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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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深夜秘话

古今与王虎龙分立于战圈两侧,二人眼中皆闪烁着熠熠精光,毫不掩饰对这场战斗的热切渴望与迫不及待。此刻,周遭的喧嚣似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整个世界只剩下当局者二人。

“当”一声清脆的锣声,宛如划破长空的闪电,瞬间点燃了整个赛场的热血。古今神色陡然一凛,所有的杂念纷扰在这一刻皆被抛诸脑后。他全神贯注,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自体内汹涌而出,向着武场的四面八方弥漫开来。他深知,眼前的王虎龙绝非等闲之辈,这名不折不扣的劲敌令这场战斗充满了变数。

反观王虎龙,此刻沉臀扎马,稳稳地摆开架势,似一座巍峨的小山,不可撼动。俗话说,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更何况王虎龙身为一名武痴,对武道有着无比的热忱与执着。在其眼中,古今实力不弱,值得自己竭尽全力。于是朗声道:“小哥当心了,我必将全力以赴!”其声音雄浑有力,犹如洪钟般在武场上空回荡。

话音未落,王虎龙已如离弦之箭欺身上前,其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古今虽早有预料,但在目睹对方这般迅猛后,仍忍不住惊叹道:“不愧是武道高手,当真是迅捷如雷!”话虽如此,古今自幼便投身于武道修行,加之精血之功的助力,反应亦丝毫不落下风。两人一经交手,武场上便爆发出激烈的碰撞。王虎龙的拳风凌厉,拳面如疾风骤雨般紧贴着古今的肤皮险险而过,每一次都带起强劲的劲风,让其皮肉阵阵酥麻。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只是单纯地以武学相搏。

再说古今,武学造诣虽强,能依仗的却也不过一拳一掌,并无其他华丽的附庸技法。面对王虎龙的猛烈攻击,他只能以力化力,以防守为主,伺机寻找进攻的机会。从旁人的视角看来,王虎龙的拳法密如雨下,暴雨摧梨花般凶猛,打得古今连连踉跄防守,且不时还被拳风擦中,显得狼狈不堪。

几十回合的交手中,古今正面中招不少。所幸他提前卸去了大部分的拳劲,只承受了三四成的力量。尽管屡次遭招,但其的斗志却丝毫不减,他深知自己的肉身与武学并不比对方逊色,反应也同样敏捷。此番处于劣势,只是因为战斗经验匮乏。这场与王虎龙的战斗,恰是自己历练的绝佳机会,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若要战胜王虎龙,就必须耐心等待,伺机而动,寻找一击必胜的机会。只是二人已交手百余回合,这样的破绽却迟迟不曾出现。

王虎龙虽是念道三阶的高手,但他却并不情愿轻易施展念道之力。在他心中,武道修行才是至上追求,他坚信,倘若坚持不懈地修炼武道,终有一日,自己的拳头将拥有堪比念器的威力。而提升念道,对其而言,只是为了增进神识,辅助武道修行而已。

两人又激战了百余回合,在一阵激烈的拳脚互博之后,皆是身形后退,拉开了距离。此时,场外的看客们无不咋舌惊呼。惊叹于古今的不凡,年仅八九岁竟能与十三岁的王虎龙力战而不落下风。尽管其中有王虎龙未动用念道御物之法的因素,但古今那卓越的武道天赋,却也不得不让人由衷感慨。

随着战斗的持续,两人皆已气喘如牛,古今则尤为剧烈。毕竟,他在战斗中已经身中轻重大小十数招。此时,二人的战斗正值巅峰,再往后,随着古今战斗经验愈来愈丰富,王虎龙几乎再未占到一星便宜,况且二人体力与精力都将逐渐衰弱。而此刻,正是一决胜负的绝佳战机。

双方在此刻仿佛心有灵犀,意识到了这一点。王虎龙大喝一声:“古兄弟,决胜负罢!”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与决然。古今听闻,当即郑重地点了点头,摆开架势,左手握拳,右手运掌,全身的精气神在这一刻凝聚到了极致。

只见王虎龙猛地大喝:“猛虎下山!”那声音如同猛虎咆哮,震得人耳鼓生疼。紧接着,便如下山猛虎般飞扑而来,双拳挥舞,呼呼作响,拳风所至,势不可挡,让古今的额头渗出了涔涔汗珠。这一招不愧是王虎龙的杀手锏,其气势之宏大,令人胆寒。拳风所形成的虚影,也宛如一头惊世猛兽,张开血盆大口,似要将古今吞噬。

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古今深知机遇与挑战并存的道理,当即凝神聚念,集中于对方勇猛的气势之中迅速审度。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在对方临近眼前的拳法的掩盖下,看到了绝无仅有的一点破绽。古今当机立断选择硬撼,而之所以选择同归于尽的做法,乃是自己心中已做衡量,自认将施展的功法较对方的杀手锏只强不弱。随即他眉头一横,口中呢喃一句“七重劲、开枢掌”,底蕴齐出,迎着王虎龙的攻击迎面而上。

