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仙先修脚，包教包会包飞升！
陈默盯着桌上那块“404执法队特聘顾问”的金属牌，感觉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老楚啊，”他戳了戳正在研究“合规监测点”说明书的楚河，“你说这苏红绫……靠谱吗？”
楚河头也不抬：“她能用‘寻气符’找到我，至少证明她是玄天剑宗的人。”
“可她是404的人啊！”陈默痛心疾首，“你想想，一个执法队的，突然跑来说要合作，还给我发工资——”他拿起金属牌晃了晃，“——月薪3000灵元点！这特么是糖衣炮弹啊！”
楚河终于抬头：“你缺钱。”
陈默噎住：“……是，但我更缺命！”
正说着，门口风铃“叮当”一响。陈默触电般跳起来，抄起扫把当武器——进来的却是隔壁张婶，端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小陈啊，”张婶把包子往桌上一放，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你攀上‘404’的高枝儿啦？”
陈默嘴角抽搐：“张婶，您这消息比执法队的无人机还快……”
“哎哟！整个E区都传遍啦！”张婶一拍大腿，“老王亲眼看见穿黑风衣的女人从你这儿出去！那可是404的制服！”她凑得更近，“跟婶说说，你是不是……把人家的脚气治好啦？”
陈默：“……”
第二天天刚亮，“归真足道”门口挂上了新招牌：
【404执法队特约合规监测点】
——专注灵气波动健康管理，您的修仙安全顾问！
招牌右下角还印着个小小的昊天资本LOGO，看得陈默眼皮直跳。
“这玩意儿真能唬人？”陈默捅了捅正在调试“灵气监测仪”的苏红绫——这女人不知从哪搞来台半人高的铁疙瘩，说是要装样子。
苏红绫白他一眼：“E区的散修最怕404，有这块牌子，起码没人敢明着找你麻烦。”她敲了敲监测仪外壳，“这玩意儿只会显示‘正常’，放心。”
陈默突然灵光一闪：“那……我能用它收保护费不？比如‘合规检查费’、‘灵气净化费’……”
苏红绫的手顿住了。她缓缓转头，看陈默的眼神像看一只试图抢劫银行的草履虫：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植入灵根锁？”
傍晚，老王拎着瓶劣质“灵谷酒”溜达进来，一屁股坐在刚修好的按摩椅上。
“小陈啊，”老王嘬了口酒，压低声音，“最近小心点，黑市有人在打听‘能解灵根锁的足疗师’。”
陈默心里一紧：“谁？”
“不清楚，”老王摇头，“但开价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灵元点？”陈默眼睛亮了。
“五颗中品灵石！”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一颗中品灵石够买十台新按摩椅！
“而且……”老王神秘兮兮地凑近，“我捡垃圾时发现个好东西。”他从脏兮兮的工装兜里掏出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灵元集团’最新款灵气限制器的残片！我看过了，里面的禁制代码和以前不一样，估计就是苏姑娘说的2.0版……”
陈默正要伸手，门口突然传来张婶的怒吼：
“王铁柱！你又拿老娘蒸包子的灵能灶去烧垃圾？！”
老王“嗷”一嗓子跳起来，芯片往陈默手里一塞，抱头鼠窜：“小陈帮我保管！改天请你吃包子——”
陈默捏着还带机油味的芯片，和进门的张婶大眼瞪小眼。
张婶把一笼包子重重顿在桌上，瞥了眼芯片冷笑：“哼，灵元集团的破烂玩意儿，还不如我发面的老面引子！”
