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碧血剑的我拥有乔峰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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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归处

云伯天进了舱房,陈圆圆正用一条丝巾给温青青擦去嘴角血渍,说道:“你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云伯天当即上前给青青把了把脉,手指中一道真气顺着腕脉进了脏腑,过了时许,青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圆圆惊道:“又吐血,还能不能活了?”

伯天说道:“吐出了瘀血,就没事了,修养一下就好了!”

“这一顿折腾,你也休息吧!”

陈圆圆不是习武之人,这时也着实乏累了,躺在在床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放心,须臾即已睡着。

伯天盘坐一旁,调息运动,可又觉灵台无法空明,这种感受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立刻睁开双目,听听四周动静,除了水声,以及艄公船工等人的呼吸,再无其他声音。

可他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起身出舱,巡视一周,也没发现异状,他抬头望月,不由心想:“莫非我真的累了,所以产生了错觉?”

他在船上站了许久,当即进舱,就见两女睡的香甜。

刚才还没觉得,这时在外面走了一圈,他觉得整个船舱都是女儿香气,再见陈圆圆那张美绝人寰的脸,灯下更显的艳光四射,饱满的胸膛上下起伏,尽显温柔。

他武功再高,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觉看的痴了,心里想着:“这样的女子,只凭这张脸,她纵然是个草包,那也只会证明草包也是美的。

更何况她精通琴棋书画,谈吐优雅,善解人意,哪怕她对人说出那种虚伪的套话,也能让人感觉她是真心对待自己,这样的人间极品,又有谁能顶的住啊?

我为什么要假扮玉真子,为什么越扮演越显得得心应手,何尝不是内心对于美色的渴望,与他别无二致!”

想到这里,他又长叹一声:“当时我只觉得陈圆圆或许是因为这里的男人没吃过细糠,所以将她吹的太过头了。

从来没去深想、崇祯后宫佳丽无数,李自成、吴三桂都是纵横天下的威霸之主,就是放在后世,那也都是一等一的人上人,不知见过了多少美人,连他们都把持不住的女人,岂是吹出来的名头!

她若一般,将之抢了,随便找个地方安置也就行了,但现在来看,美的都能让我心跳不止,想入非非,又该如何安置这个女子?

若是送回山,肯定会被打断腿。

放到别处,似她这样的人,这安全又该如何保障?

我总不能时常带着她,也不能放任不管吧!”

云伯天现在抢到了人,但如何安置又成了一个让他为之头疼的问题,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

温青青突然失声叫道:“妈,妈,”连她自己都听出声音在打颤,尾音犹带着哭腔。

“妹妹,你怎么了?”

温青青转头一看,原来是陈圆圆。

陈圆圆心道:“她看起来凶巴巴的,可动不动就哭,比我一个青楼女子还要脆弱,她不知如何长大成人的!”想着不免更生怜惜。

温青青昏迷之前,心中就极为害怕,不知自己会被人如何炮制,沉睡之时,又做了一个噩梦,就是妈妈得知爹爹死讯,竟然自尽了,这才惊醒。

看见陈圆圆,又大哭起来:“姐姐,我吓死了,我从小没有爹,家里人都嫌我是妈妈被人欺负后生的,我娘却说爹爹是大英雄大豪杰。

我便一直想见我爹,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我们母女两,他究竟知不知道妈妈过的有多苦,究竟知不知道温家人都对我们白眼相待,究竟知不知道温家的年轻人对我心存坏心,我妈妈等了他十多年了,日也盼,夜也盼……呜呜,可他呜呜……”

陈圆圆见温青青真情流露,也不免想到自己身世,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哽咽道:“不要哭了,或许云道长是骗你的,你爹爹还没死。”

这样一说,温青青一抹眼泪道:“是了,他恨我爹,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有可能骗我!”

