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宫觐见
洛明闭上眼睛，意念微动，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领地缩小了数倍，在脑海浮现画面。
下方，整个城堡以及领地都尽收眼底。
城墙、箭塔、农田、庭院、马厩、仓库…
这些东西，全部进入了视线范围。
这就是“上帝视角”！
从空中俯瞰，他甚至能看到皮埃尔正在忙碌的工作，带着几名小弟，收集剩下的易燃易爆物品。
视线掠过皮埃尔，扫向更外围。
奥多正带着一群农兵，在城堡前的空地上操练。
他们挥舞着从维尔溃军那里缴获的、式样杂乱的武器，动作虽然生涩，但眼神里已有了点狠厉的劲头。
贝尔特则领着另一队人，押送着几辆堆满战利品的牛车，吱吱呀呀的驶向城堡内部的临时工坊区。
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只能看已经探索的区域，没有探索的区域看不到。
“有了这沙盘，后续的建设易如反掌。”洛明扬起笑容。
退出上帝视角，洛明开始指挥重建工作。
随着这场战斗的结束，短短三天的功夫，便吸引了不少的流民投靠。
原先只有十几人的村落，现在规模扩大了数倍，达到了一百六十余人。
虽然还是没办法跟那些大型领地、采邑比较，但已经算非常不错的了。
而随着消息的传播，知道这场战斗的人，也从附近一带开始蔓延全国。
亚琛。
皇宫。
私人宴会。
查理曼端坐在主位，手持金杯，目光深邃的注视着杯中的红酒。
宫廷乐师演奏着悠扬的旋律，贵族们低声交谈，气氛看似轻松愉悦，却暗流涌动。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走入，俯身在查理曼耳边低语了几句。
查理曼的眼神骤然一凝，手中的金杯微微一顿。
“火药？”
查理曼的声音低沉。
“那名东方人，居然已经能运用到战场上了吗？还大破了骑兵。”
他放下金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周围的贵族们察觉到异样，纷纷停下交谈，目光聚焦在查理曼身上。
“雨果，把洛明带到亚琛来。”
查理曼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我要亲自见见这位东方的智者！”
侍卫雨果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沉声应道：“遵命，陛下。”
他起身后退几步，转身快步离开宴会厅。
大厅内的贵族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火药？那不是炼金术士们折腾的玩意儿吗？”
“听说东方人用他击败了骑兵，甚至能炸毁城墙…”
“嘶！这就是遥远东方国度的的武器吗？太可怕了！”
查理曼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冷笑。
——火药，这种足以改变战场走向的武器，绝对要紧紧攥在手里。
宴会结束后。
查理曼回到了书房。
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指尖轻轻点在了洛明的领地上。
“火药…”他低声自语：“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彻底毁灭。”
…
帕维亚。
洛明站在城堡的高台上，远眺着逐渐繁荣起来的领地。
农兵们在训练，工匠们在锻造武器，流民们搭建起新的木屋，炊烟袅袅升起。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大人！”皮埃尔急匆匆地跑上台阶，手里攥着一封鎏金的信函：“皇宫来的急信！”
洛明接过信，拆开封面，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奉皇帝之命，请洛明阁下即刻启程，前往亚琛觐见。”
落款是宫廷总管，印章却是查理曼的私人印章。
“终于还是来了。”洛明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一幕。
一旁，皮埃尔紧张的问道：“大人，陛下怎么会突然召见您？”
“因为我们用了火药。”洛明将信纸折起，沉声说道：“而且，效果太好了。”
其实，当他动用火药击溃敌人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以武德著称的查理大帝，肯定会有所动作。
只是没想到，动作来得如此之快！
当夜，洛明召集了奥多、贝尔特、皮埃尔等几名亲信。
“我要去一趟亚琛。”他开门见山道。
“亚琛？大人，陛下召见了你吗？”奥多好奇问道。
“嗯，因为火药的事情。”洛明神色平静。
“这…”
“大人，需要我们跟着一块去吗？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恐怕…”奥多皱眉道。
“不用。”洛明摇头：“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按照原本的规划，继续的拓展领地。”
“奥多，你训练农兵，加强城防。”
“贝尔特，你开垦农田，吸纳流民，维持领地的秩序。”
“皮埃尔……”他顿了顿，“你负责带着小队秘密开采矿石，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其它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做处理，遇到紧急的事情，由奥多抉择。”
有忠诚度的加成，眼前的这些人完全不会背叛，属于第一批心腹，他也很信赖。
三人神色一凛，同时低头：“是，大人！”
翌日。
初晨。
洛明站在城堡大门前，早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肩甲上，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的行装很简单。
一匹战马，一柄佩剑，以及随身携带的几个密封陶罐。
奥多牵过缰绳，低声道：“大人，真的不带护卫？”
“不用，我带了些火药，足够了。”洛明翻身上马，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好好盯着领地。奥多，我不在的时候，你全权负责大小事物。”
奥多握拳捶胸，郑重道：“领地交给我，您放心。”
皮埃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大人……保重。”
洛明点头，轻踢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亚琛的方向疾驰而去。
…
五日后。
皇宫。
洛明站在金碧辉煌的觐见厅外，四周是肃立的皇家卫兵，他们身披银甲，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一名侍从官缓步走来，微微躬身：“洛明阁下，陛下正在等您。”
洛明点头，跟随侍从官穿过高大的拱门。
大厅尽头，查理曼端坐在王座之上，身披猩红披风，头戴金冠，目光格外威严。
洛明单膝跪地，右手抚胸：“陛下。”
查理曼没有立刻让他起身，而是沉默的审视着他。
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起来吧，东方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