什么武道巨擘都是渣渣！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洞察之眼升级了！”

“升级？”赵明一愣。

“对啊！现在不仅是中级洞察之眼，还多了个超牛逼的功能！”赵斌得意洋洋地调出系统面板，“看！【气运】！”

赵明好奇地“看”着浮现在眼前的半透明面板，上面确实多了一个新栏目：

【气运：可查看目标气运等级（白、青、蓝、紫、金）及简要说明】

“这有什么用？”赵明疑惑道。

“笨啊！你没看过小说啊。唉！你小说白看了。”赵斌恨铁不成钢。

“气运之子听说过没？就是走路都能捡到秘籍，跳崖都能遇到老爷爷的那种！咱们现在能直接看出谁是大腿，赶紧抱紧啊！”

赵明忍不住笑了：“那你是什么气运？“

“呃...”赵斌突然卡壳，“系统说我不能查看自己的气运...不过肯定是金色没跑！”

“自恋狂...”赵明翻了个白眼，但心情确实轻松了不少。

正当两人斗嘴时，赵明突然发现枕头下露出一个小角。

他伸手一摸，竟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卧槽！情书？”赵斌立刻来劲了，“快看看是不是李佳溪塞的！我就知道不会莫名其妙的看你一眼。”

“咦~事后诸葛亮。”赵明翻了个白眼。

赵明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今晚八点，望塔塔顶见。——李】

“啊啊啊！真是她！”赵斌在赵明脑海中兴奋地打滚。

“我就知道那丫头对你有意思！特意帮你解围还送纸条，这不是暗恋是什么？”

赵明感觉脸颊发烫：“别...别胡说，可能只是关于【龙爪手】的事...”

“得了吧！”赵斌贱兮兮地说。

“你看你这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不过说真的，咱们得好好准备一下，第一次约会可不能掉链子！”

“谁说是约会了！”赵明反驳，却已经开始想象月光下与学姐独处的浪漫场景。

“你那叫不切实际的幻想！”赵斌模仿着赵明的语气。

随即又笑嘻嘻地补充：“当然啦，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时间在两人的斗嘴中飞快流逝。

七点半，赵明不顾医务老师的劝阻执意出院，还特地回家换了身干净衣服，甚至偷偷用了点父亲的古龙水。

“啧啧，人模狗样的~”赵斌调侃道，“要不要再抹点发胶？”

“你懂什么！”赵明红着脸整理衣领，“我这是基本礼仪！”

望塔是云海学院最高的建筑，平时用于观测星象，晚上很少有人来。

赵明爬上最后一阶楼梯时，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

推开顶楼的小门，清凉的夜风迎面扑来。

月光如水，洒在塔顶的平台上。

李佳溪背对着他站在栏杆边，白衣飘飘，宛如月宫仙子。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精致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清丽脱俗。

“学...学姐好。”赵明结结巴巴地打招呼，手心全是汗。

“来了？”李佳溪微微点头，眼神却飘向赵明身后的阴影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学姐关心...”赵明正要继续，脑海中突然响起赵斌急促的警告：

“小心！这里不止她一个人！千万别动头张望！”

赵明一惊，眼珠乱转，却只看到李佳溪一人：“哪有人？”

“别在东张西望啊！眼睛也不许动！”赵斌低喝道。

“我的个人面板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数据，就在附近，但看不见！这人比院长还强！”

李佳溪见赵明神色有异，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没什么。”赵明强作镇定，“学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佳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月光下的一块石凳旁坐下：“关于今天的事...你使用的那招【龙爪手】，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赵明一愣。

“我用三本灵阶三品武技、十颗上品玄晶和一瓶气血丹，换你的【龙爪手】三式。”李佳溪直视赵明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赵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灵阶武技？上品玄晶？这些资源足够一个武徒修炼到大武师境界了！

“学...学姐，你认真的？”赵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龙爪手】虽然特殊，但只是残篇...”

“我自有用途。”李佳溪打断他，“你只需回答换还是不换。”

赵明在脑海中疯狂呼叫赵斌：“这什么情况？她出的价太高了吧？是不是有诈？”

“先别管为什么。”赵斌难得严肃。

“这交易咱们稳赚不赔。她现在明显急需【龙爪手】，咱们正好缺资源。而且...”

