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从运奴船到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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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疗伤

“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那些杀不死你的,终将让你变得更强大。”

江北隐神色淡然地检查了一下卡西姆的伤口,出言安慰道。

“不错的谚语,可惜这些伤过不了几天就会要了我的命。”

卡西姆苦笑了一下。

“是吗,在我看来,你身上的伤只需要一些处理和照料,难治的是心里的创伤。”

江北隐不再关注他的伤口,将视线正对着卡西姆,继续说道:

“能跟我讲讲吗,这一路上的经历。”

卡西姆轻叹了一声,将思绪拉回从前:

“我曾经是苏丹麾下的一名军官,库赛特人围攻侯森·富勒格时,我所在的军队奉命驰援,半路遭到草原骑兵突袭,伤亡惨重,连我效忠的领主都战死了。”

“我被一锤敲晕,库赛特人以为我已经死了,才捡回来一条命。醒过来后,苏丹的军团早已南撤到拉齐赫一线,那里很快也被南帝国的军团围得水泄不通。”

卡西姆说完,苦笑了一下,接着回忆起往事。

“我只能一路躲避劫匪和溃兵,好不容易到了撒纳拉,却只能流落街头。我所在的部队全军覆没,没有人能为我证明,我想重新加入军队,却被当成逃兵赶了出来。”

“后来,我尝试去竞技场夺回属于我的荣誉,证明自己。算是顺利挺进了决赛,可我的对手恰巧是某个大人物的儿子,竞技场的人在我的水杯里下药,最后我丢掉了一切,只得到了这些伤痕。”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江北隐感叹了一声,为卡西姆的遭遇做了点评。

他不愿意看到一个优秀的战士就这样沉沦,也迫切需要一员得力的干将。

结识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莫过于雪中送炭。

他紧接着提议道:

“我可以预付一些报酬给你养伤,提供住所和食物,等你恢复好状态后,再去把失去的东西都夺回来吧。”

卡西姆的眼睛亮了一下,沉默一会后,突然开口: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保护我的性命,算不算一件有意思的工作,我每周给你……八十个第纳尔,如何?”

“可是我连剑都丢了。”

“我给你买把新的,现在,先喝了这碗汤,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保罗和临时找来的雇工将屋子清扫完毕后,正要把从老科勒那里搬来的大汤锅还回去,然后就看见江北隐搀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

保罗疑惑地问道。

“战士卡西姆,我新雇佣的护卫,快过来搭把手,他伤得很重。”

保罗看着这个站起来都费劲的男人,心里很是怀疑,但嘴上什么也没说,手脚麻利地将卡西姆接了过来。

“快去找个医生过来,他的伤口需要处理。”

“好的,我这就去。”

将卡西姆安置好后,保罗吩咐手下的雇工们抬走汤锅,自己则出门找医生。

江北隐见四下无人,立即躲进了里屋,呼出声望商店,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界面打开,又弹出了新的提示信息:

【恭喜宿主声望点数破500,已为您解锁新的商品】

“看来今天的布道会很成功啊,居然一下子增长了这么多声望点。”

眼见声望商店内多出了许多新东西,江北隐急忙搜寻起来。

布洛芬:需要声望点数5

医用酒精:需要声望点数3

绷带:需要声望点数3

碘伏:需要声望点数2

云南白药:需要声望点数5

……

“真是想睡觉了来枕头!”

江北隐大喜过望,界面底部的那些新解锁的洗面奶、洗发水这些东西也顾不上看了,急忙下单,将可能用上的药物都提了出来。

“把衣服掀开,我先替你处理下伤口,忍着点,会有点疼。”

江北隐把怀里的药瓶药膏都丢到地上,急不可耐地拧开医用酒精的盖子就要倒上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屋里取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布。

“咬住这块布,千万不要松口,不然可能会因为太痛了咬掉自己的舌头。”

卡西姆木然地接过布条,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准备往伤口上倒什么。”

“酒,高浓度的酒,消毒用的。别说话了,快把布条塞嘴里,我要开始了。”

卡西姆在他的催促下顺从地咬住布条,还在想什么酒居然如此清澈,下一秒。酒精倒下,钻心的疼痛自伤口处爆发。

“呃呃呃呃呃呃呃!”

“忍着点!”

卡西姆的脸色瞬间涨红,青筋暴起如蚯蚓,但战士终究是战士,哪怕疼痛入骨,也未有半分退缩。

江北隐正紧张忙碌的时候,保罗带着一个大胡子医师赶了回来,二人见到屋内的一幕,皆是一惊。

“你你你、搞什么,快退下,外行别乱来。”

一把年纪的大胡子医师急得老脸通红,急忙呵斥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准备针线,缝合伤口。”

江北隐也不理他,又取出碘伏和云南白药,考虑该涂哪一个,最后决定等伤口缝合了再说。

大胡子医师被他一吼,也没了方才的气势,从随着携带的木匣子里取出针线,凑过来就要上手。

“你疯了吧,针上面还有锈迹,真不怕得破伤风啊,换干净的。”

江北隐看着缝合针上斑驳的锈迹,急得大骂道。

“好、好。”

行医多年的老医师被这一通教训,也是乖巧地像个新兵蛋子。

“先给针消毒,消毒,懂不懂啊你,先拿火烧一下。”

老医师被他吼得一愣一愣,保罗见状赶紧从屋里取来一根蜡烛,用火种点燃后送了过来。

消毒后,老医师为卡西姆缝合起伤口,因为没有麻药,全程只能靠伤者自己抗,卡西姆双手死死握拳,直勒到指节发白都没有吭一声,让一旁观摩的江北隐和保罗都大为赞叹。

“刮毒疗毒也不过如此了吧。”

江北隐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缝合的环节他不熟悉只能在一旁干等,待缝合完毕后,又把酒精、碘伏和云南白药轮番招呼了一遍,直到卡西姆疼得快要昏过去,才给他塞了一颗止疼的布洛芬。

最后是伤口包扎环节,江北隐把绷带递给老医师,对方拿在手里又摸又看,惊讶于布料的柔软,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

“愣着干嘛,快包扎啊。”

“好好好。”

老医师被江北隐的催促下熟练地完成了包扎工作,待一切结束后,卡西姆松开咬着的布条,像一条垂死的老狗那样大口喘气,向众人露出惨白的笑容:

“死在库赛特人的马蹄下都没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