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の向こうはまだ海だ
银灰色的月球一片死寂，坑坑洼洼的表面遍布碎石和巨砾，长长的赤红色印记格外引人注目地贯穿了大半个月球。
一艘红白条纹涂装的载人飞船正慢悠悠的飘过，两张老脸挤在一起从小小的舷窗向外张望。
“月面的塔布加基地近在眼前，却不允许我们登陆……Seele那帮老人真是不近人情啊。”冬月深感惋惜地说道。
窗外的月面上塔布加基地正在按照设定好的指令进行有条不紊的作业，空旷的深坑场地上瘫坐着一个脸戴面具眼罩的巨人，身边是各式机械围绕着它，眼罩上还用红色字体印有“PROJECT-EVANGELION06”的字样。
“Mark.06的建造方式和其他EVANGELION系列不同，暂时知道这个就行了。”碇司令像是对此早有预料，淡定的说道
“但是5号机之后应该就没有其他建造计划了啊，这……”冬月欲言又止。
“恐怕，还有未公开的死海文书外典，Seele想以那个为基础慢慢推进剧本吧。”多年配合的默契让碇司令一下子就明白了冬月的担忧。
“想必以Seele那帮人的警觉也已经发觉了吧——NREV的最终目的……”
“即便如此，就算是要违背卡密sama的意志，我们也只是在走好自己的路。”碇源堂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舷窗外一件被布裹起来的巨大长条棍状物体正慢慢被机械臂拖远，待棍状物体飘过，一只EVA的大手出现在两人眼前——
不，EVA的手倒不是重点，这玩意天天有的看。重点在于那只手上翘脚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白发美少年。
少年很常见，裸奔的人也不少，但是能在月球上裸的这还是第一个。
两人微微张开嘴满头问号。就在这时少年转过头，无比温柔地说了句什么，从口型来分析貌似是——
傻*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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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环境机关法人——日本海洋生态系保存研究机构。
相较于这个世界人们常见的血红一片死气沉沉的大海，不断有海鸥鸣叫掠过，有着淡淡咸腥味，无暇透明、纯洁安静仿佛可以将灵魂治愈的蔚蓝色大海显得格外新奇。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永久保存着本该灭绝的海洋生物，把染红的大海恢复成原本的面貌——不愧是肩负着大实验计划，如同神秘奇迹般的圣地，光是看外貌就已经如此令人叹为观止……”
相田剑介作为一个标准的技术宅加军事控，这时候已经难以抑制自己超级激动地心情，穿着迷彩服卡其裤的他一边大声背诵着从网上搜索来的信息，一边用DV四处张望：“存储卡，存储卡要不够用了啊……”
东治就没工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拎着包反戴棒球帽朴素的大和男儿紧紧搂住真嗣的肩膀道：“真嗣，我第一次感觉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啊~十分感谢，不过——”
“为什么班长也在这里啊！？”东治扭头恶狠狠地望向站在一边的洞木光，后者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眼，小光边上则站着双手抱胸满脸不耐烦的明日香。
“东治啊，我特意邀请来了班长，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用中指推了推脸上的墨镜，真嗣满脸深沉活像个碇源堂：“而且，如果不带上班长的话，你不觉得只有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正常人的因素太少了吗？”
“我应该知道？？正常的……什么？”东治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搂住真嗣肩膀的手，满脸戒备地慢慢往后退。
真嗣依次指向满脸疑惑的东治、面无表情出游也依旧穿着校服的绫波，微微抬起脚“温柔”地看着他的明日香，正在换存储卡的剑介还有被洞木光抱着“嘎嘎”和海鸥一唱一和的PENPEN：“重度妹控、冰山三无、暴力傲娇、死宅、企鹅……除了小光外唯二的正常人——”
他洋洋得意地指着自己，恬不知耻的又强调了一遍：“所以说~正常人类的因素太少了，懂吧？为了不被别人当成是精神病集体逃……”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赶紧闪身躲开了一脚凌厉的飞踢：“怎么式波同学，想要排除异己吗？”
穿着小背心将外套系在腰间的明日香悻悻地收回大长腿：“切，没踢中呢。”
这时候从高广严密的军绿色铁门内传出广播声：“各位参加实践活动莅临前来的同学，接下来还有几道麻烦的手续需要各位配合一下——诶嘿嘿~”
