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宿命轮回：终焉的龙骑士（六）
【事件任务已完成】
【恭喜您，获得传承职业：龙语者】
【职业路径第一阶段：见习龙裔】
【职业附属物品：龙珀。详情请见物品栏】
【副本通关奖励：15缘晶】
【完成度：100%，一般成就达成，获得奖励：5缘晶】
【由于您首个开启★★★★★★★★★★传承，特别成就达成，获得奖励：适用装备一件、随机宝箱一个】
【您选择了在系统公告中匿名】
【装备系统、任务系统、社区系统已开启】
【您的物品栏扩充至15格】
【欢迎正式成为传承者，请您再接再厉】
【您已退出事件碎片】
……
几分钟前，那场又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战斗，自然是一场载入史册的激战，但它既跟旷古烁金扯不上关系，也并非邹冕曾经所设想的胜利。
以荧惑之身将毕生修为压至冰点，这种状态下跟她亲手教出来的小兔崽子对战……
战斗最终的结果，是两人换招后撤时，琼用尽最后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陡然暴起压制，将女子带下万丈深谷。
骑士与她的龙，共同成为了画在时代尽头的休止符。
……
系统提示过后，眼前的景象开始震动、崩碎，如同一张过去的照片，摔破了相框后，在时光的烈焰中一点点化为灰烬，明亮的底色重新充盈视野，奇怪的石台、沧桑破败的巨大裂纹和那道纤柔素雅的身影复又出现，恍惚回到了那天梦里。
她的衣襟和面具亦一如往常、拥白胜雪。
很显然，副本已经结束，但邹冕并未回到现实。
他站在圆形平台上，好像没动过一般。
哦对了，这里叫冰川之眼！
“万年之期，何其煎熬。”他偏头看向身旁女子，沉声开口。
女子也稍稍朝这边侧了下面颊，话音清柔：“一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见到龙族延续下去的希望……就还好。”
某人心中某处因为这句话产生了某些触动，晌许，提出疑问：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场跨越时空的宿命轮回，明显还缺乏细节和始末，然而，这一问并未得到答案。
“没有时间了。”女子微微摇头：“尽管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很多东西想教给你，但这些，今后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了。”
老实说，昨天对战停手时，邹冕就意识到这一刻不会远了，可真到这时候，心里竟莫名有些难平：
“以你的实力，会成为荧惑，是囿于族中某些原因吧…”这个原因具体是什么他当然还不清楚，但就是无比笃信这一点。
对此，女子并未否认，只是说：“但你做得很好啊。”
简单一句转折便化解了一道心结，邹冕欲言又止，不由一笑：“那那些进副本的其他人呢？”
女子视线似转向石台上的龙珀：“哪有什么其他人，在我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而已。”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邹冕发现自己一时捋不太清。
于是短暂沉默。
“你真的决定了吗？”过了一会儿，女子问他：
“冰封九川，万载龙族，我们向来久居北冥、远离世俗，若从世俗而起，注定是一条千难万险、充满荆棘之路。”
邹冕叉腰：“揍我之前你不问……”
纯白面具蓦然下沉，少顷，传出一声轻笑。
另一边，邹冕眉梢一抬：“为了补偿，面具送我当个纪念吧。”
听到这句话，女子立刻看过来，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又撇开视线，糯糯道：“你不是有一个了……”
“那个是副本道具啊，前面的二五仔过不了关，指不定怎么对待它呢，再说了，副本都通关了，出去以后说不定就没有了。”
闻言，女子默然片刻，转过身去，抬手取下面具。
邹冕往左探了探身子：“干嘛还转过去？”
一边继续回避，女子一边略显局促地说：“已逝之人…徒增挂念。”话落，将手中面具从头上丢过来。
两只手精准接住，邹冕调笑道：“对自己很有信心么……”
谁知这句过后，对方许久未言，向峡谷方向缓缓踱步，末了，传来话音：
“走吧。
“离开这里，前尘尽散；新的篇章，才刚刚开始。”
简短的交代和告别，为这场宿命的轮回画上结尾，整个世界随之渐渐暗下来……
“师父！”
刹那间，一声嘹亮的呼喊响彻山谷！
视线尽头，女子脚步骤停、身影一颤。
“我会好好干的！”
喧嚣的寒风倏忽掠过耳畔，撩动长发如雪。
