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战开始的无限时空游戏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1章 抵达前夕

中午。

顾远所在的连队整装待发,区别是还带上了一辆豹式坦克。

“伊万!”安德烈喊道,“把这坦克身上的铁十字给老子涂了,老子看着就来气。”

伊万带着人麻利的将上面的标志涂抹掉,然后画上自己的标志,这也是为了防止被友军误认造成误伤。

队伍继续前进,但是那个德军士兵顾远没有在人群里看到了。

三天后。

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土路,顾远的军靴陷进发烫的沙土,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尘烟,前方是一个废弃的村庄,应该可以暂时休整一番。

这时安德烈上尉突然抬手握拳,全连瞬间僵在原地,安德烈拿出望远镜,前方一百五十米处村庄的一面断墙后,闪过一抹不属于苏军的灰绿色,挥手让侦察兵前去探勘,侦察兵很快回来报告。

“德军侦察队,十人左右,两点钟方向。”安德烈压低嗓音,指尖划过地图,“瓦西里带一班从教堂废墟绕后,德米特里领二班占水塔制高点,其余人跟我从正面压上,留活口问情报。”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顾远心中暗道,三天遇到了四次德军,虽然每次人数都不多,但是这样的频率说明德军已经开始集结了。

谢尔盖在上次之后被编在了二班,一般情况下,顾远作为记者是不参与战斗的,但是在顾远的要求下,他被安排和一班一起行动。

这些天下来,顾远和这些士兵相处的很不错,靠着现代社会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优势,他经常在除了打牌就是抠脚的晚上给士兵们讲一些世界各地稀奇古怪的故事,借此巩固自身记者身份的同时还让士兵们对他尊敬有加,他们已经渐渐把顾远当做自己人了。

安德烈对此嗤之以鼻,但是每晚都让伊万把故事记下来第二天悄悄给他,美其名曰:审查。

瓦西里一把搂住顾远,缺了一颗门牙的老脸上笑得很开心:“放心吧,有我在,记者同志不会受伤的。”

顾远嫌弃的扒拉开瓦西里的手,“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行动开始。

顾远等人猫着腰钻进半塌的钟楼,瞥见德军机枪手正在调试MG34的脚架,枪管阴影斜斜切过圣母像残破的脸,告解室传来德军的嗤笑:“这些俄国佬的伏特加比老子的洗脚水还劣质......“

瓦西里竖起三根手指,身后的士兵立刻分散成楔形队,刺刀在烈日下反射出阴森的白光。

“手雷!”安德烈的怒吼炸响。

F1柠檬雷在下士米哈伊尔的掌心掂了掂,他在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创造的投掷纪录是62米,但今天只需要35米,三枚手雷先后划着抛物线飞出,

第一枚撞上断墙弹进德军掩体,第二枚在MG34枪管上方两米处凌空爆炸,第三枚精准落入弹药箱堆。

爆风掀翻弹药箱的瞬间,谢尔盖的莫辛纳甘在水塔顶楼开火,7.62毫米子弹精准的掀翻了德军通讯兵的钢盔。

瓦西里一马当先,一个大脚踹开腐朽的木门,波波沙冲锋枪的弹雨泼向慌乱转身的德军后背,灼热的弹壳掉在地面上叮当作响。

“留那个戴帽子的!”安德烈甩开打光子弹的拖卡列夫手枪,工兵铲劈进试图装填迫击炮弹的德军肩胛骨。

顾远一个滑跪撞翻戴军官帽的德军军官,枪托狠狠砸碎对方的下颌骨,混着牙齿的血沫喷在斑驳的地面。

顾远心头一颤,微微偏身,一发子弹从身侧飞过。

谢尔盖的水塔狙击点突然传来枪声,阁楼上掉下一个身影,顾远抬头一看,德军藏在阁楼剩下的副射手正接过步枪推上第二发子弹。

“烟雾弹!”安德烈下令甩出缴获的德军发烟罐,灰白色浓烟中,顾远急中生智,踩着倾倒的忏悔室长椅跃上横梁,工兵铲刃卡进阁楼地板缝隙,然后携带着自身重量猛地一撬,整片木板轰然塌落!德军狙击手随着碎木跌进正下方,被落下的木头砸碎喉骨。

一场战斗干脆利落的结束了。

当最后一名德军举起插着白衬衫的步枪探出地窖时,安德烈冷笑:“代我向你们的元首问好!”

枪管下移半寸,上尉的子弹已贯穿那人眉心。

“打扫战场,把他们能带走的都给老子搜干净,他娘的!”安德烈一脚踹开地窖木门,拎出半箱贴着柏林标签的啤酒扔给顾远,“今晚老子要用这玩意儿泡脚丫子。”

暮色染红天空时,连队已重新整队就地休息,安德烈摩挲着从德军军官身上搜出的怀表,他用刺刀在教堂残壁上刻下新的标语:

“德国佬在此学会了敬畏大地,学费十人。”

碎石簌簌落下,掩埋了一颗尚未来得及发射出的子弹。

水塔的阴影里,新兵彼得罗正在呕吐,他的首次杀人纪念是洒进嘴里的半碗鲜血。

“把尸体堆到谷仓浇柴油。”安德烈点燃从德军军官口袋翻出的雪茄,“德国佬会喜欢这个路标的。”

瓦西里蹲在井边清洗枪管,突然咧嘴一笑:“上尉,下次让维克多冲慢点,他弄塌阁楼时差点把我埋进腌白菜缸。”

顾远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得了吧,你身上的味儿可比腌白菜重。”

众人哈哈大笑,连瓦西里也笑了起来,他们尊敬顾远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顾远在之前几次战斗中表现出来的实力。

对于这群士兵来说,手上的家伙玩得转永远要比其他东西更有说服力。

伤亡统计很快送到安德烈手中,三人轻伤,一人骨折。他撕碎报告塞进德式啤酒瓶,扬手扔进大火之中。

安德烈望向斯大林格勒方向的天空,“希望保卢斯的走狗们多准备了些啤酒。”

“明天应该就能到斯大林格勒了,告诉炊事班,今晚的罗宋汤多加半勺酸奶油。”安德烈随脚踢开滚到脚边的骷髅师袖标。

……

篝火舔舐着德军钢盔,将上面的德军符号烧成蜷曲的灰蝶,顾远用刺刀撬开柏林啤酒瓶盖,泡沫涌出的瞬间,谢尔盖正在往枪托上刻“正”字,每一笔都代表了他的击杀数。

伊万在人群里朗诵着西蒙诺夫的《等着我吧》,手风琴手瓦夏用缠着绷带的右臂弹奏着,琴键上跃动的是《向斯拉夫女人告别》,几个士兵随着音乐跳起了哥萨克舞,滑稽的模样惹来众人大笑。

哄笑声中,新兵彼得罗用刺刀串起德军牛肉罐头架在火上,油脂滴入火堆炸出蓝色焰花。

“安静!”安德烈突然用枪托砸响铁皮桶,“听听这是什么?”

燃烧殆尽的谷仓方向传来微弱呜咽,瓦西里醉醺醺的拎着酒瓶走去,发现是头瘸腿的牧羊犬正舔舐掉在地上的食物残渣。

“德国佬的走狗!”有人一本正经举起步枪,又引来众人哄笑。

“等等!”安德烈将德军军官身上搜出来的铁十字挂在狗脖子上,“从今天起,它叫保卢斯,狗娘养的保卢斯!”

士兵们在惊愕后拍着大腿狂笑,怪叫着把酒瓶砸向烧成废墟的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