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育儿手册与暗部监视

晨光透过和纸拉门在榻榻米上投下菱形光斑时，我正用苦无尖头挑着奶瓶在炭炉上加热。鸣人响亮的哭声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震得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好！“我手忙脚乱地测试奶温，现代人的常识和忍者的身体记忆正在激烈对抗——理论上70℃水温能杀菌，但这具身体的手指根本感知不到具体温度。奶瓶突然炸裂，滚烫的羊奶溅在袖口上。

“该死的水户门炎！“我对着空气咒骂。昨天那位顾问坚持人柱力必须喝特供羊奶，却不肯配个奶瓶消毒器。摇篮里的鸣人哭得小脸通红，六道胡须胎记随着抽泣颤动。

正当我准备用查克拉加热第二瓶时，屋檐传来极轻的“咔“声。这具身体比我的意识更早做出反应，三枚手里剑已经钉在声源处。瓦片碎裂声中，戴着狸猫面具的暗部轻盈落地。

“例行检查。“他亮出根部令牌，目光却黏在鸣人身上，“团藏大人想知道人柱力昨晚的睡眠状况。“

“告诉他，如果这么关心孩子作息...“我把奶瓶重重砸在案板上，“不如送本《婴幼儿护理大全》来。“

暗部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当他瞬身消失时，我注意到屋檐阴影里还藏着两个查克拉反应。果然，从今早起，这栋老宅周围就布满了监视的“眼睛“。

鸣人的哭声突然变成呛咳。我冲过去时，发现他吐出的奶渍里混着血丝——是九尾查克拉在侵蚀婴儿脆弱的消化道。现代医学知识在脑中警报大作：新生儿胃出血必须禁食，但忍者常识却提醒我，人柱力需要持续能量供应。

“听着小鬼，我要用个危险的术。“我咬破手指在鸣人肚脐周围画下封印式，这是身体记忆里的漩涡秘传。当查克拉注入时，婴儿皮肤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吐血症立刻停止，但代价是他开始浑身发烫。

抱着滚烫的鸣人在屋里踱步到正午，玄关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是昨天和三代约定的暗号。开门看见的却是银发蒙面的卡卡西，他右眼弯成月牙状：“前辈，火影大人派我来送退烧贴。“

“你会带孩子？“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把他拽进屋。卡卡西露出的那只眼睛突然凝固——鸣人正攥着他垂下的护额带往嘴里塞。

“四代目的孩子...“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当我强行把护额从鸣人嘴里抢救出来时，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口水和小牙印。

卡卡西用苦无削苹果的姿势切退烧贴的场景，让我确信找错人了。但当他无意间掀开护额露出写轮眼时，鸣人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朝着猩红的眼瞳抓去。

“他喜欢你的眼睛。“我把退烧贴拍在鸣人额头，“以后常来看看？“

卡卡西重新拉好护额的动作顿了顿：“暗部任务很忙...“

“带着《亲热天堂》来也行。“我故意提高音量，“反正屋檐上那些家伙早就汇报过了。“

黄昏时分，当我在后院试验金刚封锁时，突然感知到结界边缘的异样查克拉。追出去时只看到树梢飘落的乌鸦羽毛，但地上多了个包袱——里面是云隐村特制的退热药和没有署名的字条：【每日戌时换药】。

给鸣人喂药时，我发现他左腕内侧多了个微型封印阵，形状像展翅的乌鸦。这绝不是漩涡族的术式，却完美抑制了九尾查克拉的暴走。窗外暮色渐沉，我对着空荡荡的庭院举了举药碗：“谢了，宇智波家的小子。“

深夜，当鸣人终于睡熟，我摊开从火影楼偷带出来的卷轴。羊皮纸上记录着令人心惊的内容：过去五年，所有接触过鸣人的奶妈都会在三个月内意外死亡。卷轴边缘的油渍指印，分明是团藏常用的情报加密手法。

指节捏得发白，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蜘蛛网中央。低头看着熟睡的鸣人，他正无意识地抓着我的红发——和玖辛奈一样的发色。

“别怕。“我轻轻掰开他攥紧的小拳头，“这次轮到我来做那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