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11 信标，乌尔诺斯
格斯兰德
在看到恒星再次升起时，斯维尔离开了这座被他命名柯迪芙洛山的格斯兰德最高峰。
破晓仍旧在探索格斯兰德，探索着这颗他所亲自接触到的第一颗生命星球。
亚当则在进行着冥想，平静内心，跟随着一种特殊的直觉，掌握并发掘着自身的灵能力量。
数架运输机离开旅行者号，将斯维尔所需要的材料和工具送到了他的面前。
多个机械展开又组合，变成巨大的工程机器。开山，掘矿，熔炼，修建地基，因地制宜的灯塔底座随着时间的推移抓渐完善。
灯塔的核心信标则由斯维尔亲手制作，在脑内预演了数千遍的操作一步一步的迅速实现，受限于原料，他只能制作出最小规模的信标。
这种信标可以与一定范围内的量子引擎产生链接，形成特殊的通路以牵引那些飞船，使其可以在没有人操作的情况下到达目的地并增加它们的航行速度。
有些像星炬，但远不如星炬，最大规模的信标的光芒覆盖范围也不过是三四十个光年，在近乎覆盖了一整个银河的星炬面前如同玩具。
完成信标研究的斯维尔曾不止一次的感慨亚空间灵能的万能与方便。
当然了，这种信标还有一个升级版，理论上可以无视空间距离与另一个升级版信标联结以形成一种特殊的通路，从而编织出物理侧的网道。斯维尔对这个技术毫无头绪，但他知道，他可以通过研究法洛斯灯塔以获取头绪。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获取法洛斯灯塔的传送能力，不过跟据斯维尔多年的对空间技术的研究，那个能力多半和法洛斯灯塔内部的星神统御者扎胡拉什有关。
而扎胡拉什也是他篡夺虚空龙权柄失败后的备用计划，大号的碎片处理不了还处理不了小碎片了，就是不知道祂的权柄更倾向于哪些领域。
……
时间很快，完成了信标建设的斯维尔将旅行者号的一切都交给了亚当，自己则一头钻进了实验室，再没有出过门。
小半年后，旅行者号突兀的出现在了一片破碎的星域之中，同样突兀的还有太空垃圾撞在旅行者号的离子护盾上激起的点点闪光。
“一片废墟。”旅行者号的舰桥，破晓在捡到的老旧星图上的一点上打了个叉，滑动星图，展开观察者阵列探查到最新的三维地图，“没有殖民地，没有星环，只有四散的太空垃圾和破碎的星辰。”
在离开格斯兰德的小半年时间内，脱离了宇宙空洞的斯维尔一行人经过了一片又一片或破碎或荒芜的星域，并在一个烂的不是那么彻底的太空轨道站内收获了一份星图。
根据轨道站内残留的数据分析，这里是曾经的叛乱铁人与人类联军小股部队交锋的一个小战场，那个轨道下方的大片碎石曾是一个人类方的粮食星球。
根据残留的废墟规模和数据中记录的战争规模分析，此处战争的结果是人类惨胜，但他们似乎很急，胜利后没有回收多少资源便离开了此处，留下了一堆又一堆的宇宙垃圾。
“那就去下一个星域。”亚当看着三维地图，脑海中闪现的却是这片区域内的亚空间那一道道不祥且不变的漆黑裂纹，没有未生者，没有汹涌的情绪洋流，有的只是毁灭与虚无。
亚空间本身在试图向祂的孩子控诉着什么，但亚当不在乎。
“收到，亚当船长。”
在虚空中休憩了一会儿旅行者再次启程，消失在了那片废墟之中。
“一片不太碎的废墟。”这个星域碎的不太严重，至少恒星还在。
“下一个星域。”
“渣都没剩。”这片星域和宇宙空洞差不多，什么也没有。
“下一个。”
“一片荒芜。”有恒星，有行星，但除了少量的太空垃圾以外什么也没有。
“调查一下。”
过了一会儿。
“还是一片荒芜。”
“标记，下一个。”
……
旅行者号沿着一条由亚当决定的路线飞行，经过一个个星域，寻找着仍然运行着的人类殖民地，在这个过程中，漂浮的太空垃圾越来越少，亚空间逐渐变得正常，完整的星球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个已经孕育出了简单的生命。
“荒…不，亚当，快来看看，这里有一个生命星球。”破晓将写书的亚当拽到星图前面，指向那个被特殊标记的行星。
太空中，一圈与星球的引力形成动态平衡的小型岩石和冰块环绕着这颗星球，构成了类似于远古时期，太阳系内的土星环一般的奇观。
若是观察它的表面，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人工痕迹明显的星球，蔚蓝的海洋包裹着的是一块完整的圆形大陆，23条在太空中都清晰可见的河流从大陆边缘蔓延至大陆中心，将大陆分成了23个不同颜色，不同起伏的扇形。点点灯光汇聚成一片片的光斑，在黑暗虚空的映衬下顺着河流点缀着那颗星球的大陆。
“做好隐蔽，我们靠近看看。”根据行星四周环境和灯光规模大概判断出文明层级的亚当以暂代舰长的身份向破晓下达命令。
“好的，亚当船长。”
沉睡在旅行者号外表的纳米机器人激活，离子护盾收缩贴合，泛起层层涟漪实现了光学和波层面的隐身。
隐身的旅行者号绕着这颗生命星球飞了一圈又一圈，找到了87个隐蔽在行星环内且依旧在工作的卫星。
“这些卫星的样式很古老。”破晓从数据库中调出根据残缺资料和太空垃圾相关部分还原的铁人方的战斗卫星。
“你看，一模一样。”随后又从行星环内找出了十几个大块岩石，“这些石头里可能有各个卫星的战斗系统。”
“他们的信息技术水平怎么样？”
“正在入侵，请稍候。”
不一会儿，又展开了几个屏幕，显示着收集来的信息。
“精简版，我知道你有。”
多个屏幕合并，繁杂的信息也汇聚精炼在一起，摆在了亚当面前。
同时破晓出声：
“第一，该星球是人类殖民地，被他们称为乌尔诺斯。”
“第二，该星球只有一个政权，统治者是辉煌教派的教皇罗雷尔·杜·莫拉雷斯。”
……
“第二十三，没有和太空中武器有关的信息。”
“你打算怎么做，亚当？”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实验室的斯维尔在听完介绍后问道。
亚当看向屏幕，“我希望……”
多次与帝皇灵能链接的亚当在短短的一瞬间看到了亚空间内污秽扭曲的恶意实体和星炬那道燃烧一切，穿透一切都光，不由顿住。
“亚当？”
回过神来的原体继续说道，“我希望我可以独自征服这颗星球，它会成为我军团的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