陈默觉得老这样不是办法，毕竟现在自己的小足疗店怎么说也算是走上了正轨，为掩人耳目，他想了个绝妙主意——
“归真足道修仙速成班”
——理论实践相结合，百日筑基不是梦！
（404执法队认证合规课程）
招生广告贴在门口当天，店里涌进二十多个探头探脑的散修。
“老板，真能修仙？”一个满脸雀斑的少年激动地问。
“当然！”陈默指着墙上的《足部经脉全息图》，“看见没？足底乃灵气枢纽！捏通涌泉穴，赛过吃仙丹！”
“可……可我们买不起灵气配额啊！”一个大汉愁眉苦脸。
陈默大手一挥：“本课程采用独家‘足道引气法’，无需外接灵气！只需购买本店特制‘通络灵油’——”他举起一罐贴着“归元”标签的绿色膏体（其实是张婶提供的薄荷味跌打药膏加食用色素），“原价998，课程价只要198灵元点！”
楚河在角落默默捂住了脸。
第一堂课由苏红绫“教授”主讲。
她穿着笔挺的仿制执法队制服（陈默怀疑是她自己的旧制服改的），站在全息投影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传统修仙，讲究气沉丹田。”投影显示一个打坐的小人。
“而本门秘法——”画面切换成小人泡脚的滑稽动画，“讲究气沉脚底板！”
台下哄堂大笑。
苏红绫面不改色：“笑什么？足底穴位密集，且远离各大资本集团的‘灵气监测卫星’覆盖区！”她敲了敲投影，画面变成密密麻麻的脚底穴位图，“根据‘量子灵气纠缠理论’，刺激足底穴位产生的‘微灵气波动’，可通过经络共振放大百倍！”
一个学员举手：“苏老师，啥叫量子纠缠？”
苏红绫淡定推眼镜：“简单说，就是你捏左脚的时候，右脚也会爽。”
陈默在后排憋笑憋出内伤。
轮到楚河演示“足道引气法”。
他板着脸让一个学员脱鞋泡脚，然后运指如飞，在对方脚底“涌泉穴”连点三下——
“嗷！！！”学员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楚河皱眉：“忍住！这是灵气冲击穴位的正常反应！”
学员泪眼汪汪：“楚老师……我感觉脚底板像被高压电钻捅了……”
楚河：“说明你经络淤堵严重。”说着又狠狠一按！
“啊啊啊——！”
陈默看得龇牙咧嘴，小声问苏红绫：“老楚这手法……真能引气？”
苏红绫嘴角微扬：“不能。但疼到极致时，人体会爆发肾上腺素——在灵气匮乏区，这是散修唯一能调动的‘类灵气能量’。”
陈默肃然起敬：“……你们玄天剑宗，挺能忽悠啊。”
被楚河“蹂躏”脚底时，学员竟然真的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流！
“我艹，真的有感觉了！”学员激动宣称。
陈默深沉点头：“这说明，心理暗示，也是修仙的重要一环。”
深夜，等学员散尽，苏红绫打开伪装的监测仪。
屏幕上闪过一串加密数据流。
“有人试图远程破解监测系统，”她眼神冰冷，“手法很专业，不是普通散修。”
楚河皱眉：“冲我们来的？”
“未必。”苏红绫指向数据流末尾的标记——一个微小的骷髅头图标，“是‘情报贩子’，有人出钱买‘足疗师’的情报。”
陈默后背发凉：“那咱们……”
“将计就计。”苏红绫勾起唇角，“明天开始，课程升级——‘至尊VIP足道飞升套餐，原价9998，限时惊爆价2998！’”
陈默目瞪口呆：“你还真敢要价啊？！”
苏红绫拍拍他肩膀：“记住，越贵的东西，越有人相信它值钱。”
第二天，学员们在店门口发现一块新招牌：
【脚踩昊天，拳打灵元！】
【报名修仙班，送资本巨头CEO足底按摩人偶！（限量版）】
招牌下，一群散修围着张婶的包子铺高喊：
“老板！来两个‘飞升套餐’配张婶家‘聚灵包子’！”
街角阴影里，一个戴兜帽的身影用微型光脑拍下这一幕，低声道：
“目标确认，确有异常。建议启动‘拔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