刹那间,王虎龙的双拳重重地落在古今胸膛之上,而古今的拳掌也结结实实地打在对方腹腰。两人中招后,皆如辇车相撞般倒飞而出,口中涎血齐喷,倒地之后,久久不见起身。战圈之外,顿时一片寂静。此时,另外两处战圈的战斗已然结束,所有的看客都纷纷聚集到了此处,围在战场的周遭。他们的脸上,皆写满了震惊与疑惑,谁也未料到,这场战斗的结局竟是两败俱伤。

几息过后,古今与王虎龙皆苏醒过来,但却都安静地躺在地上,不敢妄动。正当众人好奇究竟谁能赢得胜利时,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却为这场战斗画上了句号。

地上的王虎龙连咳几声,待到深吸逐渐平复,方才缓声说道:“古兄弟,如何?”其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虚弱。

“如驷马相撞,似巨石相压,骨碎肉碾。”古今闻言立即柔声回应,他的声音同样微弱。这番言语传到围观众人耳中,心中顿时猜测四起,听古今这般描述,想必此战是王虎龙胜了。然而,就在他们如此想时,却见王虎龙得意的面庞之上,逐渐浮现出悠长的苦笑,微颤的面庞霎时赤红,口中含糊轻声道:“如雷摧腑,如震分骨。”言毕,便立时咳出一口鲜血。

两人沉默了数息,不多时,便见古今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而后对着王虎龙劝诫道:“万莫要动!”那语气中充满了关切。王虎龙闻言只得苦笑着点头回应。因为只有他明白对方此话的深意。从外表看,自己似乎并无大碍,但实际上,经脉肺腑却已是一片狼藉,若稍有动作,便是自寻死路。

眨眼间,太医郎便赶到场内,将古今带走。临走之时,古今还不忘对正要搬动王虎龙的医郎提醒:“各位在搬运过程中万要轻柔,莫要让其乱动,其内理糟糕的紧!”听闻此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此战最终竟是古今胜出。

直至夜幕降临,当日参战的九人皆被汇聚到了一起。按照战果划分,三场九人中,青衍文、玉无瑕、古今三人斩获两胜,而王虎龙、明道理及一名叫唐乌的少年分别斩获一胜。几人被侍卫接引至后宫的灵药池中修养。据说,此药池中有数十种极为珍贵的灵药,具有为伤者疗伤、让伤愈者淬体的神奇功效。

王虎龙此时也在其中,他龇牙咧嘴地忍着伤痛,缓缓朝古今拨水划来。古今对其也颇有好感,随即两人并肩倚在池边,畅聊武学经验、讨论修行感悟。尽管他们年纪尚轻,阅历尚浅,但能将自己的成果与他人分享借鉴,无疑是一件难能可贵的好事。

一日时间转瞬即逝,古今的身体已痊愈了八九不离十。他心中不禁感慨,这灵药宝池当真是名不虚传,不仅疗伤之效极佳,而且对肉体的锤炼与滋养也大有裨益。王虎龙此时也已恢复不少,不再是战后的那副虚弱模样。只是经此一战,其似乎对古今的实力极为认可,逢人便夸赞其如何强横,直让对方窘赧不已。就这样平淡无事,直至深夜。

“主子,那边有所动静,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准备应对之策了。”一名银甲统领神色凝重地对白衣少年禀告道。少年闻言,先是思忖片刻,而后稳如泰山应道:“不急,这两日定不会轻举妄动,只有两日准备时间,你且去先将那人唤来吧……”其声音沉稳而冷静,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遵命!”统领领命后,身形一闪,便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话说此时,古今正欲休息,忽见窗外有一黑影闪过。他顿时警觉起来,惊坐而起,厉声喝道:“是谁?”话音落时,但见房门缓缓打开,随之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的银甲统领。对方坚毅的面庞加之威武的气势让古今顿时忆起,此人便是在尘夕镇发布通告的禁卫军将领。

只见将领做噤声的手势,将门轻轻掩上,四下仔细查勘后,缓步走到古今面前,轻声说道:“小兄弟,我乃禁卫军将领郑卫刚,此次前来乃是太子殿下有事密诏,所以请务必参赴!”那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

古今心中略带疑惑,此前听闻大会突兀提前一月时,便觉察其中必有隐秘之事。只是,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此次事件竟与自己有关。尽管如此,但他也未多过问,只是点头示意,表示应允。随即跟随郑卫刚悄无声息行进,沿路抵达一座大殿前。抬首望去,竟发现是朝廷用以商议国家大事的“社稷殿”,顿感些许紧张。