这时两人这才想起云伯天,青青也隐隐觉得一股暖流在体内徐徐流转,十分舒服,之前的伤势仿佛都好了。

她心念一转,知道云伯天输送真气为自己疗伤了,冷哼一声。

她可不领情,自己本就是被他打伤的。

两女走出舱外,才发现云伯天盘膝坐在船首,黑发飞扬。

此刻朝阳如火,河面金蛇万道,奇丽莫名,两人偎倚一处,不由沉浸于这大河日出的美景之中。

忽听云伯天长叹一声道:“金蛇郎君的确死了,我没有骗人。”

温青青一惊,却见云伯天已站起,转过了身,不由脸上一红。

原来伯天虽然还是脸色泛黄,脸上却一改枯槁,显得澄澈莹润。

陈圆圆也不禁睁圆眼睛,审视着云伯天。

两女与他相见多时,但他一则往脸上涂了药水易容,二则起初都当他是淫贼,是以并不曾正眼端详过他,直至此时才真正看清云伯天是何等模样。

只见他身姿卓然,五官精致端秀,真恰似江南诗意盎然的山水画卷徐徐铺展。

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却像夜空中独悬的孤星,似有着难以言诉的寂寞与孤独。

两女观其相貌,这才知晓这个“淫贼”,竟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英俊青年。

温青青不禁想到:“若真是爹爹杀了他爹,让他娘伤了身子,那还真不怪他这样对我了。”嗫嚅道:“姓……云道长,那我爹怎生过世的?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云伯天淡淡道:“具体如何死的,我不太清楚,但你娘应该有心理预期。

至于得知你爹死讯的,也有人,按道理,他和你缘分不浅,应该会去你家找你们娘两的。”

袁承志得了金蛇郎君的遗物,其中有藏宝图,他是知道的。他也深知袁承志的人品,这种道德君子不是见钱眼开之辈,会按照遗言寻访温仪的,赠以黄金十万两。

温青青怪道:“你怎生知晓?”

云伯天笑道:“因为我能闻一知百。”

温青青一撇嘴道:“吹牛,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知道……”

陈圆圆生怕她又胡说,惹的伯天不开心,截口道:“云道长,小女子听说道家有占卜测命之术,你是不是精擅此道,所以能将人的生死推算出来!”

青青知道她在打圆场,心里暗笑不止,对云伯天的说辞大是鄙薄。

云伯天笑道:“听说有这种高人,可我不是。我也不是道人,你不要叫我道长,叫我名字,兄弟,大哥都行!”

温青青低声道:“是啊,有些事道长可不方便做,当大哥兄弟就无所顾忌了!”

云伯天给她不轻不重的阴阳了这么一下,要待以她家之事回敬她一句,想起以人凄惨之事打击人,并非为人之道,到了口边的话,又缩了回去,只是淡淡一笑。

陈圆圆突然正色问道:“云大哥,那你为何要将我从春香楼带走,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吗?”

云伯天见她郑而重之地问这个问题,沉吟一番道:“好吧,我们用过早饭,再说吧!”

几人在船舱喝了些鱼汤,用过了些吃食,

温青青站起来拉了圆圆的手,两个少女并肩坐在船头,云伯天坐在离两人数尺之外,心想:“也真是怪了,这两人就这么好上了?莫非温青青天生受女子喜欢?”

这可不是伯天随意揣测,而是他知晓原剧情中的五毒教主何铁手不喜欢主角袁承志,竟然对温青青一见倾心。后来得知她是女儿身,好不尴尬。

过了一会,云伯天道:“你们,爱听故事么?”

“故事?”陈圆圆拍手道:“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很有趣,就不知道云相公本事如何了?”

温青青笑道:“我可听人说了,女人愿意听男人的故事,那就是……”说到这里,脸上一热,说不下去了。

云伯天道:“陈姑娘,这个故事与你干系很大,你要好好听着!”

温青青哼道:“那与我没干系,我就不能听了呗!”

云伯天并不理会,悠悠说道:“话说昔日有一风月女子,有褒姒妲己之貌,可称天下第一美人,而且精通琴棋书画,当时有很多达官显贵,风流才子一见倾心,真可谓名闻遐迩!”

