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京城风云

金秋时节，京城的官道上尘土飞扬，一辆装饰朴素却不失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林渊掀开窗帘，望着眼前巍峨的城墙与熙熙攘攘的街道，心跳不由得加快——这座汇聚天下权贵与富商的都城，既是机遇的沃土，也是危机四伏的险地。他深知，想要在这里立足，仅凭在地方积累的经验远远不够。

马车停在城南一间刚购置的宅院里，林渊顾不上休整，立刻召集随行的亲信商议。“京城布行以‘天雅阁’为首，掌控着半数以上的高端市场，”他铺开绘制好的京城商区地图，指尖点在城西最繁华的地段，“其次是‘万锦堂’和‘瑞丰绸庄’，三家鼎立，形成稳固的利益同盟。我们若贸然开店，必定遭到联合打压。”

“那东家打算如何破局？”得力助手老周眉头紧锁。

林渊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烫金请柬：“三日后，天雅阁的少东家举办生辰宴，广邀京城权贵与商贾。我已设法拿到请柬，届时便是我们打入京城商圈的第一步。”

生辰宴当日，林渊身着一袭低调却考究的长衫，带着精心准备的贺礼踏入天雅阁的别院。庭院内雕梁画栋，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宾客们衣着华贵，谈笑间皆是京城权贵的秘闻与商机。林渊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中局势，很快锁定了几位关键人物——户部侍郎家的千金、掌管漕运的官员，以及几位富甲一方的盐商。

“这位兄台面生得很，不知是何处发财？”正当林渊思索如何搭话时，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正是天雅阁的东家陈天耀。

林渊连忙行礼：“在下林渊，来自江南，久仰陈东家大名，今日特来讨教。”说着，他示意随从捧上贺礼——一幅由青山村绣娘耗时半月绣制的《百鸟朝凤图》，画面栩栩如生，金丝银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陈天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伸手轻抚绣品：“这针法倒是新颖，不似苏绣也不像湘绣，倒像是......”

“正是在下家乡的土绣改良而成，”林渊接过话头，“用普通棉线绣出丝绸的质感，且经久耐用。”他见陈天耀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立刻从袖中取出一方折叠整齐的布料，“这是用同样工艺制成的衣料，还请陈东家品鉴。”

布料展开的瞬间，周围几位贵妇纷纷围拢过来。布料上绣着淡雅的兰草，边缘以细密的针脚滚边，触感柔软却不失挺括。“这颜色倒是清新，”户部侍郎家的千金轻轻抚摸布料，“不知可否做成春衫？”

林渊心中一喜，面上却保持镇定：“自然可以。若小姐不弃，在下愿为您量身定制，且分文不取。”此言一出，周围宾客议论纷纷，不少人开始打听林渊的来历。

然而，这场看似顺利的交际很快出现了波折。正当林渊与几位商贾相谈甚欢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不过是些乡野之物，也敢拿到京城献丑？”说话的是万锦堂的少东家赵承业，他摇着折扇，眼神中满是轻蔑，“听说你在地方靠些奇巧淫技抢生意，到了京城，也想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林渊却不慌不忙，对着赵承业一拱手：“赵少东家此言差矣。商道讲究诚信与创新，在下的布料虽出身乡野，却实实在在解决了百姓穿衣难题。若这也算‘下三滥’，不知赵少东家平日卖的那些以次充好的丝绸，又该如何称呼？”

这话直指万锦堂的痛处——京城早有传言，万锦堂为谋取暴利，常在丝绸中掺假。赵承业脸色涨红，正要发作，却被陈天耀拦下：“今日是犬子生辰，大家莫要伤了和气。”

经此一役，林渊虽得罪了万锦堂，却也在京城商圈打响了名号。更重要的是，他成功与几位权贵搭上了线。回到宅院后，他立刻着手筹备新店开张事宜。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传统布庄模式，而是打造了一间“云锦阁生活馆”——前厅展示精美的布料与成衣，后厅设有茶室与试衣间，供客人品茶论布，享受定制服务。

开业当日，户部侍郎家的千金身着林渊定制的兰草纹春衫现身，立刻引来达官贵妇们的追捧。而林渊推出的“会员专属绣样”“旧衣改造设计”等新颖服务，更是让云锦阁生活馆成为京城贵圈的新宠。

但危机也随之而来。万锦堂联合瑞丰绸庄，以“扰乱市场秩序”为由向官府施压，又雇佣地痞在店外闹事。林渊早有防备，他暗中搜集了两家布庄掺假售假的证据，同时发动京城百姓为云锦阁发声。街头巷尾，关于“良心布商”与“黑心绸缎庄”的议论愈演愈烈，最终惊动了朝廷。

三司会审之下，万锦堂与瑞丰绸庄被罚没巨额财产，停业整顿。而林渊的云锦阁，则在这场风波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京城布业不可忽视的新势力。站在生活馆的二楼，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顾客，林渊知道，这只是他京城布局的开始。系统的新任务已在脑海中浮现，而更大的商业版图，正等待着他去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