一抹笑意自淡樱色的唇边悄然浮起…
而后，整片天地随着淹没视野的黑暗，终归消弭。
……
……
当周围环境重新变得明亮，睁开眼睛时，邹冕被吓了一跳：
“嚯！”
郑先民、廖菲菲、李学一三人紧紧围在他身前，像看金丝猴一样看着他。
“干嘛？”
纳闷儿发问的同时，他首先查看自己的伤势，结果发现：“咦？我的伤都好了？”
“只要没有直接死在里面，那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出来之后都能恢复如初。”廖菲菲摩挲着下巴，幽幽道：
“不过瞅你刚才嘴角的那个笑，很像是怀春啊！”
“……”
邹冕懒得理她，自顾思考其中机制：
感觉不像是治疗，更像是某种有条件的回溯。
“app的众多神奇操作之一嘛，想那么多干啥…”李学一摆摆手，疑惑问道：“话说你怎么还拿着副本道具？通关后这玩意儿就应该消失的啊！”
“哦。”邹冕赶忙把手里的面具收进app物品栏：“这不是副本道具。”
见他好像很宝贝的样子，李学一也不好追问。
“咳咳。”接着，郑先民干咳两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用一种几乎要把邹冕吃了的声势大吼：
“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就擅自进副本啊！！！”
三人猝不及防、集体开始拍耳朵……
半分钟后，耳鸣减弱，邹冕笑答：“当时没想太多，手一快就进去了。”
郑先民哼哧哼哧大口喘气，好半天才说：“所以你真的通关了？”
邹冕嘴角微微一翘，打开app个人信息给他们看：
【ID：兔子先生】
【传承教派：九川】
【职业路径：见习龙裔】
【等级：2】
【状态：正常】
“真的是诶……”李学一喃喃道。
郑先民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掏出手机发消息。
只有旁边廖菲菲最离谱，冲着邹冕抱拳欠身45度：“门主，请受小女一拜！”
三人：“……”
无语过后，邹冕淡淡道：“对不起，你资质不够。”
“咳……”
“噗……”
“？”
空气仿佛冻住两秒。
“小兔崽子你……别拦着我……姑奶奶今儿非阉了他不可……放开我……”
半小时后。
几人点了桌丰盛的川菜外卖，继续宅在办事处边吃边聊。
“开个玩笑别介意嘛，其实是我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如果以后有机会，说不定可以考虑一下，怎么样？”邹冕给廖菲菲把酒满上，笑着说。
后者端起楞大个啤酒杯一饮而尽，却并不接茬。
“她就这脾气，一会儿自己就没事儿了，不用管她。”郑先民接过话题：“你进副本之前给你说的职业阶段还记得不，现在你都拿到最顶级的传承了，知道怎么晋升吗？”
李学一瞅准时机抢答：“对，老大你当时还说人风险系数高来着！”
“……”郑先民差点给他一筷子：“吃你的饭！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另一边，邹冕抿嘴笑道：“你就接着讲吧。”
郑先民喝口啤酒清清嗓子，开口道：“总之呢，每10级一个阶段，每个阶段都要面临新的职业或教派选择。
“比如李学一的职业——铁卫，一个第一阶段职业，那他10级之后就要去找新的职业就职，否则永远升不到11级；
“而他所属教派——帝国之拳，是个第二阶段教派，也就是说教派内最高存在二阶段职业，目前也开出来了，就是‘旗卫’；
“所以，他10级之后就可以去过旗卫的本。另外，他也可以尝试其它属性相近的教派职业，比如同为二阶段的白城佣兵所；
“只不过，这样难度就会升高，而且越到后期，职业分得越细，跨教派的难度越高，所以我才说，冷门职业到了后面很可能会没路可选。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教派职业本身所属阶段较高，然后下分不同的职业路径，这样一来，就不需要每阶段找新职业，直接一路升级到职业所在阶段就行；
“比如目前等级最高的几位大牛，基本都是这种情况，只不过他们的职业也就是个第二阶段，所以一路升到20级，就要面临新的选择。
“我猜，你也是这种情况，只不过你更牛逼，直接一通到顶了，对吗？”
这段讲解虽然长，但讲的很清楚，邹冕听完点头：“没错。”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一股酸意弥漫席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吃饺子……
“行吧，你还有啥问题？”郑先民说。
邹冕想了想：“这app本身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