温青青忍不住看了陈圆圆一眼。

“当时朝廷内有天灾流寇,外有戎狄入侵,皇上立志要做中兴之主,可惜他空有雄心,并无与之匹配的才略。

而且当时的朝廷,人人党同伐异,唯一相通之处,就是大家一门心思的搞钱,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什么生民之苦,朝廷谁当家,这种事根本无所谓。

而在这些人之中,尤其以皇帝的几位岳丈最为突出,他们自己的女儿不受宠了,为了让自己宠遇不减,当此之时,仍想用美色笼络皇帝。”

温青青忍不住问道:“他们派人去找那个女子了?”

伯天道:“是的,那个风月女子终究被掳劫进京。”

听到此处,温青青满脸奇怪,心想:“他若说的是陈家姐姐,可她又没进京啊!”

这时就听轰隆一声,几人抬头一看,就见空中乌云密布。

艄公急忙来道:“公子,要下雨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行船了吧?”

伯天道:“好,找地方靠岸,待雨停了再走!”

“是!”艄公急急而去。

伯天道:“天公不作美,日子还长,今天就先说到这里,我们靠岸后,好好吃点东西!”

温青嘴唇一扁,说道:“这种荒野地方,有什么可吃的?”

伯天见她神态轻蔑,似是在说自己没见过世面,也不理会。

不一会,船在一个市镇边停泊了。

伯天与圆圆下船而去,为了保险起见,让圆圆穿了一套温青青的男装,可他还是俊俏的不像样。

伯天也是无奈,温青青嘴上不屑,还是跟了上来。

几人走了十来丈,就见远处三岔路口处,有十余间屋子,大门口有一株大树,树上挑着个酒帘儿,伯天道:“正好在这家酒店躲个雨,解个乏。”

温青青不屑道:“这地方能解什么乏?”

云伯天哼道:“你貌美如花,秀色可餐,你说能不能解乏?”

“你……”青青脸色涨红,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你真当玉真子当上瘾了?”

陈圆圆掩口笑道:“妹妹,他说话不好听,你不与他说便了,何必非要得罪人?”

青青道:“那还不憋死我吗?”

云伯天也不在意,几人进了酒店,

早有小二抬头见了,一见圆圆、青青,当即惊得一怔。

因为圆圆不用说,青青经过伯天内力调养,脸上消了肿,而这两人之俊美,根本非男装所能阻挡。

云伯天说道:“宰只老母鸡,炖了。”

小二急忙赔笑,指引一张餐桌让三人落座。

圆圆瞥了眼那木凳,迟疑未决,青青却自怀中取出一方丝帕铺在凳面上,说道:“这下该我来侍候你了。”

圆圆笑笑,柔声道:“谢谢你啦!”方自小心翼翼地坐下。

青青也不知道为什么,与圆圆极为投缘,若是旁人,砍了她头,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云伯天低头问圆圆道:“你想吃点什么?”

陈圆圆柔声细语道:“玉晶豆仁,雪衣白果,你们想吃什么酒菜,我随着一点就好!”

云伯天看向青青,道:“剩下的你来!”

温青青哼了一声。

云伯天自己打了斤酒,自斟自饮,店伙计刚将鸡毛拔得干净,忽然,不远处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

云伯天潜意识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温青青也听到了,她好事的性子,直接站了起来,喜道:“有人打架,我去看看!”

云伯天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许去。”

温青青转头冷冷的道:“凭什么?你是要管束我?”

云伯天冷冷的道:“你一再顶撞于我,又凭的什么?难道我真的不敢杀你?”

温青青道:“我对你事事无愧于心,你要杀就杀,我还怕了不成?”

云伯天目放寒光,直射向她,青青和她目光相对,毫无畏缩之意,说道:“你若是管我,没资格。若是以武压人,我打不过你,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反抗!

可这会说不定是有人作恶,你崆峒派名门正派,长辈就没有让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教诲吗?”

云伯天不由一怔,温青青一耸肩,推开他的手,扬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