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12 大远征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那是神皇行走于人世间并亲自带领自己种族的时代。
——国教
那是欧姆弥赛亚行走于人世间亲自引领科技发展的时代。
——机械教
那是原体亲自率领着各自阿斯塔特军团的时代。
——部分阿斯塔特修士
那是推崇理性和唯物，贬斥愚昧与迷信的时代。
——帝国真理支持者
那是人类自母星重新崛起，荣耀加身，探索四周，收复银河，舰队遮蔽天日的的黄金时代
——所有忠诚者
……
798.M30
王座世界，喜马拉雅山脉，泰拉皇宫。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黎明还未到来，略显昏暗的灯光勾勒着会场。
官员与贵族默默的站立在庄严高台之下，阿斯塔特军团站在凡人辅助军之前，气势恢宏的史诗长歌响起，身披耀金装甲的高贵战士在前，疏散早已让开的道路，并无声的散入到众人之间以维持秩序。
他们等待着。
黎明时分，身着真一铠甲的尼欧斯所有人的注目下从远方一步步的走来，璀璨耀目的光辉驱散了身周的黑暗，直指那晦暗的群星。
金光点点四散，无论是现场的观礼者，还是在泰拉上观看直播的人在看到那道身影时都感受到了那有异于阳光的温暖，随后断肢再生，疫疾自愈，宛如神迹。
身着真一铠甲的尼欧斯走向高台。
跟随在他身后的只有瓦尔多和马卡多。
瓦尔多的装束依旧是往常的那套。身披金甲，手持长戟，每一次迈步都能走过相同的距离。
马卡多看似质朴的灰袍上则是用金丝编制出的隐蔽花纹，手持燃烧的权杖，佩戴的灵能抑制器配合没有人能看出想法的苍老面容彰显着他的特殊。
他们一步步的走向高台。
长乐戛然而止，高台之上的尼欧斯扫视台下的人们，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声音低沉沙哑又轻松流畅，威严与怜悯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宛如众人心目中的那个哲人王。
这次的演讲中没有灵能，拥有的仅是一个人类那辉煌而又不知所谓的梦想和骗过不少人的真心。
“……不断的探索与发现铸就了伟大文明的辉煌……人类散落于宇宙的孤岛，遗忘与苦难充斥着文明……”
他赞美着过去的理性与骄傲，贬斥旧夜的残暴与愚昧。他的沮丧与痛苦就着诚挚的言语却如同毒药般渗入人们的内心之中，辉煌不在的惋惜，同族蒙难的愤怒随着演讲逐渐转化为征伐银河的决心。
“……完美的头骨标志着人类的伟大，我们生来就具有统治银河的天命……”
天命昭昭，被激起的热血与高傲不容许文明的沉沦，银河理应被掌握在人类的手中。
“……让枪炮轰鸣，让文明复兴，遮天蔽日的舰队将为群星带去真理的启迪……”
尽管轨道上的战舰寥寥无几，但人们仍旧相信着他口中的光景，因为他曾是泰拉的雷霆之主，是人类的弥赛亚，亦会是永恒的悠久之王。
“吾乃人类之主，带领人类走向光明未来的人类帝皇。”
会场的众人沉默着行礼，远方的人则欢呼雀跃。
这不只是开启大远征的典礼，亦是帝国成立，帝皇登基的典礼，而如今，人类之主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禁军统领瓦尔多和帝国摄政马卡多也早已就位。
毛里塔尼亚，撒哈拉之眼。
一名女子混迹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屏幕中那个承认自己是人类帝皇的高大男人，她并不像周围人那般激动与虔诚。
她回忆起过去的尼欧斯对皇帝地位的抱怨与嘲笑。他讨厌那个限制了所有人类自由的职业，称其为无用的奴隶，他曾认为人类不需要皇帝，过去不需要，未来也不需要。
他还说过，人类拥有无限的潜力，不需要眼见狭隘，思想偏激的永生者作为领袖率领他们。人类的绚烂文明建立在一代又一代的普通人身上，而不是呆呆的永生者身上，还拿自己和欧尔举例，证明永生者并不适合作为领袖。
可如今，他却再次带上皇冠，妄图用盗取的火焰改变人类文明注定衰落的命运。
他所求为何，尔达看着屏幕中的老友，也许自己应该耐心一些，也许他真的有办法控制那些名为原体的恶毒造物。
典礼还未结束。
帝皇在对军团发誓。
“将一切奉献于我者，将会成为我最精锐的战士。”
“我赋予他们无限的可能，并令其在战场中煅烧。”
“他们钢筋铁骨，以接受最好的装甲与武器。”
“他们疫病不侵，以适配坚韧的意志与精神。”
“他们拥有着无上的荣耀，因为他们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他们是收割异形的尖刀，是抵御黑暗的堡垒，是人类的守护者与振兴者。”
不同的军团立下不同的誓言，最终，阿斯塔特与凡人辅助军齐声高喊：
“我们愿意装备装甲与武器，收割异形收复银河。”
“我们愿意磨练精神与意志，抵御黑暗传播真理。”
“我们愿意接受那无上的荣耀，守护人类振兴文明。”
“为了帝皇，为了帝国，为了人类。”
混迹在自己那些隐藏在凡人辅助军中的子嗣的阿尔法瑞斯感受到瓦尔多的注视，略微侧身点头示意，动作轻微，却带着些许挑衅。
早已宣誓过的禁军失去了再次宣誓的机会，而他则跟随着自己的子嗣在众人面前完成了忠于帝皇的誓言。这令阿尔法瑞斯很是愉悦。
“我会与你们同在。”帝皇接受他们的宣誓。
不错的谎言，你能维持多久呢？台下的欧尔配松看着台上的混蛋，心中想到，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参加辅助军以获取一块种田的土地，然后度过这个糟糕的时代。
他应该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星球呢，他只是一个士兵，就应该想些士兵该想的事情。
“此行，终抵群星。”再次扫视高台下的群众，帝皇将自己的武器指向星空的同时点亮了星炬，此刻，太阳升起的光芒洒满大地。
短暂的典礼结束，但大远征，开始了。
……
欧拉米克静远联邦。
黎央走上台前，看着参与会议的议员与镜头后的百万同胞，万千思绪统合为一句话。
“我们成功了。”
民众沸腾，四个千年以来的坚持与付出得到了回报，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星域，他们成功的驯服了中子星，开启了太空航行的新篇章。
“我以联邦终生主席的身份宣布，欧拉米克静远联邦从此刻进入战争状态，我们将远征星河，收复散落的殖民地，重建文明辉煌，回归古老的泰拉。”
“人类昔在，人类仍在，人类恒在。”他再次说出自己当选主席时说过的话。
“人类昔在，人类仍在，人类恒在。”民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