推门而入,只见殿内背立着一名白衣青年,那熟悉的身影似曾相识,正是拍卖会曾见之人。古今心中明白,此人便是当朝太子李君仁。他当即施礼作揖,以表敬意。

李君仁听闻动静后转身,见来者是古今,当即邀请其落座。而后,对手下点头示意,郑卫刚心领神会,即刻带领一众守卫退出大殿在外守候。李君仁先是上下打量了古今一番,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客套道:“近来多日听闻足下英姿勃发,少年英雄,心中仰慕已久,此番特邀前来一叙。”那语气中,既有对古今的赞赏,又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古今心思聪慧,见对方不便直言,加之时候不早,便径入正题,抱拳道:“殿下夜令时差人传我,想必定有要事交代,愚下不才,还望殿下不妨有话直说,不才必当竭尽全力。”他的言辞恳切,不卑不亢。

李君仁见其如此直爽,且机敏灵慧,便长叹一口气,梳理思绪后,开门见山谈起:“好罢,那我便不绕弯子了。你既为芜荒国子民,当是知晓,如今我父皇垂暮,而我资历尚浅,虽为太子,却是皇子之中最年幼者。只因父皇偏爱,才侥幸破例受封太子,因此难以孚众,而如今,其他兄长虎视眈眈,各有所图,我……”说到此处,李君仁眼中不可察觉地闪过一丝悲恸,转眼间便将这丝情绪掩去。

古今似乎猜到什么,却并未搭话,便听李君仁继续道:“前日有眼线来报,皇长兄近日意图不轨,欲要反叛篡位。要说此事,我本可将皇位禅让于他,以化解夺门之祸,奈何我这皇长兄纨绔不羁,骄奢淫逸,若将皇权交付于他,百姓必当身居水深火热。而当势之下我又式微,故而另需高人所助。而前日有人恰与我闲聊起古家与熊家所生之事,当我听闻足下以一阶境界击败念道四阶的熊威名,且又击退另一位更胜一筹的高人龙九,故而猜想足下身上必是有不为人知之秘。”

听至此处,古今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面无悲喜,只静静地等待对方继续分析。

“虽对外传言足下乃是有高人相助,但据我所测,若是真有高人,那古家便无需先行遣撤族人。再者,若是真有高人相助,那为何在古家之人皆命垂一线时方才出手?若我所料不错,必是足下在击退另一高手之时,所运的并非自身之力,故而猜想应是有何不能轻易示人的法宝,还请仁兄不吝示宝相助!”李君仁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期待。

见对方抱拳躬身,古今迅速上前扶起,口中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心中却不由一紧,倒也并非惧怕,而是觉得自己此刻如一丝不挂般被他人看破,难免有所顾虑。当日之事,家人虽是存疑,却在最后皆归功于自己的天眼之威。只因大家皆对天眼不甚了解,因此也并未过多解释,然而不曾想本欲不了了之之事,却遭道听途说的李君仁看破,可想而知对方何其睿智。

古今沉思片刻,方才点头回示,却无只字片语。他的这一举动,已然默认了李君仁的猜测。

见古今承认,李君仁又接着道:“起初知晓篡位之谋时,我欲借总角逐鹿会暂拖两月,另想他法。却在前日有探子来报,说是那边亦怕另生事端,故而计划提前。知晓后迫于无奈,我才将总角逐鹿会提前一月。在此期间,我为让足下参与,且不被皇兄察觉,我差人另发一请帖,并拍得紫烟朱武之精血,只为能吸引你。相比总角会而言,我猜足下应该对此物更感兴趣。毕竟当日我于会场见你对其他拍品皆是兴趣缺缺,唯独听闻此物时双眼放光,故而为了能诱使你伴我涉险,我也只得赌彩一掷了。”

“殿下英明,不才本念确是为那精血而来,只是未料到这番小心思尽在您的计划之中。”古今忍不住赞叹李君仁的深谋远虑,心中敬佩又多了几分。李君仁闻言则摆摆手,继续道:“这不过是些小伎俩,不足为道。据我所知,此次大会高手众多,且举国而办,故而高手云集,叛党必当暂避锋芒。可若此会结束,反叛立起,据我探子来报,对方另请了一位高人,如今芜荒国之内怕是无人能敌。故而怀揣侥幸,希望借你法宝助我渡过难关,还请仁兄助我一臂之力。”

一番言语情真意切,令古今想拒绝都难以启齿,然而毕竟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古今不得不慎重考虑。李君仁似乎看出古今的犹豫,当即趁热打铁继续承诺道:“至于报酬方面,还请放心,若真能铲除叛逆,朝廷必不亏待你,但凡我能做主的,都当尽力而为,造化池,秘境皆无不可。至于这紫烟朱武血,既然已被我作为冠军之酬,那么能否得到,唯有靠足下自己的能力了。但我觉得仁兄应该是没有问题,毕竟除了宝物,我料想你另有匹敌高手的手段罢?”