“而且什么？”赵明疑惑。

“而且我刚刚重新查看了她的个人面板...”赵斌的声音有些古怪，“她背景不简单，咱们最好别树敌。”

赵明犹豫了一下：“学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需要【龙爪手】吗？”

李佳溪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恢复平静：“个人原因。你若不愿交换，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作势欲起，赵明连忙摆手：“等等！我换！”

李佳溪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和一本小册子：“这里是五颗上品玄晶作为定金，册子里记载了一门灵阶三品武技《踏星步》。剩下的等三日后你演示完龙抓手前三式再交付。”

赵明接过东西，手有些发抖。

上品玄晶入手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武技册子虽薄，却重若千斤。

“谢谢学姐...”赵明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佳溪起身准备离开，忽然停下脚步：“对了，今天帮你解围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

她顿了顿，月光下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恰好知道一些关于【隐脉之体】的事情而已。”

赵明鼓起勇气：“学姐为什么帮我？”

李佳溪转身看向远处的星空，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或许...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她突然转向赵明，眼神变得坚定：“赵明，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我帮你，纯粹是为了【龙爪手】的交易。另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咔嚓”——赵明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李佳溪微微颔首，白衣飘飘地离开了塔顶。

直到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赵明还傻站在原地。

“我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呜呼，无情！”赵斌贱兮兮的声音适时响起。

“闭嘴啊！”赵明恼羞成怒，“你懂什么！”

“哎呀呀，小明明失恋了~~”赵斌继续火上浇油，“要不要哥哥我给你唱首《单身情歌》？”

赵明咬牙切齿：“你也单身狗一个，半斤八两！”

“但我没暗恋人家啊！哈哈哈。”赵斌理直气壮。

“不过说真的，咱们这回赚大了！看看这些好东西！”

赵明打开小册子，里面果然是《踏星步》的详细修炼方法。

这种级别的身法武技，普通学员至少要达到武宗才有资格接触。

“确实...”赵明稍微平复了心情。

“不过她为什么出这么高的价钱？【龙爪手】真的值这么多吗？”

“谁知道呢？”赵斌不以为意，“对了，给你看个更有趣的东西。“

系统面板再次展开，这次显示的是两个保存的个人面板：

【姓名：李佳溪】

【年龄：21岁】

【境界：武宗巅峰】

【资质：凤毛麟角】

【武技：清影剑法（奥义）、踏星步（奥义）、凌云掌（精通）、玄灵指（精通）】

【气运：紫色】

【备注：体内有特殊能量波动】

“紫色气运？”赵明惊讶道，“这是什么水平？”

“按系统说明，紫色已经算很不错了，会有贵人相助。”赵斌解释道。

“普通人大多是白色，绿色就算小有运气。”

接着，赵斌调出另一个面板，语气变得严肃：

“重点是这个...”

【姓名：王永彬】

【年龄：52岁】

【境界：武皇巅峰】

【资质：举世无双】

【武技：流星刀法（奥义）、踏星步（奥义）、天武拳（奥义）、破岳掌（奥义）、影魂刺（奥义）】

【气运：紫色】

【备注：使用高级隐匿术，存在敌意可能】

赵明倒吸一口凉气：“武皇巅峰？！比院长还强？！当时，我若不答应，有没有可能被瞬间解决？”

“那肯定呀！而且这个人的气运也是紫色，仅次于金色。”赵斌补充道，“这人一直藏在暗处，明显是保护或者监视李佳溪的。”

“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就没有机会吗？”赵明有些失落。

“好了，别不开心了！天底下，那么多的好女孩，总会再遇到一个能让你心动的。”赵斌打趣安慰。

赵明苦笑，像是在回应。

夜风吹拂，赵明望着远处的星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手中的玄晶和武技册子沉甸甸的，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赵斌...”

“嗯？”

“谢谢。”

“突然这么肉麻干嘛？”

“就是...谢谢你陪着我。”赵明轻声说。

赵斌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欠揍的语气：“少来！明天记得请我吃大餐！虽然我吃不到，但你可以描述给我听啊！”

赵明笑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无论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们，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另外，我再告诉你，你的体质不是他们所说的【隐脉之体】，我怀疑这只是一种说辞。至于原因，我打算回去尝试一下，在外面尝试不安全。”赵斌一边思索，一边露出兴奋的表情。

“OK， OK，听你的，我们回去喽。”赵明无奈叹了叹气。

月光照在赵明身上，长长的影子像他的人生，无限延伸，终点永远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