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身冷汗
马燕看着王红霞，她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自己这个问题。
“难道吃饭的时候暴露呢?”
马燕觉得不应该啊，她吃饭的时候和姚玉玲坐在一起，离陈哲都可是有一段距离的。
心里虽然震惊，但同样她心里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露出马脚。想了想正常人听到这个表情的反应。
“啊，没有啊！姚玉玲和陈哲哥关系挺一般的。”
王红霞盯着马燕的表情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是觉得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难道真的是我多虑呢?”
王红霞还打算继续在马燕套些情报，但打死他都想不到，马燕和姚玉玲居然是一伙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水房洗漱完的何家文也是回到了寝室。王红霞和马燕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很默契的没有继续把这事说出来。
……
时间过的很快，姚玉玲今天就要回东北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绝对要懂事。陈哲身边有能力的女生实在太多了，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懂事了。
来到火车，今天列车的人员安排已经定好了，姚玉玲也没有凑过去给别人添乱。
“盒饭，买盒饭啦。”
听着列车上叫卖的声音，姚玉玲从兜里拿出一沓票和钱。这是离开的时候陈哲塞给她的。在火车上姚玉玲没有数过，只是目测最起码有一百多块。
平日里姚玉玲的工资是完全不够花的，她通常会把钱花在买衣服上，一个月能吃饱饭的日子屈指可数。
如今有了陈哲给的这笔钱，最起码她这半年能改善伙食了。想到这她的嘴角就翘了起来。
“李妈，给我来一份吧。”
推着餐车的李妈看见姚玉玲，也是把饭盒递了过去。大家都是同事，李妈看了看周围，笑着凑了过去。
“玉玲啊，大家都是同事，这次你给个成本价就好。”
姚玉玲见李妈这样说，也是抽出钱递了过去。拿着饭盒正打算回座位上吃饭，旁边几个人的讨论让她脚步停了下来。
“李壮，看啥东西呢？到饭点你不饿啊。”
李壮是厂里的业务员，这次来京城可是主动请缨的。一方面他看上了厂里出产的待遇，一方面则是想要来京城买这个月新出的《十月》。
已经快两个多月《十月》没有许灵均的小说了，作为许灵君的头号粉丝，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作为业务员肯定是有点文化水平的，心里当然清楚作者不可能太高产，许灵均就算今天不发小说，也已经算非常高产了。
即便如此，李壮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在火车站的报亭买了一份《十月》，打开之前早早就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就算没有许灵均的小说，十月其他人的小说也不错，就当在火车上消磨时光了。”
他这样想着，上了火车还是第一时间就打开了新出的《十月》，翻到目录的位置一眼扫了过去。
“今天怎么就这么几篇啊。”
他心里虽然这样吐槽，但他明白目录短表示有个长篇在。
《活着》作为一部长篇小说，质量高的同时还是许灵均这个文坛新贵写出来的，按照后山的说法就是流量和实力全部拉满了。
这种情况下，《十月》也不傻。他们按照书中发展的年代，把《活着》分成了三个部分。
这样的好处是能维持更长时间的热度，还有一个原因是《活着》实在写的太尖锐了。
如果后面的内容实在发不出来，《十月》还是能靠着前两部分维持住销量。
这些都是《十月》编辑部讨论后的结果，作为读者的李壮当然不知道。
打开目录，看到只有几篇小说的他都要放弃寻找许灵均的时候，没有想到在最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许灵均!这是他的新作品吗?”
李壮瞬间就来了精神状态，看了一眼小说的题目后，也是琢磨了起来。
“活着?这种题目难道还是伤痕文学。”
李壮喜欢许灵均不假，但最近这两三个月的确看了太多了伤痕文学，实在有些腻了。
这个小说名字，如果作者不是许灵均的话他都没有兴趣往后翻。
按照目录找到《活着》的位置，下一秒李壮的眼睛就亮了。
“怎么后面还有这么多?”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了出来，如果目录没有印刷错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活着》是一个长篇。
想到这李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后面的未完待续，也是瞬间来了精神。
伤痕文学他看腻了，但许灵均没有。长篇小说他没有兴趣去看，但许灵均的不同。
李壮看向《活着》的第一行，他的注意力就被勾住了。
《活着》的前面并没有直接开头写福贵怎么样，那样即便写的再好也有种上帝视角的感觉，给人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比我现在年轻十岁的时候……”
用这个回忆的方式瞬间效果就不同了，李壮看了那么多小说，在看到开头之后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是多么荒唐。
“这明显和许灵均之前的风格不同啊。”
李庄继续往下看，活着的剧情放在那个年代完全就是降维打击，李壮哪里见识过这种写法，哄闹的火车上直接看入了迷。
“我擦，许灵均直接神了。”
“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呢?”
《十月》很聪明把剧情留在了王二被审判，看到眼前一幕的福贵尿了裤子。
“李壮，看啥能忘了吃饭啊!”
同事的催促打断了他的思索，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我给你说，许灵均出新小说了。”
同行人也是个懂文学的，听到这也是精神起来。
“感觉怎么样，这次还是伤痕?”
李壮把《十月》塞到对方的怀里，看了看餐车厉害的方向。
“你先看吧，我去买饭。这部小说我只能说神了。”
同事看着追着餐车跑的李壮，嘴里也嘀咕起来。
“有那么夸张吗?再神能比《灵与肉》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