刚刚广播里是不是笑了？诶嘿嘿是什么鬼玩意啊喂？！
LEVEL-01长波放射性照射式灭菌处理室，准备——滴~
LEVEL-01 有机物电离分解型净化浴槽式灭菌处理室，准备——滴~
LEVEL-02 有机物电离分解型再净化浴槽式灭菌处理室，准备——滴~
LEVEL-03 有机物电离分解型再再々净化浴槽式灭菌处理室，准备——滴~
“全灭菌处理工程结束——人类-6名、鸟-1羽入室许可——”
历经各式溶剂浸泡反复冲刷快速风干后，终于走出通道的真嗣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看下其余几人，除了绫波一副“这就结束了？”的意外样子外都是一副被糟蹋后凄惨的模样。
“叮~”随着通道隔离门打开，众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身处在被玻璃环绕的巨大水下世界中，湛蓝色的奇异新世界在众人眼前铺陈开——
明媚的阳光投射下来映照出一个生机勃勃的造物，沐浴在温暖的蓝色海水中；各种奇妙的鱼类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丛中，贝类、海星、水母以及五颜六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
相较于很早以前好歹去过水族馆还稍稍比较矜持的真嗣，其他几个人情不自禁就被深深吸引了。
“这！这些就是第二次冲击之前的生物吗？！”剑介摘下眼镜抹了抹感动的泪水，东治早就已经像个猴子一样手舞足蹈跑远了。
PENPEN正隔着玻璃对着同意一群温泉企鹅发表演讲：“——众鹅拾柴火焰高，呱噶~这场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罪魁祸首应该接受惩罚呱呱噶！”它讲到兴奋处还很有伟人范的一挥手，最后一个立正结束——
“P总讲的好！”
“P总！”
一大群温泉企鹅纷纷开始鼓掌。
至于这么夸张吗，真嗣鄙视地看着这几个土包子，没曾想身后被人推了一个踉跄——
“明日香同学，快来看这个~”小光拉着明日香的手越过真嗣跑去看海龟了。
没事，至少我还有我的麦克……真嗣揉揉肩膀转过头——呃，绫波人呢？
哦，已经跑二楼去了。
眼看众人各自玩得正开心，真嗣悄悄往楼梯摸去……海的那边，是——
“嗨，加持桑，你果然在这里啊~”蓝天白云大海阳光，来到露台上的真嗣深吸了一口海风特有的气息，笑眯眯地冲靠着栏杆发呆的加持挥了挥手。
“啊，真嗣君，玩得还开心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真嗣，加持总有种一切都被看透了的感觉，真是糟糕。
真嗣开始做起扩胸运动：“挺好的，有点馋了。”
“嗯，真嗣君我要再强调一下，这里面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是特级研究保护生物哦。”加持强颜欢笑地说道。
“切，又不是没吃过…”
您、您吃过？！加持良治大惊失色，NERV司令的儿子就可以不讲基本法了？他暗自更加坚定了调查的信念，等回去后先搞个停……
“对了加持桑，假设这个世界上没有使徒，没有第二次冲击的话，你会去做什么呢？”真嗣像晨练老大爷似的开始转腰，他听人说这个强肾来着。
“没有使徒和第二次冲击啊……这样的话……”加持点燃一支烟，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
“果然有点想去做个果农呢。”他低声说道。
真嗣这时候已经做完了一整套晨练动作，一同依靠着栏杆抬头望着青色的天空，几只海鸥盘旋着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海风格外平静，连海涛声也分外轻。
远处东治和剑介已经咋咋呼呼的跑到了塔楼上，后面跟着看起来有些生气的小光，这两个笨蛋不知道又干什么了。
真嗣突然扭头对加持说道：“阿喏~加持桑，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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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前，冒纳凯阿观测站捕捉到目标，正在输入轨道数据。”日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第三监视卫星光学捕捉到目标，以最大比例输出图像至屏幕上！”
“哇~！”指挥司令室里一阵压抑的低呼。
看着屏幕上黑漆漆一团、点缀眼珠图案高速坠落的球体，美里冷笑一声：“A.T.FIELD竟然把光都扭曲了，还真是够可怕的，MAGI预计的坠落地点呢？”
说完不待人回答自己耸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不用说，肯定是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