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2 名
“你觉得亚当•路克斯，这个名字怎么样？”
“我觉得不如亚当•巴德尔。”
“我觉得巴德尔太直接了。”
“不准我觉得，正常说话。”
“不准不准我觉⋯”话没说完，那个人影便成为了一堆纳米机器人，斯维尔收回指着手指，他对自己的念头有着无限的权力。
怎么越来越像神经病了，算了，不管了，讨论回到原体的名字上。
“他就必须要有一个名字吗？我都还没有名字。”
“好糟糕的名字。”
“原著中他的名字似乎很长？”
“为什么要遵守原著，这是我们的真实世界？”
“什么是真实？”
“不然呢，叫他2号？”
“我们都是斯维尔。”
“尼欧斯为什么不把名字标记在培养仓上呢？”
“我猜他不知道给他们起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啊！”
“有没有可能他的名字就是2号？”
“你闭嘴。”
……
在激烈的讨论中，第二原体被吵醒了。于是他看到了环绕在四周，发出低哥特语的奇异人型“生物”。异形？惊疑，随后是莫名的厌恶和恶心。
不，是纳米机器人，他反应过来，随即想到，憎恶智能，这回是莫名的恐惧与憎恨，有关它们的知识与信息快速涌现。那是危险，是灾难，是异端。
在经历不足半秒的思考后，第二原体翻出培养仓，七八岁孩童的身体随着他想要更大更强的意愿开始成长。起跳，一拳砸向斯维尔纳米分身的脑袋，纳米分身散开，原体落地，向之前看到的出口处跑去。
躲避抓取。
他在哪，他是谁，他想起自己睡着前看到的那个身影……
翻滚。
危险！危险！危险！
强烈的危机感打断了原体的思考，他需要更快的速度，成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寒霜于四周渐起。这是灵能，他想到，伴随着灵能出现的还有一种奇怪的幽闭感。
“砰！”
一声巨响，从培养仓中突然跳出，在两秒不到的时间里突破十几个斯维尔围成的圈，同时四周出现强大灵能迹象的第二原体被一个巨大的金属立方包裹着，送到了斯维尔主尊的面前。
“哇哦，真是好棒棒的原体噢！”
“正常点，我丢脸。”
“没事，丢脸的人不止你一个。”
“可我们是同一个人。”
“也许我们应该先检查一下四周。”
……
斯维尔收回发散的思维，同时控制着纳米机器人立方展开，露出二号原体的一个脑袋。
“你好。”斯维尔打招呼道。
二号原体看着眼前之人，被危机感打断的思绪重新连接，他就是自己在沉睡前所见到的人影。
“你是谁？”标准的低哥特语从原体的口中说出。
“斯维尔，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教授。”
“你好，斯维尔。”
教授，一种高级别的职称，代表着在学术领域中的高水平成……原体不断吸收着那些莫名涌现出的相关知识，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斯维尔没有恶意，他能感觉到。
“你在使用憎恶智能？”单刀直入，原体在疑问中夹杂着肯定。“你应该销毁它们，它们很危险。”
“我觉得你应该先有一个名字，再有一套衣服。”斯维尔看着眼前维持在八九岁男孩体型的原体。英俊，坚毅，神圣，还有小号的灵能魅惑光环。如果他降落在一个普通的人类殖民地上的话，他会是一个伟大的领袖，但可惜，这个星球上只有自己和破晓。
“憎恶智能并不会真正忠诚于人类，它们是无魂的怪物，它们无法体会生命的美好，只会摧毁，无限制的仇恨一……”还有尼欧斯提供的知识，偏见和执拗的性格。嗯，也许不算偏见。斯维尔想到。
“我不是无魂的怪物！”破晓的声音自四周传来。
“我这里有两个名字，亚当•巴德尔，亚当•路克斯，你选哪个？当然，你也可以自己想一个。
原体看着斯维尔，在深吸一口气后问道，“我必须先有一个名字吗？”
“是的，不然我怎么称呼你。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准备的两个名字的含义吗？”斯维尔挥手，散开包裹着原体的立方体，令其变成椅子，同时让不满的破晓为他们盛上几杯水。
“能解释一下亚当吗？斯维尔教授。”原体坐好，端起水杯，“我知道巴德尔和路克斯。”巴德尔，北欧神话的光明神，路克斯，拉丁文光明。这两个姓没有意义的区别。说实话，这两个名字很糟。
“你知道巴德尔，却不知道亚当？”斯维尔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是的。”在快速检索完自身所拥有的知识后，原体回答。
“你知道《圣经》吗？”
“不知道”
“但你知道北欧神话。”
“是的。”
“你能否理解宗教？”
“我可以。”
“好吧，在人类局限于母星之时，人们发展出了多个宗教。《圣经》是其中一个宗教的宗教经典。而亚当是《圣经》中提到的神明创造的第一个人类。”
“噢，我选亚当•巴德尔。我的名字是亚当•巴德尔。”亚当说道。
“你可以自己取一个名字的。”
“不用了。”
“好的，亚当，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斯维尔笑道。
“你可以教我什么？”
“机械制造，人工智能编程，军团指挥等，反正我活的够久，会的很多。”斯维尔喝口水，继续说道，“还有如何做好一个人，心理咨询啥的。”
“我有其他的老师可供选择吗？”
“呃，抱歉，你别无选择，这不是威胁，这是现实，这个星球上的活物只剩下你，我，还有破晓了。”
“破晓，那个憎恶智能？我觉得无魂的怪物不能被称之为活物。”亚当正视着斯维尔。
“我不是无魂的怪物，我拥有灵魂。”破晓凝聚出身躯，站在亚当对面，并且特意显化出五官，以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斯维尔教授，可以解释一下活物只剩你我的原因吗？”亚当无视了他。
“这颗星球被一群不知名的混蛋送进了亚空间，其他的生物不是变成怪物就是变成了能量。还有，我是第一个登陆这个星球的人类，所以不存在什么对同类见死不救的事。”停顿，“你知道亚空间吧。”
“刚知道。”知识还在涌现。
“什么时候上课，也许我需要先做个考试。”亚当说道。
“噢？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劝说我摧毁憎恶智能呢？”
“很明显你控制了它。”
“如果我没有控制他，而是被他骗了呢？你的劝说反而会让我陷入危险的境地。”
“那就摧毁它，而我有摧毁它的能力。”看了看身体和手，亚当补充道“即使我看起来还小。”
“但你却不一定能救下我。而如果有其他人的话，你的劝说会造成更大的牺牲。”
“不解决憎恶智能的话，它会造成更大的牺牲。”小小的原体很是坚决。
在看了一会儿亚当后，斯维尔咂嘴，“没有大到无法接受的牺牲？”
“是的，教授。”亚当回复。
“好吧。”斯维尔继续咂嘴，单手在半空一滑，数道全息屏幕被拉出，显示着各种文字和图纸。“选一个吧，舰船暂时没货。”
“这些是什么？”
“礼物，我习惯于给每个新认识却可能要合作很长时间的人送礼物。”
“我选教学1号。”亚当回复。
“噢？不选别的。”
“你会教我制作它们，不是吗？”
……
泰拉。
“20号并不完整。”在远远看过20号后，帝皇说道。
“吾主，这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
“没有，他仍然是原体，可以进行间谍活动。两个他，也许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务。”
“他需要名字。”马卡多继续说道。
“阿尔法瑞斯，另一个他叫欧米伽。开始与结束。”帝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