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份

林默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手中的怀表已经被他摩挲得发烫。陈锋在处理肩膀的伤口，小周则警惕地守在窗边。

“你打算怎么办？“陈锋打破了沉默。

林默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怀表里的照片上，母亲的笑容那么温柔，而那个男人......他的父亲？可为什么母亲从未提起过？

“先看看U盘里有什么。“他最终说道。

小周递过来一台经过特殊处理的笔记本电脑，确保不会被追踪。林默插入U盘，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

密码提示：你的生日。

他输入生日，却显示错误。犹豫了一下，他输入了母亲遇害的日期。

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是一段视频文件和大量文档。林默点开视频，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黑衣人坐在镜头前。

“林默，如果你看到这个视频，说明我已经不在了。“黑衣人的声音很平静，“我是你父亲的同事，也是'红玫瑰'的前成员。你父亲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之一，但他发现了组织的真正目的后，想要退出......“

视频突然闪烁了一下，画面变得模糊。等恢复正常时，黑衣人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你母亲遇害不是偶然。她发现了组织的秘密——他们在利用心理治疗进行人体实验，试图创造完美杀手。X-17就是他们的第一个成功实验品。“

林默感觉呼吸一窒。他想起了母亲日记里提到的不安，想起了那些遇害的心理医生......

“你父亲为了保护你们母子，假死脱身。但你母亲还是发现了真相，所以......“黑衣人叹了口气，“现在他们盯上了你，因为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小心陈锋，他......“

视频到这里突然中断了。

房间里一片死寂。林默缓缓转头看向陈锋，后者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早就知道，对吗？“林默轻声问。

陈锋的表情变了：“林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这时，小周突然大喊：“小心！“

林默本能地扑向一旁，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陈锋手中的枪还在冒烟，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真是可惜，“他慢慢站起身，“如果你乖乖交出U盘，我本来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林默靠在墙边，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早该想到的，陈锋出现得太巧了，而且对地下停车场那么熟悉......

“为什么要杀那些心理医生？“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悄悄摸向腰间的备用枪。

陈锋冷笑：“她们都参与过X-17的实验，知道得太多。而你母亲......“他顿了顿，“她不仅发现了实验的真相，还想帮助X-17逃脱。“

林默的手指已经碰到了枪柄：“X-17到底是谁？“

“一个完美的作品，“陈锋的眼神变得狂热，“一个没有感情，没有记忆，只知道服从的杀人机器。可惜她逃走了，还带走了实验数据......“

话音未落，林默已经扣动了扳机。但陈锋似乎早有预料，一个侧身躲过子弹，同时开枪还击。

“砰！“

子弹击中了林默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陈锋慢慢走近，枪口对准了他的头。

“永别了，林侦探。“

就在这时，窗户突然爆裂，一个黑影闪电般冲了进来。陈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踢飞了手枪。

借着月光，林默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是个年轻女人，穿着黑色皮衣，长发如瀑。但最让他震惊的是她的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X-17......“陈锋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女人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林默：“跟我走。“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林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了起来。陈锋想要阻拦，但X-17只是轻轻一挥手，他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倒飞出去。

“等等！“林默挣扎着，“小周还在......“

“她没事。“X-17说着，已经带着他跳出了窗户。林默这才发现，楼下停着一辆摩托车。

坐上车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这味道......好熟悉。

摩托车呼啸着冲入夜色，林默回头看去，安全屋的方向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