至此,古今方对李君仁心服口服。如此心灵慧通之人,当真是七窍玲珑心。他不免暗自心惊,庆幸对方并非阴险狡诈之徒,不然自己真个尸骨无存。“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拙了”古今终是一叹,自腰间取下赤袋。此刻,他心中虽有不舍,但为了芜荒国的百姓,为了道义,他还是决定挺身而出。

正当李君仁疑惑之际,古今才解释道:“殿下,实不相瞒,若非此物当日将熊威名与龙九禁锢,我如何也难伤其分毫。”说话间,将赤袋递给对方。李君仁闻言,见古今莫名掏出诡异之物,疑惑间便好奇地伸手去接手中的赤袋。可谁料,这本是普通之举,却陡然发生了些许异况。

正当李君仁之手即将触及赤袋之时,忽见其惊诧一呼,迅速将手抽回。突如其来的一幕叫二人皆不由自主一惊,然当定睛再看时,却发现其触及赤袋的手指前端竟瞬间枯萎。这般突况即便是古今也未料到,他当即收回赤袋,惘然半晌。回过神来再看,却并未发现半点异样。

古今自得到赤袋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般怪事,此刻谈及,李君仁只说方才初触之后,指尖似是被火灼电击一般剧痛难忍,除此之外再无他恙。见手指除枯萎外并无大碍,其便询问起赤袋来历,待古今大致述完其中来由,两人更是不解。古今则翻来覆去打量,却依然未发现有何端倪。

李君仁见无异样,便试探性再伸手去触,只是手指离赤袋寸许距离时,忽见赤袋竟再度发出红色氤氲,唬的其立即收手。沉思一息后,李君仁不仅不悲,反是一喜道:“看来此物是不容我碰触,应是有灵之器,据我所估,此宝至少是商阶巅峰至宝,古兄弟真个好运气,既有此宝,到时候必是手到擒来,恳请仁兄助我剿除叛逆。”言毕,满怀期待地盯着古今。

古今直被盯的老脸一红,方才干咳窘态道:“其实……其实我并无法催动此物,前次乃是我于危难之际此物自主作用,并非我催动之故。”

言出良久,殿内沉寂无声,李君仁亦未言语。见古今的神情不似说谎,思忖片刻似是恍然大悟,才悲叹道:“看来此物通灵,乃是护主而为,虽我不知你如何获得其认可,可却已然认主,便只有你一人可御。如今既然你亦不知如何催动,看来终是天不佑我,罢了罢了!”

沉默片刻,李君仁终是一叹:“既然最终一丝希望破灭,那便如此罢,只得听天由命了,此后之事当交于我处理罢……”至此,古今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心中暗自尝试催动赤袋之法,可奈何恁其催念动气,赤袋依旧纹丝不动。斟酌良久,古今忽然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随即悄声提议道:“殿下,我有一计,您看可否?”。

“哦?是何妙计快说来听听!”思绪陷入踌躇的李君仁听闻有戏,心中顿时燃起希望之火,原本有些黯淡的面容也瞬间有了神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古今的计策。

“到时先以我为饵,诱敌深入。若我犯险时赤袋发威则万事大吉,若其无动于衷则命众人为我掩护,我再全力奔逃。寻常四阶高手我虽不定能敌,但若是要留我,那也绝非易事……”古今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不可!既非铁板钉钉之事,怎能教你以身犯险,即便你有此大义,我也不会同意。灵宝之属虽是认主,却也基于主人控制,而如今你并未掌控操纵之法,那便说明并不可靠,如是而言岂不是眼睁睁看得你送死,我身为储君怎能亲见子民枉死。”不待古今继续说完,李君仁便断然打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在其心中,百姓的生命重如泰山,他绝不能让任何民众去冒这样的风险。

这般决绝的态度令古今左右为难,思前想后便再未多言,只是面露无奈之色。他明白李君仁的担忧,也理解其之决定,但此刻的他,满心都想着如何帮助化解这场危机,却又苦无良策。两人叙谈良久后,见时候已然不早,夜色愈发深沉,再迟疑也不过枉费力气,古今便起身向对方道安告辞,准备返回住处。

正待其出门时,身后传来李君仁乐观的宽慰之言:“古兄弟莫要挂心,我胸中依有杀手锏,只不过不便透漏。还请回去后莫要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李某感激不尽,快回房好生休息罢,预祝明日拔得头筹!”李君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既有安抚,也有嘱托,更带着一丝对未来的期许。

古今心中虽疑惑对方所说的杀手锏究竟为何,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迈出门槛,踏入了那片夜色之中。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斜长,孤独而又坚定。

“若真留有杀手锏,又怎会病急乱投医,将国之大事寄托于我这般雏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