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送牛奶

“这样啊……”余歌看向他借酒消愁的朋友谢沉，后者马上摆出一脸忧伤神情，还将手里的啤酒往她手里一塞，沮丧地邀请道：“这位同学，有兴趣一起探讨悲伤背后的真相吗？”

余歌有些心虚地“啊”了声：“不了吧。”

谢沉长相斯文还戴副眼镜，衬衫牛仔裤的，妥妥一衣冠禽兽，此时一副万念俱灰的脸色搞得她暗骂自己不该听信程颜那货的话。

方淮哪能让余歌加入阵营，他伸手从她手里把啤酒拿了出来还给谢沉，隐约带点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才好心道：“女孩子喝什么酒，余同学，这里乱七八糟的人多，你接到你哥还是赶紧回家吧。”

身经百战的余歌无所畏惧，但现在得装一下，她乖巧地点点头：“好，那你也要早点回家。”

随即余歌又看向想笑不能笑的谢沉，嘴角微勾，笑吟吟地道：“这位同学能加个微信吗？加完我就走。”

方淮：“……”

这事情发展是谢沉没意料到的，等余歌加了微信走人后，就对上了方淮那双揶揄的眼睛，他心情大好地笑道：“我以为你这个余同学是对你有意思的，毕竟她看你的时候眼睛好像会发光似的，谁知道她原来是看上了我。”

说着，他叹息一声：“都怪我长得太帅了，这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啊，不过你同学长得挺好看的，叫什么名字？”

方淮想起早上余歌给自己水煮蛋的眼神，扯了扯嘴角，斜睨了一眼谢沉，高冷道：“不是加了微信吗？自己问。”

余歌扶着余简在回家路上说了一堆，让他好好跟爸妈说话，不要一开口就是讽刺恶心的语气，然而余简喝醉酒后是什么都记不得的，也是这样才让她能将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多，余景瑞和陈晚秋已经习惯了他们晚回，两人早早睡下。余歌费劲地将长手长脚的余简拖回到他的床上，帮他脱了鞋盖了被子，灯光熄灭前，醉得一塌糊涂的余简好像听到了一句“哥，我知道你也想好好和爸妈相处的，你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态度了。”

清晨日出阳光还不算闷热，余歌路经小商铺时进去买了两盒纯牛奶，回到课室见方淮还没来，便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拿他的物理小测卷看了起来。

方淮的字有点……一言难尽。

余歌知道自己把方淮美化了很多，或许他真的有某些地方和她想象的不同，但没想到她发现的第一个不同就是字体。

写得挺整齐的，一笔一划，认认真真，但她想字如其人首先得排除掉方淮。

一天时间里方淮最喜欢早晨，平常都会骑着车慢悠悠地上学，但今天起晚了，骑得有些快，回到课室时呼吸还是带一丝喘的。

他刚坐下，同桌的手和一盒纯牛奶一起到了他桌面上，方淮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好意，找借口拒绝道：“刚才我喝过了，谢谢。”

然而肚子却万分不配合地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