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病毒来源
“咔嗒。”
车门应声而开，内部精密的仪表盘随即亮起幽蓝的光。
“走，上车。”他压低声音，朝同伴们打了个手势。
五人迅速钻进车内，车门刚合上，引擎便发出一声低吼。
萧泽坐在副驾驶，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枚雷暴弹，目光紧紧观察着屋内的人影。
“谁？”
室内传来警惕的喝问，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里面的人察觉了。
“三、二、一。”萧泽的倒数声划过紧绷的空气。
弹体脱手的刹那，唐高远猛踩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车身如离弦之箭蹿出，后方骤然爆开一团炽烈的火光，冲击波震得车窗嗡嗡颤抖。
车内短暂的死寂后，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几人的嘴角扬起大仇得报的弧度。
装甲车继续前行，直到五人看到门口那几个大字，护卫军联盟。
“去那边接受检查！”
门口的守卫厉声喝道，激光器若有似无地指向五人。
探照灯的强光直射过来，刺得人睁不开眼。唐高远下意识抬手遮挡，露出衣袖下渗血的绷带。
检查人员警惕地扫视着他们：“全身都是伤？”他后退半步，“你们不能进入联盟。”
“可是我们有重要情报。”萧泽上前一步，却被守卫拦住。
“在那里隔离观察，明天会有人来安排你们。”检查人员不容置疑地指向围墙边的简易隔离屋。
铁皮搭建的房屋显得格外单薄，透过脏污的玻璃窗，能看到里面简陋的医疗床。
五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隔离屋。萧泽立即掏出终端机，联系了联盟的长官。
不到半小时，沉重的军靴声由远及近，长官出现在隔离区外。
“长官，实验室的完整数据。”萧泽将密封的磁盘和数据报告递交出去，“还有，曲翰文知道实验室的密码。”
长官接过资料，“你们做得很好。”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带伤的脸庞，声音柔和了几分，“隔离结束后，为你们安排住处。”
“长官！”唐高远突然打断，“我们在撤离前，看到终端最后跳出的预警，下一波病毒排放还有三天。”
空气瞬间凝固，长官的表情骤然阴沉，“好，我立刻汇报。”
萧泽将研究所里的事情讲诉给了长官。
“等过了这次危机，还劳烦你们带路。”
话落，长官便拿着数据匆匆离开了隔离室。
庞明和萧泽各自拨通家人的终端机，叮嘱他们不要出门。
唐高昕和唐高远则在一旁闭目养神。
宋依依在房间的角落里，手指在终端机上划动。
“爸、妈。”她反复嘱咐道，“这几天千万别出门，我很好，很安全。”
第二天清晨，隔离门缓缓开启。五人跟随引导员踏入联盟内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宽阔的主干道两侧，彩色帐篷支起的集市人声鼎沸。
商贩正在用积分器完成交易，新鲜蔬菜的清香混着刚出炉面包的甜香在空气中流淌。
远处，成排的垂直农场在晨光下泛着翠绿的光晕，自动灌溉系统正喷洒出细密的水雾。
“B区是新投产的食品加工厂。”引导员骄傲地指向冒着蒸汽的厂房，“我们产出的食品，已经可以供应所有幸存者了。”
联盟内所有人都要用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积分，积分可以换取所有东西。
唐高远看着井然有序的街景：“短短一个多月，他们发展的如此之快。”
分配给他们的住所是栋改造过的联排公寓，两间卧室要挤五个人，萧泽抱着毯子走向客厅沙发。
楼下传来孩子们追逐笑闹的声音，萧泽站在窗前，望着广场上正在操练的护卫军队伍，
“这几天，”他转身对众人说，“我们也该出些力。”
萧泽、唐高远、庞明三人穿戴好护卫军的制式装备，站在联盟广场中央，和其他护卫军一同出发，他们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搜救更多的幸存者。
与此同时，种植区的自动灌溉系统旁，宋依依戴着草帽，手指轻轻拨开嫩绿的番茄藤。
“要这样。”身旁的老农示范着动作，她学得认真，脸颊沾了泥土也浑然不觉。
医疗区的消毒水气味浓得刺鼻，唐高昕穿着白大褂，正在给一些伤员包扎伤口。
夕阳的余晖照耀着护卫军联盟，刺耳的广播声突然划破午后的宁静：
【紧急通告！理政院最新通知，病毒源头为地表排放废气所致，48小时后将迎来新一轮废气排放，所有居民不要外出，务必关好门窗。】
“关闭所有通风系统！”长官的吼声在走廊回荡，“启动二级防护预案！”
夜幕降临，会议室里，萧泽几人围坐在一起，联盟长官坐在正中间讲述着理政院下发的结论。
“多亏你们带回的数据，可以提前预防灾难的降临。”长官的声音沙哑，“当初理政院还没有收到研究结果，就和研究人员断了联系。”
当初华舞市研究所发现地表排放不明气体，将事情上报后，研究所将气体抽取出来进行化验，人类吸收了废气，病毒进入人体，变成了疯人。
理政院怕引起人民的不满，最后选择了隐瞒，并要求地治官曲翰文配合。
而排放废气和生成保护膜，都是星球自我修复的过程。
“当废气全部排完后，可能还会有别的灾难降临。”长官叹气，“不知道人类最后能不能挺过去。”
萧泽环视每个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只要团结，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
“理政院已经在着手制定灾情应急方案。”长官双手交叠置于案前，声音低沉而凝重。
唐高远闻言一怔，压低声音道：“这种级别的机密，是我们能接触的吗？”
长官缓缓起身，踱步至落地窗前。
“曲翰文一直拿此事威胁理政院。”他顿了顿，指尖轻叩窗框，“上面决定将此事公之于众，让全体人民共同面对这场危机。”